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为何能做三朝重臣?他有哪些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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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桐城历来是出文人、名宦的地方,这在明清之际尤盛。就仕途来说,清代张廷玉可谓登峰造极。他为官五十多年,深受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倚重,最后成为清代配享太庙的唯一汉臣。
是什么让他走得如此高远?和他的成长经历、人品素养有无关联?且看本文为您揭晓。
成长之路:努力勤春耕
张廷玉出生在京城,这天是康熙十一年(1672年)的重阳节。父亲张英刚任翰林院编修,长兄廷瓒乡试未中,正在加倍刻苦攻读。家中书香萦回,日子虽清苦却充实。
教育是桐城世家的头等大事。各家既是乡邻,又常互为姻亲,一时才俊结集,砥砺学问,堪称盛况。张家待人宽厚,又家学渊深,大家自是心向往之,赴京科考交游,常寄居张家。
这其中,就有张廷玉的两位表兄,成了他的启蒙老师。一位叫刘辉祖,是明末状元刘若宰的孙子,后来在江南乡试中一举夺魁。另一位叫倪浑,是明朝处州知府倪祚善的孙子,学问淹通,但屡试不中,后来耕读自娱。
廷玉天资聪颖,加上优良的教育,进步很快,十岁就能通读《尚书》《毛诗》。张英退朝回家,最喜温一壶香茶,喊廷玉到跟前,给他背诵诗经中的《豳风》《无逸》等篇章。张英高兴地写道:“已通典诰兼风雅,远胜而翁十岁时”,看来此子要胜过自己了。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廷玉随父亲在家乡龙眠山游玩,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才思泉涌、佳作不断,引得张英称赞:“喜看玉儿刚十二,也能捉笔咏寒蓉”。
父亲回朝后,廷玉留在桐城读书。他深知开卷有益,对友人姚士陛说的“掩书微笑破疑团”,大为赞赏,觉得解疑释惑才是读书乐境。他在披阅书籍时,看到赏心悦目的文章,就抄录下来,久而久之,形成了厚厚的《随手录》。
他读书并不盲从,而是善于辨析。比如读到《五柳先生传》时,他认为并非陶渊明手笔,而是后人代作。因为文中“不慕荣利”“不汲汲于富贵”等词,太过于刻意,真正旷达隐逸之士,反而不会说这些自夸的话。
书本之外,他也留意思考社会问题。古代社会,妇女地位低下,丈夫可以凭着“七出之条”中的任何一条,和妻子离婚,其中包括“恶疾”“无子”。廷玉就觉得很不合理,认为生病、不育已是不幸了,并非失德,作为丈夫又怎能忍心抛弃妻子呢!
京城中的父兄也很关注廷玉的成长。张英叮嘱廷玉:“惟期孝友承家好,须解谦和涉世难”“江乡远隔重牵情,爱尔惟期宝令名”,希望廷玉珍爱名节,秉承谦和礼让的门风。大哥张廷瓒寄诗:“寄语阿二好自爱,努力膏火勤春耕”,希望二弟趁年轻勤学习,日后能继往开来。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春,在饱尝科举艰辛后,廷玉考中进士,并被康熙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学习。这一年,他二十九岁。
宽严相济:不负康熙之望
入京没两年,父亲就急流勇退,休致回乡。他给廷瓒、廷玉留下叮嘱:“惟期汝兄弟恪恭勤慎,竭蹶尽瘁”,要兄弟俩怀着恭敬之心,为国尽力。
和父兄一样,廷玉是满文庶吉士。他每日钻研,废寝忘食,满文水平大大超过他人。三年期满,廷玉在散馆考试中拿到一等第一的好名次,授职检讨,连康熙都称赞是张英“为翰林掌院多年,善于教习”之故,真可谓家学相承。
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张廷玉奉旨入值南书房,任日讲起居注官,从此在内廷晨入夜出,异常辛苦。康熙曾对近臣说:“张廷玉学问素优,在内廷供奉年久,其勤劳数倍于外廷翰林。”后来,他在礼、刑、吏部担任侍郎时,还一直兼着内阁批本,可以说工作能力很强。
说起张廷玉的“严”,可真是不讲情面、不怒自威。
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张廷玉任会试考官。有个同僚深夜拜访,欲语还休之间,隐含舞弊之意。张廷玉心知肚明,当着同僚的面,铺开白纸,不动声色地提起笔,写了首《对月诗》:“暗室无欺古所难,四知常凛寸心安。帘前月色明如昼,莫作人间暮夜看。”
那人一看,立刻明白了。诗的大意是说虽然夜已深,但明月却将人间善恶照得清亮着呢!这是告诫自己为官不能暗室欺心,于是只得怀惭而退。会试放榜后,不管中没中榜,考生们都称赞张廷玉洁己奉公,大臣们中也传颂一时。
康熙六十年(1721年),因为吏治松弛,康熙屡加训斥,特意将小心谨慎的张廷玉提拔为吏部左侍郎,希望他有所作为。张廷玉到任后,就痛下决心,立即整顿不正之风。
吏部有一胥吏长期舞弄文法,构陷官员,大家都敬之畏之,呼为“老虎”。张廷玉立即将其拿下,予以严惩。面对来说情的大小官员,他也毫不客气,义正词严,被人称为“伏虎侍郎”。
又有一天,司官送来文件,不满地说:“这里‘元氏县’错写成‘先民县’,应当追究府县责任。”张廷玉拿着一看,笑着说:“如果‘先民’写成‘元氏’,是地方错误。现在‘元氏’写成‘先民’,定是书吏略添笔画,以勒索钱财!”司官恍然大悟,查明真相后,就将书吏赶回了老家。
张廷玉的“宽”,在于他心系苍生,有好生之德。
他任刑部侍郎时,赴山东查处两千人劫案。当时普遍认为是反叛朝廷的大案,但张廷玉昼夜检阅卷案,认定是盗案,而非叛案。
看到大家颇为不解,张廷玉说:“口供里的义勇王、飞腿将军,不过是市井混名,不足深究!”经过审讯,除解送百余人外,未再查捕一人。一些官员替张廷玉捏把汗,担心这放归的数千人仍滋事生扰。张廷玉则说:“如果为避免隐患,就滥杀无辜、草菅民命,这实非刑律本意。”
他回京后,山东盗伙也果如所料,自行解散,未再生事了。
其实,张廷玉宽严相济的背后,是颗澄澈如镜的公心。康熙御赐廷玉“澄怀”二字,正是此意。
勤慎仁爱:做雍正的挚友
古时所谓“君臣一体”,是指皇帝和大臣相互信任,在多年图治中积累了深厚情谊,密切协作,如同一个整体。在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多见,像刘备和诸葛亮、唐太宗和魏征等,才算得上。
而雍正和张廷玉也是典型的一对。从雍正即位起,他们就朝夕相处,共同处理国计、民生、军务等各种复杂问题。为君者明察秋毫、运筹帷幄,为臣者夜以继日、尽忠报国。这里有三个关键词,可以了解他俩的关系。
第一个关键词是:“器重”。
雍正还是皇子时,有次因公事认识了张廷玉,见其气度端重,奏报工作清晰详尽,非常赏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心甚器重之”。等到雍正继位后,政权交接,事务繁杂,便命吏部侍郎张廷玉兼学士衔,到内廷起草谕旨等工作。张廷玉每日入内,耳听雍正口授大意,手中便落笔起草,谕旨写得又快又好。雍正十分满意,称其“居心忠赤,办事敬诚”。
继位一个月多后,雍正便将张廷玉升为礼部尚书。当时需要举行康熙和仁寿皇太后的丧仪、加徽号、祭祀等一系列典礼,可谓国之大典,马虎不得。雍正亲自叮嘱张廷玉:“正当大礼举行之时,朕再四考虑,非你不能胜任。”
张廷玉凭着多年学识和经验的积累,在内外趋走、应承文稿的同时,还殚心竭虑,博考典章,把典礼办得妥帖周全,毫无差错,果然不负雍正的厚望。
雍正元年(1723年)九月,张廷玉转户部尚书。上任不久,他就对多年棘手的江西、浙江等省棚民问题,详加分析,提出建议。他认为,棚民只是垦山种麻的流徙失业者,并非不法分子。作为朝廷,一方面要挑选精干的地方官,平时安抚有方,遇事惩戒有法,另一方面编造户册,将有技勇或读书向学的棚民收录使用,从而不敢或不愿为非作歹。经过广泛商议,朝廷制定了安辑棚民的条例,推行以后,棚民得以安居乐业,不再为乱地方。张廷玉这份建言影响深远,也被收录进《皇清名臣奏议》。
张廷玉还受命担任雍正元年恩科的顺天乡试、会试大主考和殿试读卷官,以及雍正二年正科的会试大主考、殿试读卷官。衡文抡才,原本就是桐城张家的世职。张廷玉诚惶诚恐,不敢懈怠,以免落个不忠不孝的恶名。他在闱中细心搜阅,尽拔佳文,深孚众望。雍正对选文也大加赞赏,认为达到了自己振兴文教、倡贤育才之意。除此外,张廷玉还担任《明史》《圣祖实录》《大清会典》《治河方略》等总裁官。
雍正四年(1726年),张廷玉升任文渊阁大学士,仍管户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事务。雍正赠诗:“还期作霖雨,为国沛殊恩。”
国恩之隆,与职责之重,相随而至。
第二个关键词是:“股肱”。股肱,是指足和手,意喻辅佐的重臣。
雍正五年(1727年),张廷玉曾患病数日。雍正对近侍说:“朕连日臂痛,你们知道吗?”近侍们吃惊不小,赶紧询问。雍正回答:“大学士张廷玉患病,难道不是朕臂痛吗?”
张廷玉此时已被雍正视为左右手,并于该年晋升文华殿大学士。到了年底,雍正又赐张廷玉典铺一所、本银三万五千两,特意嘱咐说:“你父亲一生廉洁,没有多少遗产。你现在身兼数职,夙夜在公。赐给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从容开支,尽心于公务,不必推辞了。”
张廷玉身在高位,更不敢懈怠。当时,蒙古的准噶尔部占据西北疆域,经常骚扰边地安宁。为密办军需,张廷玉奉命创设军机处,规范职官和奏折制度,事务繁重时,甚至要从清晨忙到深夜。
军机处能够高效处置军情,机密调配物资,以至于岳钟琪大胜准噶尔部,各省却不知有出师运饷之事,这其中就包含了张廷玉的智慧心血。从此以后,军机处就成为清朝的权力中枢。
雍正六年(1728年),张廷玉晋升保和殿大学士。数月后,他的肩上又多了兼管吏部事务的担子。雍正说:“吏部考选官员,必得公正无私。想了很久,实在没有第二个深信的大臣能担此任。”
雍正还先后御书“调梅良弼”“赞猷硕辅”匾额赠给张廷玉,意喻辅助治国的贤良大臣。
君臣之间的这份信任,在雍正的传位密旨上最能体现。雍正在去世前数年就写好了密旨,要传位给皇四子弘历。这可是关系政权交接的大事,极重要机要,雍正只透露给了张廷玉一人!
第三个关键词是:“契友”,即情投意合的好友。
多年的朝夕相处,令张廷玉深知雍正治国理政的良苦用心,经常能审时度势,提出合理建议,被雍正采纳。
比如雍正十年(1732年),山东省有不少士绅欠粮,众臣都要求加以惩戒。而张廷玉则进言:“山东连年荒歉,情有可原,能否宽限一年?等明年还不完粮,再来议处,以昭示法外之恩。”雍正便降旨宽限三年,使得一千多名读书人得以宽免,对于安稳人心、维护文教,起到很大作用。
再比如,雍正十二年(1734年),因为西北用兵数年,将士劳苦,雍正特召将军、王公、文武大臣商议:是增加兵力以早结军务,还是遣使宣喻,晓以利害,促其醒悟?
当时,主战者居多,要求彻底歼敌。张廷玉在分析准噶尔部人心涣散的基础上,建议以爱养生灵、罢兵息民为重,给以自新之路。雍正帝考虑数日,最终不忍劳军远征,听从张廷玉奏言,遣使宣谕,令画清边界、彼此相安。
雍正十一年(1733年),张廷玉回桐城祭父,与雍正分别数月,先后七次写折奏报沿途民生、农业情况,并请求赈济穷民。雍正一一用心批复,还一改封建君主高高在上的姿态,温情地在批复中说与张廷玉“义固君臣,情同契友”,“未免每每思念,然于本分说话,又何尝暂离寸步也。”
我们不难理解,这对君臣兼好友,在治国之志、爱民之心上,是如此接近。也正是这份恒心决心,造就了联接康乾盛世的坚固桥梁。
求实求退:再扶乾隆一程
张廷玉受雍正之命,曾担任乾隆的老师。那时,乾隆还是十二岁的皇四子。张廷玉精心讲授经文要义,甚至有段时间,每天陪着皇四子,上午办理公务,下午讲读直到傍晚。
这对师生也颇为相得。几年下来,皇四子将诸多习作汇编为《乐善堂集》。张廷玉大加赞赏,在序言里赞扬他学习勤苦、不避寒暑,“笔力雄俊健捷”,阐明了“圣贤之精蕴”,同时又告诫他“非言之艰,行之维艰”,寄望皇四子能够身体力行、进德修业,不要仅停留在文词上。张廷玉回乡祭父,皇四子也专门写了篇《送桐城张先生暂假归里》,称老师“在一乡则一乡受其惠”,在宰辅之位则“天下受其惠”,推崇之意溢于言表。
随着雍正的溘然长逝,张廷玉成了顾命大臣,挑起了辅佐年轻皇帝的重任。他以六十多岁的年纪,每天处理大量公务,钱粮、吏治、民政、典礼、科考、修史等国事,无一不深思熟虑、尽心尽力。
此时的乾隆,可谓血气方刚,经过几年熟悉朝政后,就想做些革新的举措。而此时的张廷玉日见老迈持重,在乾隆看来,只是一个老实人,过于保守了。加上乾隆六年(1741年),左都御史刘统勋提出张廷玉亲族居官人多,应予裁抑,张廷玉不得不尽量避嫌,更加如履薄冰。但对于国计民生的大事,张廷玉却不能含糊,哪怕不得新皇帝欢心,哪怕遭到朝中新派官员的排挤。
当时,一些官员迎合乾隆,常提出看似新颖却无法施行的主张。乾隆七年(1742年),刑部侍郎盛安奏请限田。张廷玉心知其弊多利少,赶紧上奏《罢限田议》,并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他指出,限田之议理论上能均贫富、保证家给人足,但实际却会带给百姓诸多危害,是“应行而实不可行之事”。他说:“田如何精准划分好坏?以多少田为限?各地风土互异、贫富不一,非清查不知。如果查,就会骚扰百姓,胥吏也会乘机讹诈,改户移名、互相告发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廷议后,乾隆仍在淮安府试行限田,直至一年后真如张廷玉所说,因“名虽正而难行”,不得不取消。张廷玉的眼光与气节,由此可见一斑。
高位退休是难事。与别人贪位恋职不同的是,张廷玉多次主动要求解职,希望让位给年轻的贤能之士。他在《澄怀园语》中写道:自己平生遵守父母教诲,存知足之心,没想到中年官阶荣显,“高出云表”,深夜思之,真是汗流浃背。
在他的请求下,先后解除了户部、吏部等兼职。但乾隆偏不让这位年届八旬的老师退休,觉得他虽不讨喜,却应该像“鼎彝古器”般,摆设朝中,鞠躬尽瘁。张廷玉不禁慨叹:“一生扰攘伊谁惜”。
直到乾隆十四年(1749年)冬,张廷玉久病不愈,真的难以再参与政务了。乾隆才准许他退休回乡。
乾隆二十年(1755年)农历三月二十日,操劳一生的张廷玉病逝于安徽桐城。两百多年后,他和父亲张英的美德故事仍在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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