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农神庙
简介
帕特农神庙,位于希腊雅典卫城的最高处石灰岩的山岗上,是卫城最重要的主体建筑。
神庙整体坐西向东,由46根多立克柱环绕,长边方向每边17根,短边方向每边8根。帕特农神庙的正立面的各种比例尺一直被作为古典建筑的典范,柱式比例和谐,视觉校正技术运用纯熟,山花雕刻丰富华美。整个建筑庄严肃穆又不失精美,被美术史家称为“人类文化的最高表征”、“世界美术的王冠”。
帕特农神庙从公元前447年开始兴建,9年后大庙封顶,又用6年完成各项雕刻。但1687年威尼斯人与土耳其人作战时,神庙遭到破坏。19世纪下半叶,曾对神庙进行过部分修复,已无法恢复原貌,现仅留有一座石柱林立的外壳。
自1975年以来,进行了许多大型修复项目,最新一次修复预计于2020年完成。
设计与建造
设计
神庙平面图
虽然赫淮斯托斯神庙是现存最完整的多立克柱式典范,然而最初的帕特农神庙才是公认最出色的。
英国历史学家约翰·朱利叶斯·诺维奇曾如此描述神庙:“欣赏这最完美的多立克神庙,即使是古老的遗迹,其建筑学上仍富有传奇性,特别是柱基的曲度、逐渐向内成锥形的内殿墙壁,以及圆柱的收分曲线之间微妙的一致性。”柱基是安置柱子的平台,就像其他经典的希腊神庙一样,帕特农神庙的柱基有微妙向上倾斜的曲度,下雨时利于排水。这些柱子看似向外倾斜,实际上却是微向内倾,而且高度一致地从外层柱座边缘弯向天花板。“柱上的微凸线”指的是柱子往上延伸微凸出来的地方,帕特农神庙如此的视觉效果被认为比早期神庙的雪茄形柱更微妙,但这些视觉上的精细并不是一种刻意效果,常被认为比旧式大型建筑直线、直角等缺乏曲线的手法更活泼化。
帕特农神庙的地基大小为69.5米×30.9米,内殿为29.8米长×19.2米宽,由其内部两列的多立克式柱为主结构撑起屋顶。从外部量,柱的直径为1.9米、高度为10.4米,角柱的直径稍微大一些。帕特农神庙外有46根梁柱,内有19根。柱基在东、西的末端向上弯向中央60毫米以及侧边110毫米。屋顶以板瓦大理石瓷砖铺盖而成。
一些对卫城的研究指出,包含帕特农神庙在内的建物,其比例近似黄金比例,神庙的外墙包含其他外观附属品可以外接于一个黄金矩形。至于当时的人们是不是就真的已经懂用使用黄金比例进行设计,到目前为止学界还有很多争议。
建造
帕特农神庙的工程始于马拉松战役(公元前490~88年)结束后不久,设计构想是献给雅典娜女神的神庙,内部供奉有雅典娜·帕特农巨像。工程在一座宽大的石灰岩地基上开工,这块地基延伸到雅典卫城南部的顶峰。
公元前5世纪中叶,雅典卫城成为提洛同盟的核心,雅典更是当时最大的文化重镇,伯里克利开始着手一个很有野心的建筑计划,时程几乎涵盖公元前5世纪的后半之多,现代在雅典卫城所能看到很多重要的建筑物,如帕特农神庙、山门、厄瑞克忒翁神庙、雅典娜·尼刻的神殿,都是兴建于那个时期。
帕特农神庙由菲迪亚斯负责建造工程与雕刻装潢,建筑师伊克提诺斯和卡利特瑞特从公元前447年开始动工,庙体大约在公元前432年完成,不过装潢至少到公元前431年才完工。有一些帕特农的财政账簿留存至今,从中可知最大的单一营建成本,是将石头从距雅典约16公里远的彭特利库斯山运到卫城。这些资金部分来自提洛同盟的金库。
建筑饰品
西边柱间壁的细节现状。
帕特农神庙,有着八柱式、单列柱式、兼有多立克柱式与爱奥尼柱式建筑特色。公元前438或439年,建筑物里还增添了由菲迪亚斯打造的,以黄金与象牙雕成的巨大雅典娜·帕特农神像,此外庙体的石造物原来都经过高度的彩绘。在外部柱廊顶,中楣横条上的多立克式排档间饰和内殿墙最上端的爱奥尼式中楣横条,均完工于公元前438年。帕特农神庙柱间壁与中楣横条的豪华,让学界认定神庙的功能之一是作为金库使用,在内殿后面的房间放置了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献金。
三角眉饰
保萨尼阿斯是公元二世纪的一位旅行家,当他游历到雅典卫城看到帕特农神庙时,简要地描述了神庙三角眉饰上的雕像,此外只提到内殿供奉的用象牙与黄金精雕而成的巨大女神像。
东边的三角眉饰叙述了雅典娜的诞生。雅典娜是从他父亲宙斯的头部生出来的,根据希腊神话宙斯是在召见火神赫淮斯托斯请求的援助时,马上引发一阵骇人的头痛,为了减缓头痛,宙斯就叫赫淮斯托斯用铁锤敲他,敲下去后,宙斯的头裂开,从中诞生出全身盔甲的雅典娜,这个作品雕塑了这个过程。
东边的三角眉
西边的三角眉饰正对卫城山门,描述了雅典娜与波塞冬之间为争取成为雅典守护神的荣耀而战。雅典娜与波塞冬在整个布局的中央,女神用橄榄树对抗高举三叉戟作势攻击大地的海神,这把整个画面强烈的区分开来,在他们的旁边,各领着一群由双轮战车带领的群众,这个三角眉饰上描绘的族群性格,充满着雅典神话的风味。
这些作品的建造期是公元前438年至公元前432年,帕特农神庙上的三角眉饰也是古希腊艺术里最好的典范之一。那些人物形象在刻画身体方面,动态自然且富有生命力,好像力量从他们的肌肤爆发,再从身上的薄衫溢发于外,使得肢体动态成为构图的元素之一。在作品中,雕刻师刻画的人神在概念上的互动差异不大,展现了理想主义与自然主义。
雅典娜·帕特农雕像
纳许维尔帕特农神庙里的现代重制版1:1雅典娜巨像
帕特农神庙里,本殿原来有着一尊出自菲迪亚斯之手的巨大雅典娜雕像,然而这尊用象牙与黄金打造的雕像早已不见,人们只能从复制品、重制品、花瓶、文学描述和钱币上的雕刻或描绘来追忆。
旧帕特农神庙
原来还有一座更原始的雅典娜神庙,俗称旧帕特农的赫卡托巴恩(Hekatompedon,意思是千座墙基,奉祀雅典娜·波丽亚斯),新神庙可能就盖在旧神庙旁边。
旧神庙崇拜的女神形象也可能跟后世为人所知的雅典娜·帕特农不同。
晚期历史
基督教教堂时期
这座帕特农神庙作为祭祀雅典娜之用,存在了近1000多年。至公元4世纪时,其历史比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还更长,仍保存良好。虽然过去曾有光荣的历史,但这时雅典已经降格成罗马帝国一省的普通城市。
公元4世纪,巨大的雅典娜神像被一位皇帝抢夺,且搬到君士坦丁堡,随后大约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时,被毁于对该城市的洗劫之中。
在罗马帝国时代,帕特农神庙被改成一座基督教的教堂来使用。在拜占庭时代,它又变成帕提诺丝·玛利亚(Parthenos Maria,即处女玛利亚)的教堂,也称为圣母(Theotokos)的教堂。在拉丁帝国时期,它又成为罗马天主教会的圣母教堂,历时250年之久。从神庙转变成教堂的过程中,导致了一些改建行为,移去内殿的柱子、部分墙壁,以及在最东端增加了半圆室,部分的雕刻无可避免的被移除。原本刻画的神像有些可能以再诠释的方式融入基督教的情境而保存下来,其他的不是移除就是拆毁。
奥斯曼统治时期
皮埃尔·佩捷(Pierre Peytier)创作的帕台农神庙和奥斯曼清真寺遗址的画作
1456年,雅典陷落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手中,帕特农神庙再度被改为一座清真寺。不同于后世的误解,土耳其人很尊重领土内的古迹,未曾故意损坏,但也没有特别地进行保护。例如在数次战争中,常破坏庙体以取得构筑城墙与防御工事的材料。此外土耳其人加盖了一座宣礼塔,盖的跟柱顶齐高,遮住神庙由里向外看的视野,好在神庙本体与石阶仍然可正常使用,建筑物也没有进一步再被破坏,17世纪时的史料记载,旅行到此的欧洲人声明卫城中这个神庙大部分仍然完整。
1687年的爆炸导致帕特农的南端永久的损坏
1687年,帕特农神庙遭到最大的打击。弗朗切斯科·莫罗西尼统治下的威尼斯共和国攻打雅典,土耳其人强化了卫城的防务,把帕特农神庙用作火药库。9月26日,由于威尼斯人的炮击导致火药库爆炸,损毁了部分庙体,内部的结构体被损坏得惨不忍睹,雕刻也严重毁坏,很多倒在地上,还被切走许多碎片充当纪念品。此后,建筑的大部分被弃用,另外建立起一座较小的清真寺。
18世纪是奥斯曼萧条的时代,因此许多欧洲人来到雅典,帕特农神庙独特别致的遗迹纷纷被描绘下来,引发了“爱好希腊精神”的潮流,也引起英国与法国对希腊独立运动的同情。在这些早期的旅行者与考古学家中,由迪莱坦蒂(Diletanti)团体所委托的詹姆士·斯图亚特(James Stuart)和尼古拉斯·雷维特(Nicholas Revett)对古雅典进行了量测,他们描绘出第一张基于测量结果的帕特农图,出版于1787年《测量和描绘雅典的文物》(Antiquities of Athens Measured and Delineated)的第2卷。
1801年,英国驻君士坦丁堡大使额尔金伯爵获得苏丹的勒令来收集雕像,其中有些是受雇的当地人从建筑物上拆下的,也有些是跟当地人买来的。此外一些分离雕刻装饰的行为导致还留在建筑物上的部分有些微的破损,例如为了减轻重量更好用船运回英格兰,英国人只拆了一半的中楣横条。
希腊独立后
在1832年,当独立的希腊取得雅典的控制权,帕特农神庙的尖塔被移除,接着所有卫城里中世纪与奥斯曼的建筑都被毁去。当时帕特农内殿里的小清真寺被拍摄下来,收录在乔利·德洛比尼埃(Joly de Lotbinière)于1842年出版的《达盖里安之旅》(Excursions Daguerriennes)书中,这是史上第一张雅典卫城的照片。
这个区域变成希腊政府经管的历史古迹管辖区,每年有百万名旅客前来参观,从卫城最西边经过复原的山门进入卫城,最后往上经泛雅典之路,来到被围栏保护的帕特农神庙。
归还大理石运动
大英博物馆保存的部分市石雕
当年被额尔金伯爵所拿走的神庙石雕主要藏于英国大英博物馆,其他分别被收藏在法国巴黎的卢浮宫、丹麦的哥本哈根等地,大部分剩余物收藏在雅典卫城博物馆。还有少数雕刻仍可以在神庙的庙体上看到。
从1983年开始,希腊政府要求大英博物馆把雕像归还给希腊。大英博物馆馆方拒绝归还雕像,但英国政府已经推动馆方进行归还。2007年5月4日,希腊的资深众议员与英国的文化部门在伦敦举行对谈,这是多年后首次进行的严肃谈判。
复原与重制
1975年,希腊政府协商好修复帕特农神庙以及其他卫城建筑的计划,此计划吸引了欧盟的资金与技术协助。一个考古学委员会仔细地纪录了每个仍在原址的工艺品,建筑师们透过电脑模型来确定它们的原来所在的位置。有些兴建较早的重建物需要修正,特别重要且易碎的雕像则移送到雅典卫城博物馆,错误的重建物被销毁。又安装了用作搬动大理石块的起重机。
最初,各种各样的板块以瘦长的铁制“H”型钉固定,然后再以铅保护,以防侵蚀。在19世纪维修时增加的钉由于没有使用铅加以保护,出现了侵蚀的问题,由于腐蚀物铁锈具膨胀性,令大理石本身的裂缝更大。所以现在所有新的加工金属使用了强硬、轻便和抗腐蚀的材料。
在美国的纳许维尔,有一座完整1:1的复制品,里面有着一尊重制的雅典娜·帕特农巨像。
污染危机
帕特农神庙
目前帕特农神庙当务之急,是为解决自1960年后雅典都市成长带来的环境污染对帕特农神庙所造成的影响,如会腐蚀大理石的酸雨、会对雕刻装饰及其本身造成损坏和潜在威胁的汽车排放物等等。
虽然过去20年来,希腊政府和雅典地方当局一直着手于这问题的改善并有了一些进展,但帕特农神庙似乎仍然面临存亡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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