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曹操的女儿,刘协第二任皇后
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曹操一次性将三个女儿(曹宪、曹节、曹华)都嫁与汉献帝为贵人。有意思的是,曹操在两个月之前刚刚进位为魏公,正是权势达到巅峰之际。据《三国志》记载,“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命公为魏公……秋七月,始建魏社稷宗庙。天子聘公三女为贵人,少者待年于国。”
令人疑惑的是,曹操已经位极人臣企鹅大权在握,不需要通过讨好汉献帝来为自己“锦上添花”。因此曹操嫁女给汉献帝,应该有着其他深层次原因。不久,皇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伏皇后参与叛曹事件被诛,曹操之女曹节遂从贵人一步登天,成为东汉王朝的新一任皇后。不难发现,曹操嫁女或许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笼络汉朝忠臣,加之安抚汉献帝;二是通过嫁女向宫中安插眼线,以彻底掌握皇帝的一举一动。
然而世上最难预料的便是人心。曹操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曹节竟然站在了曹氏家族的对立面。在曹节与汉献帝朝夕相处的几年里,两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曹操有几次针对汉献帝的动作,都被曹节不动声色地化解掉了。不过曹操此时已经完全掌控了朝野内外,所以对于女儿的些许小心思,他也不想过多计较。
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曹操因病去世。直到临死之前,曹操也没敢公然僭越称帝。不过在人生的后半程中,曹操却为自己的继承人曹丕扫清了称帝之路上的一切障碍。正因如此,曹丕继承魏王爵位不久,便开始向汉献帝逼宫。令人意外的是,皇后曹节的反抗态度甚为激烈。
据《后汉书》记载,“魏受禅,遣使求玺绶,后怒不与。如此数辈,后乃呼使者入,亲数让之,以玺抵轩下,抵,掷也。轩,阑板也。因涕泣横流曰:‘天不祚尔!’左右皆莫能仰视。”也就是说,曹丕效仿昔日王莽禅让旧事,多次威逼汉献帝写下禅位诏书。在“三让三辞”之后,曹丕“无奈”同意献帝退位,并数次派人向妹妹曹节索要传国玉玺。
曹节眼见无力反抗,只好将玉玺狠狠摔在地上,以此表达自己的无奈和愤怒。有意思的是,当初王莽篡位之时,太皇太后王氏也是怒将玉玺摔在地上,传国玉玺会从此就缺了一角,后来只能用黄金镶上。不过对执政多年的曹氏家族来说,其势力在朝中早已根深蒂固,这些小插曲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即便是汉献帝内心再不情愿,他也只能乖乖让出皇位。
曹丕篡位称帝之后,汉献帝刘协降封山阳公,皇后曹节不离不弃,改封山阳公夫人。就这样,曹节和刘协在自己的领地内,做回了一对寻常夫妻。或许是看在曹节的份上,曹丕并没有对汉献帝痛下杀手。于是两人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自后四十一年,魏景元元年薨,合葬禅陵,车服礼仪皆依汉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曹节虽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她却坚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对于曹节之气节,毛宗岗曾赞道:“曹后之贤,殆将与伏后、董妃并列为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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