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野人就是古人所说的山魈?还曾救过迷路的人
古人认为山魈是木石之怪,藏在山间作祟。
山魈通常只有一只脚,跳跃前行,形状则像人,浑身生满毛发,它的行迹隐匿于山石及莽林之间,偶尔现身之时,便作怪相,用一只脚蹦跳着前行,足以使往来的行客踌躇不敢前。
《山海经》中的神䰡
山魈的身世极为古老,其原型可以追溯到《山海经》里的枭阳,《山海经·海内南经》载:“枭阳国在北朐之西,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则笑。”这里提到的枭阳样子像人,嘴唇长可遮过额头,浑身黑毛,脚掌朝后,披头散发,手执竹筒。
这类妖怪喜欢抓人,抓到人后便仰天长笑,大笑之时,长唇翻转,盖住了额头,直到笑够了,才开始吃人,可见枭阳是伤人性命的山中精怪。枭与魈同音,或是其流传中的秘密化身。
三国时代孙吴的学者韦昭的《国语注》:“夔,一足,越人谓之山缲。或言独足魍魉,山精,好学人声而迷惑人也。富阳有之,人面猴身,能言。”
山缲即山魈,在这里,山魈又与独脚夔兽互渗,世传夔是独脚怪兽,有牛形、龙形和猴形三种,其中猴形者便是山魈。
祖冲之《述异记》里记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山魈故事。说的是富阳有一王姓渔夫在河里预先设置了蟹笼来捕蟹,早晨去看蟹笼,发现蟹笼总是被一根二尺多长的木头撞开栅栏,蟹都从豁口处跑光了,这种怪事一连出现三次,渔夫认为这根木头是妖怪,就把木头装进蟹笼里,要拿回家将其烧掉。
原来这块木头正是山魈所变,当山魈在蟹笼中现出原形,向渔夫求饶,并自陈“我性嗜蟹”,希求渔夫宽宥。而渔夫不为所动,问渔夫的名字,渔夫置之不理。
山魈 据《聊斋志异图咏》
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也写到了书生遇山魈的故事:
书生在山寺中读书,夜间忽有不速之客造访,是个庞然大物,“面似老瓜皮色,目光睒闪,绕室四顾,张巨口如盆,齿疏疏长三寸许,舌动喉鸣,呵喇之声,响连四壁”。
书生用刀刺怪物的腹部,却不能刺入,怪物深处利爪,所幸只抓走了书生的棉被,这只怪物就是山魈,惊魂初定之时,书生开启窗格,但见松涛翻滚,山如铁脊,而山魈早已不见踪影。
《山海经》中的狌狌
古时林木茂密,山川被动物占据,博物之君子,也难一一指认,彼时的妖怪多是对未知动物的想象,所谓“北方多狐媚,南方多山魈”,妖祟的地域分野,也与自然环境密切相关,北方干燥,多土丘,则狐多,南方湿润,丛林葳蕤,则有山魈出没。
用今天的眼光来看,山魈即是猿猴之类,甚至有一种原产非洲的猴子也被命名为山魈,它们是最为凶悍的灵长类,能和狮子搏斗,而它们红蓝相间的花脸形同鬼魅,又能发出像人一样的笑声,与我们古代传统中的山魈极为相近。
《山海经》中的枭阳
中国古代典籍中的狌狌、狒狒等动物,也是山魈的亚种,比如《礼记》曰:“狌狌能言,不离走兽。”狌狌也即猩猩,《尔雅》载:“狒狒如人,被发迅走,食人。”这些灵长类动物与人形相近,于野外猝然相遇之时,带来的恐慌是极为猛烈的。
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似乎隐隐触碰到了山魈的博物学边界,他认为山魈“非鬼非魅,乃自一种类,介乎人物之间者也”,只不过囿于见知,他也未能完全区分物种之间的差异,但这种推测却是合理的。
《神农架野人专辑》 1980
山魈故事在民间还有代际传递,从祖辈流传下来的故事,正是古代神话的孑遗,这形成了集体记忆,甚至左右着民族文化心理。
时至今日,还可以听到山魈的故事模型,比如湖北神农架的野人传说,有众多目击者声称亲眼见到野人的形迹。
云南则有“独脚五郎”的传说,喜马拉雅山麓的大脚雪人,也是其流风所致,山魈一族的源流未断,只不过他们的地盘越来越小,仅存的几处深山老林,还有其踪迹,却已是杳然难寻,而红尘之内,已被它们的灵长类近亲所占据。
咩咩这有一个故事,说:山魈又有公母之分,母的叫山姑,公的叫山爷。山魈性情多变,多顽皮机敏,喜好恶作剧。
有时也会偷盗路人物品,折腾附近孩童。
话说,从前有一翁者,常年在山上烧炭,一次他回村抱了只老母鸡,暂养在草寮之中。
白日中,老翁外出烧炭,母鸡便咯咯咯的叫,恰巧被山姑听到,山姑心知老母鸡可补养身子,于是日日寻来蚯蚓和虫子喂养老母鸡。
老母鸡一天天胖了起来,老翁啧啧称奇,他知这老母鸡一直关在笼中养,一日不过喂一把地瓜丝,哪里能胖?但既然胖了,老翁心中也有数。
到了杀鸡煮食的那一天,他故意留了不少鸡肉在碗中,待他晚间烧炭回家时,碗中鸡肉俱已消失。
但是故事还没完,后来某一天,老翁遇到大雨,失足跌落深沟之中,一时找不到出路,正在老翁茫然担忧之时,见到一大群小孩儿模样的动物在密林中嬉闹。
他寻踪迹跟了过去,小孩儿便离他远去,他继续跟去,小孩儿又离他远去。
如此几番下来,老翁竟走出深沟,回到了安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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