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化—吴语趣谈—无锡俗语的词序
无锡俗语的构词有一定的次序,如“闹猛”不可倒装为“猛闹”;“扎墩”不可倒装为“墩扎”;“癞团田鸡”不能说成“团癞鸡田”;只听说“姐妹道里”,没听说过“妹姐道里”……因为词儿在长期使用过程中,逐渐被先民排定了顺序,不能随意更换了。
但是石破天惊,无锡俗语中竟出现奇特的例外,如:月亮———亮月、课台———台课、力气———气力、喜欢———欢喜、热闹———闹热、转弯———弯转、气量———量气、兄弟道里———弟兄道里、紧要关头———要紧关头……请勿随便以此类推,任意颠倒,因为一颠倒意思就要不通,如:结棍———棍结、拆拱———拱拆、作兴———兴作、老倌———倌老、牛吃蟹———蟹吃牛等。另一种情况是意思完全变了,如:坍冲———冲坍、亲娘———娘亲、鸡蛋———蛋鸡(生蛋的鸡)、牛奶———奶牛、办法———法办……所以不注意词序,脱离了人们的语言习惯,就要闹出笑话来。
无锡俗语中的“佬小”,常州称“小佬”;邑人称“蛳螺”,上海人说“螺蛳”;邑人称“棒冰”,北方人称“冰棒”;邑人称“客人”,上海人叫“人客”……之所以产生差异,是由于不同的方言是各自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型,所以表达事物意义的方式也就不同。
“雄鸡、雌鸡”,无锡俗语这么说,对邑人来讲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粤赣湘的好多地区却叫“鸡公、鸡母”;我们说“你烧火,我打铁”,僳僳族人却说“你火烧,我铁打”。乍一听,似乎觉得不太顺耳,感到新奇或好笑,原来我们是以自己的话语作为标准,认为人家把话说颠倒了,注意:人家也认为我们颠倒哩!因为大家有着各自的语言结构特点,各自的构词造句次序,归根到底:其实大家都没有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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