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亨利·摩尔根
生平
他在成立于1795年的纽约第二所大合学院学习法律。由于他早在童年时期就对故乡附近的印第安人部族易洛魁人的风俗习惯感兴趣,青年时代曾经组织一个“大易洛魁社”(Grand Order of the Iroquois),成为创会“战士”。这个由年轻白人所组成的兄弟会,采用了易洛魁人的某些社会行为,并特别对他们的联盟感兴趣。他们穿着易洛魁人的传统服饰,并采用某些易洛魁人的仪式,目的在于以更好方式了解这个人群。1844年摩尔根迁移到纽约州罗彻斯特担任律师,当时那里依然在易洛魁人的领域范围。他将兴趣扩充到学习更多关于易洛魁社会的东西。在同年“战士”的协助下,包括具有塞内卡人(Seneca)血统的帕克(Ely S. Parker),摩尔根展开破天荒的民族志研究工作:他研究各种事实,以便从易洛魁人自己的话语来解释他们的社会。他担任律师经常为印第安人辩护,维护他们的权利,毕生支持印第安人为反对白人压迫进行的斗争,因此在印第安人中间享有声望。
生涯
摩尔根经营商业,并从铁路与矿场赚进一笔小财富。摩尔根在1861年当选为纽约州众议院议员。1868年又当选为州参议院议员。他的热情依旧维持在民族志学术上。
当他经营铁路,旅行来到密歇根州的边缘地带,摩尔根对于河狸感到兴趣并从事研究,出版一本书,讨论透过建造水坝而塑造环境的这种动物。
摩尔根长期研究印第安人的社会制度,对人类的婚姻、亲属制度、氏族制度作了大量的研究。并将人类社会划分为蒙昧时代、野蛮时代、文明时代。
在1850年代晚期,摩尔根利用他在商业与法律工作的空档,对于亲属称谓进行比较研究。起初他想要证明新世界的原住民原先来自亚洲;摩尔根企图提出支持单一起源论的证据,这个理论主张所有的人类都从一个共同来源传承下来(这与多重起源论相对立)。由于达尔文学派的革命,这个最初的研究动机变得不切题。此外,摩尔根对于亲属关系的比较研究逐渐感到兴趣,他将亲属关系视为理解较大的社会动力的一个窗口;他将亲属关系视为社会的基本构件。 在1850年代末期和1860年代,摩根从各个印第安人部族搜集亲属关系的资料。在他的亲属关系比较研究,摩根回应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传教士、美国印地安人代表、殖民地官员与军官。他研发了一套问卷,可让其他人自行填写,以便他能以标准化方式搜集资料。在这几年,他做了数次为期几个月的长途旅行,前往当时所称的蛮荒西部(Wild West),以推进他的研究。
摩尔根与表妹玛莉史提勒(Mary Steele)结婚,育有二女一男。1862年,他在南达科塔州的北苏城(North Sioux City)正在从事可能是最后一次长途旅行时,摩尔根接到两个年儿玛莉与海伦相隔两个星期先后去世的消息。
摩根继续与妻子和儿子过着圆满的生活。他有一个日益阔大的商业和政治生涯。他积极从事与美国对印第安人的政策;并试图成为印地安事务长官和大使,但未能成功。他在几次的欧洲旅行期间,会见了查尔斯·达尔文以及当时英国几位伟大的人类学家。他继续独立的学术生涯,并不隶属于任何大学。 除了他的重要著作,摩尔根是追随者的知识导师,包括约翰·威斯利·鲍威尔,鲍威尔后来担任史密森尼学会的领导人。摩尔根对平日发生的议题发表评论。透过他的人类学著作,摩尔根协助同时代的人们理解正在周遭发生的社会变迁。
摩尔根在1879年获选为美国科学促进会主席,他也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
摩尔根于1881年逝世。同一年,卡尔·马克思开始阅读摩尔根的《古代社会》(Ancient Society),因而开启摩尔根在死后对于欧洲思想家的影响。
民族学著作
摩尔根在“大易洛魁社”的日子,对于美国原住民产生了研究兴趣。在1846年摩尔根研究易洛魁人的部族西尼加人时,由鹰氏族接纳为族人,这有部分是为了赞扬他协助该氏族保有他们的保留地,免于遭到欧裔美国人夺走。西尼加人将摩尔根所取的族人名字是 Tayadaowuhkuh,意思是“搭桥在鸿沟上”(介于易洛魁人与欧裔美国人之间)。当年发表了14封《关于易洛魁人的通信》。他在1851年根据对这个部族的考察,发表了《易洛魁人的联盟》一书,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民族学著作。
他从易洛魁人当中发现的特殊亲属制度出发,在密歇根州北部的印第安人中发现实质相同的制度和称呼,根据印度部分地区沿用的亲属关系术语,证明印第安人源自亚洲,1870年他发表了《血亲和姻亲制度》一书,对亲属关系作了精辟的论述,为研究家庭史“开辟了一条新的研究途径及进一步窥探人类史前史的可能”,引起当时人们对社会发展研究的兴趣。1872年他又发表了一部关于澳大利亚亲属关系的人类学著作。
1877年他根据历经40年的研究、观察和搜集材料,结合对古典希腊与罗马帝国的详尽研究,写出了钜著《古代社会》。发展了他的社会进化的理论。他介绍了关于社会进步与技术进步之间的重要关联。他强调家庭与财产关系具有核心地位。摩尔根追踪在技术、家庭关系、财产关系、较大的社会结构与治理体系、以及知识发展等等项目的进化之间的交错关系。
摩尔根检视了跨越相当大时间向度的人类存在,呈现三个进化阶段:蒙昧、野蛮与文明。这些阶段进一步依据技术发明来细分,例如在蒙昧时代使用火、弓、陶器;在野蛮时代的动物家养、农业与炼铁术;以及在文明时代拼音文字与书写的发展。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为了创造一套解释北美洲历史的架构,可与当时由丹麦学者发展出的欧洲史前史的三阶段架构做比较。)
他生前收集了不少印第安人物品,都收藏在纽约州立博物馆中。
人类学家们承认他是第一位系统地研究人类亲属关系的人,但也有的人类学家认为他的进化理论没有根据。他的理论曾引起马克思和恩格斯很大的兴趣,认为他对所有人类最初社会都是母权制的发现,其意义相当于达尔文发现进化论。“一下子说明了希腊、罗马上古史中最困难的地方,同时,出乎意料地给我们阐明了国家产生以前原始时代社会制度的基本特征”。
主要著作有:
《古代社会》
《易洛魁联盟》
《人类家庭的亲属制度》
研究书目
王铭铭:《裂缝间的桥——解读摩尔根《古代社会》》(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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