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彤窈
2021-07-14
经学作为阴阳五行化的儒学,其主要变化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借助于阴阳五行学说的理论框架,构筑了经学“天人”之学的规模。汉代经学的基本特征之一是它的“天人”之学的理论体系。邹衍善言“天人”之学,号称“谈天衍”。他将“阴阳说”和“五行说”融为一体,以“阴阳消息”论宇宙的变化原因,以“五德终始”为宇宙的变化模式,旨在论证“天象”与“人事”间的互动关系,建立囊括天人、无所不包的宏大体系。董仲舒吸纳这了一理论成果,以阴阳五行为其理论体系的框架,将儒家传统的政治伦理主张填充其中,如以阴阳比况三纲,以五行比况五常,完成了汉代经学的理论奠基和改造。
其次,利用阴阳五行说的推论模式,建立了经学的方法论。汉代经学的方法论具有经验论和感应论的特征,这些显然深受阴阳五行说的影响。《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在论述邹衍思想时说:“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余万言。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其中所谓 “先验小物,推而大之”的模式,演化为董仲舒“与人相副,以类合之,天人一也”(《春秋繁露·阴阳》)的经验论思维。邹衍的阴阳五行学说有一种神秘主义的倾向,它深刻地影响到汉代经学。如今文经学的代表作《春秋公羊传》就“多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古文经学也不例外。
再次,齐学的部分内容进入儒学,经学的内容杂糅化了。阴阳五行说即具有杂糅化的特征,综合“阴阳”说和“五行”说,兼及“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之施”等。阴阳五行说这种杂糅化是齐文化开放性和兼容性的反映。汉代经学显然受到影响,如董仲舒以“阴阳”喻“刑德”,法家思想进入经学在其中占得一席之地,又讲“强干弱枝”,“赏善诛恶”,“责名考质,以参其实”,表现出“霸王道杂之”的特征。而董仲舒讲“为人君者,居无为之位,行不言之教,寂而无声,静而无形,执一无端,为国源泉”,则显然是吸收了道家黄老学说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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