潮汕文化—姓氏趣谈—彭不薄金
可以这样说,中国的每一个姓氏,都订有一套完整的祖训和规约。这些祖训和规约,是历代先人对人生的经验总结,是规范后代为人之道的“秘笈”。潮汕彭姓人家祖先留下的秘笈里,有一条颇值得注意:“彭不薄金。”其意即是说,今后子孙如与金姓人家为邻,或与金姓人家途中相遇,或生意上发生纠葛,均应和睦相处,友好相待,互帮互济,不得有轻薄之心,更不准恃强凌弱。
据说这条祖训是彭氏入潮始祖、曾任潮州刺史的彭延年之父亲自制定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据《姓氏考略》记载,彭氏“望出宣春,系承彭祖,源出大彭”。
人们一提起长寿老人,就会想到彭祖。这位生活在4000年前的人瑞,据说活到800岁还鹤发童颜,壮健不亚于年轻人。本来他还可以更长寿的,只因有人问他:“你一人活到这般岁数,比普通人多了十几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吗,你还要活多久?”他捋捋白胡须说:“我活了八百载,人生世事经历得多,也看得多,已觉得生虽可恋,死也不可惧。只有一事还牵挂在心,所以还不愿死。我生活在黄河边,天天看见黄河滚滚东流去,但我看到的黄河水是浑浊的。什么时候河水变清澈了,让我亲眼看一看,亲口尝一尝,我就死而无憾。”
俗话说:“黄河自有澄清日。”但活了800岁的彭祖老人,却还未见过,可见黄河水变清之难。但是他仍没有失望,为了这个信念,他顽强而又乐观地生活着。有一天,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黄河水清澈得可以照见人影!彭祖老人家兴奋异常,他丢掉拐杖,向黄河边跑去。只见往日浊黄的河水,真的翻着天蓝色的细浪奔腾而去,彭祖看见自己须发雪白的面孔在水里晃动,他绽出了笑容。旁边那位曾问他还要活多久的同村人,跟他开玩笑说:“你现在可以死心了吧?”一句话触起了他的无限感慨,人生如滚滚黄河水,后浪推前浪,前浪不让位,后浪就无法前进,活水岂不成了死水?他记起了以前说过的话。回答说:“可以死心,可以死心了。”他吞下一口甘凉的河水,走回去。回到家里之后,从此不吃不喝。十天之后,无疾而终。恰恰活了808岁,从此中国有了“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死了心”的成语。
彭祖原名大彭,其祖先的封地在今江苏省铜城县一带。彭祖死后,他的子孙后代就将此地以他的名字命名,叫大彭,至今江苏铜城县仍有一座山叫“大彭山”。说起来彭氏得姓和彭祖有直接关系,彭祖原是黄帝子孙颛顼的后代,赢姓,他死后,子孙就以彭为姓。
发祥于江苏大彭山一带的彭氏,据台湾姓氏学者研究表明,彭氏南迁“开诸姓之先河”。到唐代,江西宜春县一带已成为彭氏的第二个集结地。台湾学者称:唐代是宜春彭氏大放光芒的时代。许多全国有名的人物,都是原籍江西宜春。宋代潮州刺史彭延年,便是其中的一个。
宋代河南省夏邑有一姓金员外,富甲一方,县城内有四条街的铺户都是他的,城外还有良田几千亩,人称“金百万”,又叫“金半城”。这金员外家财富足,为人仁义,喜好施舍,因此在当地颇有美名。金员外虽有几房妻妾,却皆不生育,弄得他好不心焦,到处求神问卜,幸喜到了50岁那年,大夫人终于为他生下一贵子。晚年得贵子,自是人生大乐事,堪与金榜题名相媲美的。金员外爱子如掌上明珠,怎奈小儿子生性顽皮,从小只喜玩耍不喜读书。已经长到10岁了,《三字经》只背得一句“人之初,性本善”,而且要支吾半天才能接上去。千字文的开句“天地玄黄”老念成“天皇皇,地皇皇”,只差没把下半句“我家有个哭夜郎”念出来。金员外喜过之后又来忧,原来是喜晚年得子,现在是忧儿子不成器。古人看重的是读书继世,有了钱财,如家中不出个把秀才,财产再多,也进入不了士族阶层,仍然会让人看轻的。在人们眼里永远是土财主,精神上矮了半截。金员外虽不敢奢望儿子长大之后能三元及第,弄个官儿当当。但总希望他能考上秀才,穿上长衫;有资格在士林中间行走。么么,这祖传家业由他接管,他也可以放心。可是儿子只会斗蟋蟀,不服老师调教,还常常捉弄老师。老师午睡时用草棍捅他鼻孔,一连气走了好几位学究老先生,弄得再没人敢到金员外府中应聘西席。小儿子当然落得个更自在,整日无拘无束地玩蟋蟀,掏鸟窝,攀花折木,好不快活。只愁了年迈的金员外,终日为儿子的事唉声叹气,到寺院里拜神求菩萨。
有一天夜间,金员外忽然得了一梦,梦见自己来到一座庄严宏伟的府第门前。门前两边各树一对旗杆石,石中间插着一根高耸入云的旗杆。忽然从远处来了。两位与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小孩,虽然身上衣衫破旧,却长得眉清目秀。两位小孩抬头望旗杆,又互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分开了,各各抱住一根旗杆,双腿一挟,两脚一蹬,就索溜溜地爬上去,一直爬上高耸云端韵旗杆尖顶。两个小孩竟在旗杆顶拍手戏耍,惊动了住在里面的人。门开了,原来是自己的儿子。他胖胖的小脑袋高仰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旗杆顶上戏耍的小孩,流露出羡慕的神色。金员外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说:“儿呀,你能像他们一样聪明活泼就好了。”他的宝贝儿子真的也要往旗杆上爬,就是爬不上去。这时,在旗杆顶上戏耍的小孩正溜下来。他来个倒吊金钩,双腿挟住旗杆,腾出一只手来拉他的儿子,对面旗杆顶上的小孩见状也溜下来,用小手托住儿子的屁股。在这两位小孩的帮助下,自己的儿子终于爬到旗杆中间。这时候,金员外的梦醒了。他觉得这个梦好奇怪,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什么预兆。
三日之后,金员外正要出门,看见门口有几个从远方逃难来的人在此歇息。看上去像一家人,携家带口的。男的40岁左右,妇人30多岁。还有两位小男孩,各各在旗杆下戏耍,双手抱住旗杆欢蹦跳跃。他愣住了,猛想起三天前的那场梦,莫不是儿子的转变要应在这一家人身上?逃难的家人见主人出来了;亡上前施礼道歉。金员外急忙还礼,并把这一家人请进府中歇息。
原来这一家人姓彭,原籍江西宜春县,祖上几代前已迁居江西庐陵县(现改为吉安县),世代业儒。由于家乡发生灾荒,便携妻带子到夏邑县投靠亲友,不想亲友已搬往他处,他投靠无门,便暂时在员外府门口歇息,再想办法。金员外心中已有主意,便仔细盘问他家中境况,本人有何所长。那人回答,他是个秀才出身,落第之后因家境贫寒,便再无意功名,只靠教蒙馆糊口。
言谈中,金员外看出彭秀才胸中甚有学问,相貌也是五官端正。定是个厚道之人。便说:“彭秀才,我家中正缺一爬上高耸云端韵旗杆尖顶。两个小孩竟在旗杆顶拍手戏耍,惊动了住在里面的人。门开了,原来是自己的儿子。他胖胖的小脑袋高仰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旗杆顶上戏耍的小孩,流露出羡慕的神色。金员外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说:“儿呀,你能像他们一样聪明活泼就好了。”他的宝贝儿子真的也要往旗杆上爬,就是爬不上去。这时,在旗杆顶上戏耍的小孩正溜下来。他来个倒吊金钩,双腿挟住旗杆,腾出一只手来拉他的儿子,对面旗杆顶上的小孩见状也溜下来,用小手托住儿子的屁股。在这两位小孩的帮助下,自己的儿子终于爬到旗杆中间。这时候,金员外的梦醒了。他觉得这个梦好奇怪,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什么预兆。
三日之后,金员外正要出门,看见门口有几个从远方逃难来的人在此歇息。看上去像一家人,携家带口的。男的40岁左右,妇人30多岁。还有两位小男孩,各各在旗杆下戏耍,双手抱住旗杆欢蹦跳跃。他愣住了,猛想起三天前的那场梦,莫不是儿子的转变要应在这一家人身上?逃难的家人见主人出来了;亡上前施礼道歉。金员外急忙还礼,并把这一家人请进府中歇息。
原来这一家人姓彭,原籍江西宜春县,祖上几代前已迁居江西庐陵县(现改为吉安县),世代业儒。由于家乡发生灾荒,便携妻带子到夏邑县投靠亲友,不想亲友已搬往他处,他投靠无门,便暂时在员外府门口歇息,再想办法。金员外心中已有主意,便仔细盘问他家中境况,本人有何所长。那人回答,他是个秀才出身,落第之后因家境贫寒,便再无意功名,只靠教蒙馆糊口。
富谈中,金员外看出彭秀才胸中甚有学问,相貌也是五官端正。定是个厚道之人。便说:“彭秀才,我家中正缺一西席,你留下来如何?”“这个么……”彭秀才沉吟片刻,说:“此事须从长计议。我寻亲不遇,本想回家去。现在员外如此盛情,容我考虑后再作答复吧。”
金员外已看出彭秀才的心事,便说:“你是怕孤身在外有寄人篱下之嫌,孩子受人欺负?放心,我会待你如一家人的,你的儿子就如我的儿子。这样吧,我观你两个儿子年龄和犬子相当,就让他们三人一起读书。如何?”
难得金员外如此盛情、如此大度,彭秀才自然答应了。从此,一家人就在员外府中住下。金员外真的待他们如一家人,同桌吃饭,一起读书,对秀才娘子也以礼相待,从不敢轻视。彭秀才恨不得把胸中学问全掏出来,悉心教金员外的儿子,当然自已的儿子也一起教,三人同学嘛。也不知彭秀才有何妙法,再加上有两位年纪相仿的小朋友作伴,金员外的儿子那冥顽的性格渐渐改变了,学问大有长进。金员外心中自是感激。看看乡试之期将到,金员外就打点盘缠命一位得力家丁跟随,打发自己儿子和彭秀才的儿子上省赴试,三个人果然同榜中了举人。后来又一同上京应试,彭家兄弟得中进士,金员外的儿子虽然名落孙山,但中了个举人,他也心满意足了。
这得中举人、进士的便是彭延年、彭鹤年兄弟。彭秀才感激金员外的恩德,临终之时,对两位儿子说,“你兄弟能博得功名,全赖金员外给你们提供了读书学习的好环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他说出了本文开头提到的那句话:“彭不薄金”。又说了句:“切记,切记!”就合目仙逝了。
彭延年不忘乃父遗嘱,把这段话写进了祖训里,要子孙世代遵守。
排行第四的彭延年在兄弟中算是最有出息的,族谱中记载他:“初任福州推官,次任大理寺卿评事,三任秘书郎,四任大理寺少卿,五任潮州刺史。守潮后平寇有功,升大理寺正卿。
彭延年任京官时,并未带家眷离潮。辞职后,受赐食邑良田万亩,他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致仕后在府城营建府第,而是息影于揭阳浦口村。他生有6子,分居各处,开枝发叶。至今揭阳、潮阳、潮州、潮安、澄海各地,以及闽南、江西和泰、日、马、新、加(拿大)、台等地的彭姓人家,大多数认彭延年为开基祖。彭延年墓在揭阳梅云镇浮山丘虎地。每年来祭祖墓者数以十万人计,远者来自江西、福建、台湾和南洋各国,近者来自潮汕各地,盛况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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