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最悲剧的一个霸主,亲妈帮亲弟弟造反
春秋历史的第一个主角当属于郑庄公。郑庄公这个人,身上集合了政治家应该具有的所有的优点,也沾染了政治黑缸里所有的缺点。
而郑庄公最黑的一段历史应该就是不顾亲情,杀死手足弟弟。
《左传》开篇写的第一个故事是《郑伯克段于鄢》,这也是《春秋》记录诸侯列国史实的第一件大事。郑伯就是郑庄公。段是他的弟弟,因最后出逃到了共国,被称之为共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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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的父亲是郑武公,武公是在申国娶的妻子,因申国为姜姓,这个女子被称之为武姜。武姜生了庄公和共叔段。
郑庄公名叫寤生,对于"寤生"这个词的解读可谓众说纷纭,通常的说法是睡觉的时候生下的孩子的意思,也就是说郑庄公母亲、王后 武姜在睡梦中生下了长子,并因此受到了惊吓,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奇怪的名字,并且非常厌恶他。寤生之后,武姜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段 。段长得漂亮,人又乖巧,很得武姜的喜欢。姜氏爱共叔段,想让武公立他为太子,屡次向武公请求,好在父亲郑武公不愿意废长立幼,寤生顺利地在他死后成为国君。
身为太后的武姜没有放弃拥立段为国君、取代郑庄公的计划。她强迫郑庄公把京城(叫做京的城池,而不是首都的意思)封给段。京城是仅次于首都新郑的重要城池。郑武公在世时规定京城永不分封。但寤生很容易就屈服了,将段封到京城。段到京城后,仗着母亲的支持,加紧扩展自己的势力,行分裂国家之实。郑庄公漠然处之,可郑国的大臣们都感到士可忍孰不可忍,力劝郑庄公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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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这才吐露真心:"段虽不道,但叛逆尚未明显。我若骤加诛灭,百姓不明真情,难免议论纷纷;姜太后必从中阻挠,那我就陷入不友不孝的指责中了。我现在置之度外,任其所为;段恃宠得志,罪行就会日益明显,等他公开造逆的时候,我们再明正其罪。那时,国人必不敢助,武姜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可见郑庄公一开始就放弃了段这个弟弟,还推着他走向了不归路。
段显然没有哥哥这般心机和谋划,他只知道与母亲武姜合谋,做着里应外合篡权夺位的美梦。对此,大臣公子吕向郑庄公劝谏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如果国君不留恋国家,就请把王位让给叔段,并请允许我去侍奉他;如果国君还想保留君位,那么就请允许我去攻杀叔段。请不要再让大臣百姓有其他想法了。"公子吕的劝谏很直接,很尖锐,表明春秋时期的君臣关系还相当平等、健康。
郑庄公就喜欢这样的臣子。他将公子吕收为心腹,开始暗地里准备军事剪除段。一无所知的段见郑庄公没有反应,进一步将西部和北部的两属地区吞并为封邑。公子吕说:"现在可以动手了。段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会逐渐得到民心的。"郑庄公还是不急:"段谋反始终没有正义,肯定不能号召人,势力再大也会崩溃。"公元前722年,武姜和段都被憧憬冲昏了头脑,段亲率兵甲万人准备袭击新郑,武姜计划打开城门接应。郑庄公很轻松就截获了消息,从容地对公子吕等人说:"该收网了!"他随即公布了段的罪状和截获的一系列密报、证据,公子吕率兵车200乘讨伐段。段很快就兵败自刎了。
郑庄公母亲武姜是兄弟相争的幕后黑手,她不仅偏袒小儿子段,还怂恿段政变。在兵变事实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武姜无话可说。郑庄公厌恶母亲。段死后,郑庄公发誓和武姜"不到黄泉,不得相见!"他将武姜从新郑迁徙到一个叫颍的地方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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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载:"庄公二十二年,段果袭郑,武姜为内应。庄公发兵伐段,克段于鄢。"一个"果"字暗示事态的发展完全在郑庄公的掌握之中。郑庄公在内乱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对段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冯梦龙在《东周列国志》中就认为郑庄公故意养段作恶,以塞武姜和百姓之口,是千古奸雄。还做诗曰:
子弟全凭教育功,养成稔恶陷灾凶。
一从京邑分封日,太叔先操掌握中。
不过现在想想,郑庄公的人生也挺悲剧的,自己的亲妈竟然帮着亲弟弟造反,最终虽然平息了这次造反,但却背上了几千年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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