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拉丁原文
Cogito, ergo sum,直译为“思,故是”,之所以省略了主词,是因为拉丁文的动词必须根据主词变化,所以即使省略主词,也可以从这个动词的变化形态得知被省略的主词,进而还原文义。另外,“是”在中西语言中含义有别,在汉语中作为系词使用;但是在西方语言中除了系词用法外,亦可作为动词,在笛卡尔这一命题中,“是”指的是“起作用”的含义,例如笛卡尔将“suis(sum)”说成“是个本体”、“是个东西”等。该词的使用从巴门尼德开始,经过亚里士多德,都讨论τò’óυ这个范畴,笛卡尔即是在这个传统上的发展。到了中世纪时,在讨论“神是”的问题时,将这一原本描述时间空间中“是”的抽象含义具体化,发展出了“存在”(existenia)的含义,用以表示事物的存在状态。(例如:“1是一个自然数”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是:“存在一个自然数1”。)因此笛卡尔也讲“是或存在”,但二者相通,却绝对不相同,“是”是“存在”的形式表现,可存在具备的中性状态不可在是、非的任一极端中证得,故存在不会仅仅是"是"的结果。
内容
笛卡儿提倡“普遍怀疑”,表示:“凡是我没有明确地认识到的东西,我决不把它当成真的接受”借此寻求可靠的知识基础。笛卡儿打算以这些可靠的知识基础,推理(演绎)出一切的知识。笛卡儿在建立他的哲学思想时发现:肉体的感官是相当不可靠的。同时,自己周遭的事物既然无一不是由感官而悉知的,当然也很令人怀疑它们是否真实存在着。当笛卡儿在各种事物的怀疑中迷惘不已时,他赫然意识到,有一个事实是千真万确的,那就是:我是!倘若我并不存在,那么究竟是谁在进行“怀疑”的动作呢?这个“怀疑”的动作,就是此处的“思”。
论证过程
在《谈谈方法》中,笛卡儿说:“既然我因此宁愿认为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我那样想的时候,那个在想的我就必然应当是个东西。我发现,‘我想,所以我是’这条真理是十分确实、十分可靠的,怀疑派的任何一条最狂妄的假定都不能使它发生动摇,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予以采纳,作为我所寻求的那种哲学的第一条原理。” 在《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笛卡尔的第二个沉思论证:“现在我觉得思维是属于我的一个属性,只有它不能跟我分开。有我,我存在这是靠得住的;可是,多长时间?我思维多长时间,就存在多长时间;因为假如我停止思维,也许很可能我就同时停止了存在。我现在对不是必然真实的东西一概不承认;因此,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也就是说,一个精神,一个理智,或者一个理性,这些名称的意义是我以前不知道的。那么我是一个真的东西,真正存在的东西了;可是,是一个什么东西呢?我说过: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
欲得到“我想,所以我是”的结论,有一个隐含的条件,那就是:“若我思,则我是。”如此,我们便可进行肯定前件的逻辑论证如下:
(大前提)若我思考,则我存在。
(小前提)我正在思考。
(结论)所以,我正在存在。
我们进一步发现,欲证明“我思故我在”的论证有效,即是在证明“若我思则我在”这个命题,但这个命题只可能来自于直觉上的启发(否则这整个论证过程不会被笛卡儿称为第一条原理)。这个命题在逻辑上意味着存在是思考的必要条件,而思考是存在的充分条件。这里所谓的“存在”是不拘形式的,未必符合我所认识的“我”,重点是我存在,而不是我以何种方式存在。
此外,“思”与“在”有下列几种关系:
假设我思考,那么我必然存在。
假设我不思考,那么我存在或不存在,无法确定。
假设我存在,那么我思考或不思考,无法确定。
假设我不存在,那么我必然不在思考。
参见
第一哲学沉思集
缸中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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