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因何被称为“苦吟诗人”,他的吟咏是为平民还是为自身?
《登科后》:“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首诗是孟郊的佳作,在此之前孟郊已经落榜两次,终于四十六岁那年进士及第。《登科后》只有畅然肆意、欣喜非常,毫无苦闷困顿的痕迹,但是孟郊的诗大体上却担得上古朴凝重。他的诗有“诗囚”之称,其人也被称为“苦吟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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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的诗并不是最初就是如此,他前期由隐而仕,诗皆言志,有为而作;直到后期仕途坎坷,其诗才转向抒情,形成险怪诗风。其实无论是他的仕途,还是他的身世都并不如人意。孟郊自小家中清贫,他的性格也较孤僻,甚少与人往来。青年时期还曾隐居于河南嵩山。孟郊直到在隐居时目睹了藩镇之变后才开始着手于科举。但科举两次落地,虽于四十六岁进士及第,所得职务却并不是心之所向,也因此耽误政务,最后辞去职务。他直到晚年时生活才逐渐改善一些,不再遭受冻饿,但却又遭遇丧子之痛。
孟郊的一生崎岖坎坷不堪,其诗也正是生活的映照。他的诗的主旋律是中下层文士对穷愁困苦的怨怼情绪,这是他屡试不第、仕途艰辛、中年丧子等生活遭遇决定的。但他也并未完全被自身的生活困住,他也放眼于更广阔的百姓生活,揭露、针砭了社会上人际关系中的丑恶现象;揭示了贫富之间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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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寒地百姓吟》:“霜吹破四壁,苦痛不可逃。高堂搥钟饮,到晓闻烹炮。寒者愿为蛾,烧死彼华膏。华膏隔仙罗,虚绕千万遭。到头落地死,踏地为游遨。”贫苦百姓家徒四壁,在寒风中难以入眠;富贵人家夜宴笙歌。受冻者愿化作扑灯蛾,却别罗纱阻挡,死后还被跳舞嬉戏的富贵者所践踏。
孟郊的诗风险怪,他的诗歌内容嗟悲叹苦,意境清冷,追求生新瘦硬。其《游子吟》为唐诗中之极品。但“苦吟诗人”并不全然在“苦”上。“苦吟诗人”原指中唐和晚唐诗坛中以徘徊吟哦的心境和殚精竭虑的态度进行创作,对每个字词进行仔细推敲锤炼的诗人。孟郊诗的语言明白淡素,而又力避平庸浅易;或“钩章棘句,掐擢胃肾”,精思苦炼,雕刻其险;如韩愈所说“规模背时利,文字觑天巧”(《答孟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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