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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文化―茶馆茶楼―南京的茶社

2017-05-31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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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文化―茶馆茶楼―南京的茶社,   在北京,洋味十足的三里屯酒吧使象征着一个旧时代的老舍茶馆相形见拙。而在我的

    在北京,洋味十足的三里屯酒吧使象征着一个旧时代的老舍茶馆相形见拙。而在我的故乡南京,却很难见到酒吧的踪影,茶馆的生意依然红火。可见南京是一座很传统的城市。

    这恐怕跟南京人的性格有关。就像我的舅舅来北京旅游,有一天晚饭时突然要我下一碗面条给他吃。因为事先没预备,我有点为难:“面条有什么好吃的?”他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今天是我生日。”我赶紧要去楼下的超市买一个蛋糕,被他劝阻了:“中国人过生日,还是吃面条合适。”他发现冰箱里有几袋康师傅,就说:“用这个代替也可以。”那天晚上,舅舅象征性地用方便面度过了自己的生日。一袋康师傅,成了他的长寿面。他觉得还是插满蜡烛的比奶油蛋糕更像一种仪式。我舅舅是很典型的南京人。

    我有许多老乡自南京来,都要慕名去三里屯酒吧一条街逛逛,结果却总是失望:“多挤呀,多闹呀,怎么也不如泡茶馆舒服!”他们最烦的是有摇滚乐队伴奏的那种,从对茶馆与酒吧的好恶,也体现了两座城市的区别,南京是“偏安”的,古典的,无法像北京那样成为中西合璧的现代化国际大都会。在南京,即使新人类也习惯在茶馆里挥霍青春。在南京的茶馆里,有着很多的青年男女,虽然一身名牌,却心平气和地打扑克、下象棋,约会抑或谈生意。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浮躁?莫非这就是茶叶与酒精所造成的不同的影响?我经常想,如果请我那些习惯了泡酒吧的北京朋友,来南方的茶馆看一看,看一看自己的同龄人,他们肯定会吃惊的。说不定他们在大摇其头之后还会写几篇愤慨的“酷评”。

    有什么办法呢?南方似乎天生就不出产“愤青”,就不追求先锋或另类。在这座所谓“茶佣酒保皆有六朝烟水气”的城市里,呆的久了,再顽固的心灵也会被一壶又一壶的热茶给泡软的。该怎么形容坚守在传统的茶馆里的南京人呢:很乖、很本分、很老实、很温和或很细腻……这似乎已成了他们的遗传基因。

    其实这也是挺让人羡慕的地方。我在北京,感受了喧嚣与繁华之后,反而经常做这样的梦:回到桨声灯影的秦淮河畔,坐在夫子庙的茶楼上,就着煮干丝与酥油烧饼,品尝新摘下的雨花茶―――在沁人心脾的清香中,不仅忘却了自我,而且忘却了世界……浸泡着茶叶的是古老的时间。

    恐怕为了与老舍的时代相区别(老舍使茶馆也变老了),南京人一般把茶馆叫做茶社。对于店主而言,可以淡化点商业性;而对于顾客,听起来似乎更高雅一些,更有种物以类聚的味道……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是这么考虑的。

    我回故乡,旧友们邀请我在各种各样的茶社见面。他们几乎都把茶社当作自家的客厅了,早早地到,边看报纸边等我,我一进门总能看见一只热情挥动的手―――南京的茶社面积比北京的酒吧要大不少,常常分为上下两层,装修得很有层次感,给人以庭院深深的感觉。由于各桌的间距较宽,加上顾客说话慢声细气(并不是出于礼貌,而是性格使然),各自为政,倒也不互相干扰。不像北京的酒吧,带有太浓的大杂院的意境。南京的茶社,连阔别多年的老友重逢都显得很斯文,仿佛心境也因环境而变得平和与豁达。很多被省略掉的话语、被克制住的激动,都沉淀在一遍又一遍沏着的茶壶里,供慢慢地品味―――这或许就是人生的滋味。说实话,我还真的挺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这样活着不累。茶社,是平息人的焦虑、虚伪,浮躁以及所有夸张的思想的地方。

    诗人周俊,在“长三角”市场开有书店,每天上午忙一阵进货之类业务,下午则把这一切交给伙计了,他独自溜到上海路的“猫空”―――台湾人开的连锁店。他说,凡是下午有什么事,到“猫空”找他就可以了。他说泡茶馆的时候,会忘掉自己是个生意人,而重新找回诗人的感觉。泡茶馆对于他恐怕已相当于精神上的桑拿。在物质的世界里,茶馆成了一个诗人的避难所,他安静地享受着他的下午茶,他心灵的自助餐。我多次在“猫空”跟周俊聊天,从他身上闻不到一点铜臭味。他喜欢谈论的是艺术、诗歌、命运―――这些似乎已落伍的话题。但在带有怀旧意味的茶馆里,这一切却显得很合拍。茶馆可以模糊理想与现实的疆域。但我必须说明:在南京的茶馆里,周俊这样的人已算是挺“另类”的。

    生意顶好的要算“天水雅集”。别人约我去了几次,几乎每次都要坐在门厅的长椅上等座位,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热烈的场景,直到终于轮到自己,才很庆幸地加入其中。……透过落地玻璃,就像打量水族馆里的热带鱼。泡茶馆的时候,没准人的灵魂已穿着游泳衣。排队喝茶,是否是在南京才能见到的画面?那是一种对滋润的期待。

    我最偏爱的还是鼓楼对面的“天茗茶楼”。它座落在明朝的大钟亭遗址,有着假山、金鱼池与曲径相映衬的院落。茶楼是仿古建筑:刷了红漆的梁柱、雕花窗户、木质栏杆呀什么的。到了吃饭的钟点,还可以点菜―――厨师的手艺也很不错。在这里面呆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郁闷的―――尤其是有几位好友相伴。大钟亭早已没有钟了。可在这儿喝茶,我却能听见悠远的钟声―――像几近消失的波纹。莫非是幻听?

    南京的茶馆,有着北京已失传了的闲散与恬淡。南京人与世界接轨的步伐,确实要慢一些、慢一些。这种慢是骨子里的,很难打破。但如果真的打破了,是否得不偿失?有许多与这种慢相伴随的乐趣,已构成南京人幸福的源泉。所以,坚守在茶馆里的南京人,也同样很忠实于自己的生物钟。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时代,南京人的慢―――也是需要很强的抵抗力。不能说这不是一种额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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