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是只有几百字的短文。
顺治二年乙酉,前明背约羁使臣。王师南伐破淮扬,席卷而下,草昧廓清,东南底定。当是时,栎园周公以侍御史授外任,转运两淮盐法,旋改海防兵备。公储峙军实,绥靖顽民。不逾年,扬之人商贾者复其业,耕凿者宁其家,又能曲护其士夫,赎俘掳,掩残骸,宣布天子之德威。滨海千里,得以安生浃化,若赤子之于父母。去之日,其民建祠于扬而祝颂之,所以报德礼也。康熙乙酉年,公之仲子以奉政大夫同知扬州府事,亲奉俎豆以祭。岁丁亥,扬人复为重新其宇。以余世好,嘱为记。
谨按《府志》,公之政迹,形之声诗碑版者,文献已详矣。考公之编年,其回翔内外出处之大概,见诸章奏词翰者,亦彰明较著矣。余何敢以陈烂巫祝之辞污公之明听哉!尝读东坡《潮州昌黎庙碑》,世称发端两语能尽其生平,在当时尚有不以为然者,及后世辄以为确然不可易。盖世逾远则论始定。后之仰昌黎若孔子,宜也。又日:诚能开衡山之云,而不能回主之惑;能驯鳄鱼之暴,而不能弭小人之谤;能信于南海之民,庙食百世,而不能使其身一日安于朝廷之上。呜呼!此三语盖东坡之所深悲,而亦古今达士之通病也。自公视之,殆庶几娄之欤!公之好士,一艺之精必奖进之;撝谦揖让,解衣推食,虽富贵与颠沛不少变。其为文不猎古,不比今,不阑入二氏,抉破藩篱,自适其意。其发于政事,屡踬屡兴,刚直自砺,始终未尝惫。所谓名世应运而起,如公者盖不能一二见也。余卯角侍先司空于江宁,时公方监察十府粮储,与先司空交最善,以余通家子,常抱置膝上,命背诵古文,为之指摘其句读,今相去四十年。予继任织部,亲拜公墓,今与燕客复同宦是邦,是可喜也。因是而为之记。
参考文献:《楝亭集笺注》,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 2007 ,583-584
附件:楝亭集笺注p583-584.pdf
重修周栎园先生祠堂记
202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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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这本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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