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别祖霍夫
皮埃尔是声名显赫,腰缠万贯的别祖霍夫伯爵的私生子,因而起初不被上流社会认可,而当他继承了父亲的几乎全部家产之后,上流社会便对他大开绿灯。他单纯天真,质朴热情,却带有一些“多余人”的气息,矛盾性在他身上最为明显。例如:
皮埃尔离开安德烈家之前,安德烈奉劝他不要再去放荡公子阿纳托利家消磨时光,皮埃尔也痛恨目前的生活,并一口答应:“我起誓(不去他家)”。可见其态度异常坚定。而刚一离开安德烈家,皮埃尔一想到阿纳托利家那晚会有例行的赌局,之后是狂欢和娱乐,“到那去也不错”的想法就蹦了出来。但同时他还是想起了像安德烈发过的誓言并强迫自己不去。可是,矛盾性的性格使他的思想继续博弈:
“他(皮埃尔)心里想到,他发的誓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向安德烈公爵起誓前已向阿纳托利公爵起过誓,要去他家。最后他想,这种誓言都无关紧要,尤其想到明天他说不定死去,或者遇到什么意外,那就根本谈不上誓言不誓言了。皮埃尔常用这样的想法打消他的决心和意图。”最后的结果是,在一顿犹豫不定和自我说服之后,皮埃尔照样还是去了阿纳托利家。
再如,从皮埃尔对上流社会的交际花海伦(后成为了皮埃尔的妻子)的态度也可足见其矛盾性。在皮埃尔还只是私生子身份时,海伦的父亲,阿谀奉承老谋深算的华西里公爵并未将他放进眼里。而当皮埃尔继承大笔遗产,成为彼得堡巨富之后,华西里公爵便时时处处有意安排使皮埃尔能喜欢上自己的女儿海伦。矛盾的皮埃尔时而为海伦倾国倾城的容貌和风姿所折服,时而又因为看到她的放荡而恶心。时而为能娶到这样的交际花而沾沾自喜,时而又觉得他根本不爱海伦,这一切只是形式所逼。在周围的上流人士都有意撮合他和海伦时,他“第一次感到在他和海伦之间形成了一种公认的关系。这个想法使他害怕,放佛给了他一种他无力承担的义务,但同时又是他高兴,因为这是一种有趣的设想。”
皮埃尔明知海伦很愚蠢,在他身上引起的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丑陋的、卑劣的感情。他也听说过海伦还曾和他的亲哥哥恋爱过的丑闻。但是他却无力拒绝,他感到胆战心惊,因为在他想到这些的同时,另一个念头“海伦是个富有魅力的女性也同时涌上了心头。就是因为矛盾,皮埃尔还未明确向海伦表明爱意。但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他同海伦结合是不会幸福的,他得避开她。可是一个半月过去了皮埃尔依旧住在海伦家,他还恐惧地感觉到在人们的眼里他与她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密切,他再也无法恢复以前对她的看法,再也无法离开她。他觉得不得不把自己的命运和海伦结合在一起。
皮埃尔知道,大家希望他越过界线,表明爱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钟爱海伦。在海伦的命名日晚会上,他魂不守舍,一直在要不要像海伦吐露爱意的矛盾思想中挣扎。最后,还是老谋深算的华西里公爵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挑明”了一切,明知皮埃尔并不爱海伦,却轻轻松松把自己的女儿推入了新晋别祖霍夫伯爵的怀中。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风流妩媚一直是海伦的本色。与巨富皮埃尔结婚后,她并未恪守本分,反而和淘洛霍夫有染。这使皮埃尔十分恼火和不安。一次宴会上淘洛霍夫向皮埃尔挑衅,皮埃尔忍无可忍,推开椅子,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坚定地对淘洛霍夫说要同他决斗。
“但是在当天,在开始决斗之前,皮埃尔内心起了波澜,他觉得何必决斗,何必杀人呢?不是我打死他,就是他打中我的脑门、臂肘或者膝盖。还是从这里逃走,躲到什么地方去吧”。
在手枪已经装上子弹,决斗的火焰一触即发之时,皮埃尔的副手聂斯维茨基却又最后一次劝皮埃尔这样做不值得。在决斗这件事情上皮埃尔的思想几经转折,一会坚定要决斗,一会又觉得不值得,但马上又回到决斗的念头上来。思想的矛盾性和摇摆性相当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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