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无锡地区几大望族秦氏与周氏邹氏嵇氏的渊源
秦氏与周氏订交自秦德藻与周公谟始,秦松龄在为周宏长子周金声所作传中记载道“素持公(周公谟)长先君子一岁,而予与学士公(周宏)同庚,君又与予长子道然齿相若,称文字交,盖交于周氏,今四世矣。”[1]周宜振也在为秦松期所作墓表中说道“余辱与公交最深”[2]。可见,秦氏与周氏的联姻是在世交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而且随着姻谊的加深,两家世代通婚(见表7)。例如秦松期往下三代都与周氏结过亲,秦瑞熙(秦松期子)配周宜振女,秦存然女(秦松期孙女)适周永祦(周宏孙),秦圭田女(秦存然孙女)适周体健(周永祦子)。而秦圭田女与周体健的结合不仅是中表联姻,其中还暗含了秦氏对周氏的姻娅戚谊。“永娱远游,卒于外,生一男一女”,作为大舅子的秦圭田听闻噩耗后说道:“若无父儿,吾不抚之,谁当抚者?”之后他不仅将外甥周体健抚养长大,还“以第四女配之,与田若干亩以充其家”[3]。
表7锡山秦氏与周泾周氏联姻情况表
资料来源:秦毓鎏、秦毓钧等纂修:《锡山秦氏宗谱》,民国十五年活字本,无锡图书馆藏。
除上述几个家族外,锡山秦氏还与无锡孟里孙氏、城中王氏、梅里吴氏、后宅邹氏、尤渡里尤氏、城中嵇氏等高门著姓有姻亲之谊。秦汶配邵宝女,秦梁配陈凤女,秦焯配吴情女,秦延烈配尤瑛女,秦延烋配孙继皋女,秦松龄女适王永积之孙王世善,秦瀛女适嵇文绚,秦恩沾女适邹导源。其中,秦焯配吴情女,秦延烋配孙继皋女,还属于秦氏直接与鼎甲家族的联姻。另外,东林八君子家族中除了钱一本家族与薛敷教家族不属于锡邑本地家族,不作考虑外,加上上文已经提及的“秦钦翼配高氏攀龙女;秦德淇配高攀龙孙女,高世宁女。秦汧配安希范孙女,安广居女”,秦氏同顾宪成家族、刘元珍家族、叶茂才家族均有姻亲关系。秦坊配顾氏性成女;秦延照女适顾自成子顾与浃;秦之垣女适顾宪成孙顾榡;秦镤配顾宪成孙女,顾与沐女;秦德汾配顾允成孙女,顾与演女等等。秦鉽女适刘元珍曾孙刘学洙。秦雷震配叶茂才女。
综观锡山秦氏与锡邑望族的联姻情况来看,秦氏在选择联姻对象时比较注重门第。秦氏与华氏、侯氏、顾氏等家族的姻亲关系之所以能够维持数百年之久,除了考虑到彼此有累世的通家情谊外,最重要的是几百年来,秦氏、华氏、侯氏、顾氏等家族在无锡社会能够保持其望族地位。科第、文化素养上的对等,才是两家世为婚姻最大的筹码。反观高氏、安氏,入清后,这两个家族的子弟都未曾中过进士,因此在门第上就稍逊秦氏一筹,以故在雍正之后,高、安两家与秦氏虽仍有联姻,但是与明代相比次数明显减少,而且联姻的对象也已鲜少涉及秦氏家族中的核心人物了,姻亲关系趋于淡化。因此一个家族只有不断孕育、培养出新的人才,才是家族长盛不衰的根本,婚姻在一定程度上只作锦上添花之用,家族一旦衰落,那么它与其他望族的联姻就可能被逐渐边缘化,以至最后极有可能被完全挤出地方望族的婚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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