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文化—趣话北京胡同
老北京每一条胡同、每一个四合院,都有来历、趣闻、故事等,显示出“京味”。
宣武区的梁家园,曾是诗情画意园。明代进士梁梦龙,居住此园。从北京地图、历史资料绘载,可以看出它的规模、盛况。从前孙公公园南到骡马市大街,从南新华街往西到红线胡同以东,这片地方方圆数里地,便是明代年间的梁家园。它有声有色,如诗如画,宜人居住。一本书《茶舍客论》描绘:“黄兰岩民部寓梁家园,积水到门,颜其堂曰半房山,后有疑野亭、朝爽楼,前对西山,后绕清波,极亭台花木之盛。池之南北,旗亭歌榭不断,游人泛舟,竟夜忘返,赋诗者甚多。”那山、亭、楼、台、榭、池、舟、花、木等,把人引入花木丛丛,清波荡漾,“游人泛舟,竟夜忘返,赋诗者甚多”,一片诗情画意,震撼游者、诗人的情怀,诗兴盎然。诗人王横云抒情:“半倾湖光摇画艇,一廉香气扑新荷。”沈心斋吟诗:“野旷天高启八窗,门前一碧响淙淙。”那诗情迸发,那画意流淌,江南水乡、花团锦簇、旖旎风光、迷人景色栩栩如生,历历在目,如今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站在梁家园每一条胡同、每一个四合院,再看西山,西山都被高楼大厦密密地遮挡住视线、空间,那“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早已无影无踪,只有梦想、联想、遐想了。
百花深处,它是美丽、迷人的地方。新街口南大街、路东一条胡同,令人神往。《北京琐闻录》上记载,明代万历年间,一家姓张人家,夫妻双双爱花,购买了二三十亩地(约如十个或更多四合院),春夏秋三季都以种菜、种花为生活来源。夫妻俩手勤、腿勤、脚勤,耕种、管理、收获,同时兼种花草、树木,十分茂盛。而且,购买山石,重叠、参差、屹立如山一般;夫妻巧妙构思:雇人挖土成池,引入水源成池塘、湖泊,栽莲藕、养金鱼;同时,修建屋舍、亭台、茅亭、草阁,菜园、花园融会一园,成为游人、诗人的休闲地、风景线。夫妻爱花如醉如痴,在园中种植百花:名贵牡丹、芍药等。春天时“万紫千红总是春”,夏天时“映日荷花别样红”,秋天时“黄菊娇艳傲霜绽”,冬天时“一树梅花正怒放”,春、夏、秋、冬四时有声有色,有诗有画,自然成为“百花深处”,引来多少士大夫、文人、墨客、画师不约而同在那里止步,留下诗文画,留下芳心与足迹。然而,那早已时过境迁,现无“百花”,更无“深处”了。
芦草园胡同,它当年是芦苇地。宣武门外东珠市口大街往北,有南、北、中芦草园胡同,当年那是种植芦苇的地方。那三条胡同往北,草厂(场)从一条到十条,那一片地都是堆放、储存芦苇的地方。“厂”与“场”谐音。《坊巷志》一书记载草厂,即是草场。元代时,元世祖忽必烈进入北京,建设元大都,同时设立草场,每年征收百万斤芦苇草,覆盖大都土城墙,防止土城墙遭雨淋而倒塌,又防止暴晒与冰冻,为土城加固并保护。另外,天坛北侧,有金鱼池、巷、东、中、西街等地、胡同(解放前成为龙须沟)。相传,金代时命民工挖掘鱼藻池,池水面积有数十亩地,它分为100多个大小池,饲养金鱼、鲤鱼等,金鱼池四周,遍地种植芦苇,春天一片绿油油,秋天一片白茫茫,如花、如雪、如画一般,也是一处游览胜地。芦苇四周,遍植垂柳,环绕夹堤,引来游人观赏。京城西南角上,一处太液池(广外宣武区游泳场),当年是金中都休闲、娱乐地。如今,金鱼池、莲花池已恢复花园、社区,成为劳动人民的乐园、休闲、娱乐的场所了。
但是,梁家园、十景花园、南花园、百花深处、杏花天胡同、棠花胡同、百合园胡同、花园胡同、花枝胡同、花庄子胡同、花枝巷、花园宫胡同、花园大院、花市、花园村等几十条带“花”字、“花园”一词的胡同,早已经没有“百花深处”的诗情画意了。那草园、芦草园、草厂、草岗子、金鱼池等地、胡同,也是失去往日的佳景、盛况,没有野趣、野味了。虽然,明城遗址公园、皇城遗址公园、菖蒲河公园、元大都遗址公园、畅春园遗址公园“旧貌换新颜”,但是,北京心脏、二三四五六环、郊区仍然缺少公园,而且公园更要有人情味、京味、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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