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战功赫赫他是什么结局?谁害死他的
下面就一起来看看小编带来的北宋之悲:狄青为何战功赫赫却忧惧而死?
狄青生于1008年,卒于1057年,勉强算是活到知天命之年。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却为羼弱的北宋吹入了一缕久违的罡风,展示了北宋武人难得的威武。
而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那个造型恐怖的面具。
从小喝着汾河水长大的狄青,虽然出身贫寒,却生得孔武有力,也非常讲义气。16岁时,他的哥哥和乡人PK,后果很严重,害怕承担不起就跑了。官府要人,狄青为了不连累家里其他人,就站出来顶缸。官府也懒得问清,只要有人认罪就行。于是,狄青被逮送京中服役抵罪,刚好军中招兵。狄青头脑一热,就投了军。
要知道,北宋时重文轻武,对军人的态度很不端正,动辄将人刺配充军。就是说,当兵要在脸上刺字的,怕人觉得从军不光彩当逃兵。如此侮辱军人,宋人还津津乐道,也就难怪宋朝的GDP那么牛,却是打谁也不赢,谁打都纳币。后世耍酷的刺青在北宋竟然变了味道。
狄青脸上刺了字留了疤,自然形象大损,怎么看也不似剧中那般玉树临风了。但小狄却从此坚定了从军报国的远大志向。这在北宋军界也算是一朵励志奇葩。(也有一说狄青太帅不得不戴面具)
不过狄青的军旅生涯还是蛮顺利的。他勇而善谋,兼具了老虎和狐狸的优良品质,一路砍砍砍,杀杀杀,用敌人的鲜血铺出来一条小兵逆袭将军的人生传奇。
到了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狄青当上了延州(革命胜地延安)指挥使,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被充实到抗击西夏的第一线。面对突然崛起的党项强权,狄青自有威镇敌胆的武器,就是他的青铜面具。对于那些贪得无厌的异族,狄青始终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你的拳头硬,他们才会怕你。三十而立的狄青在与西夏的战斗中,总是一马当先地冲锋在前,只见他披头散发,脸上罩着恐怖的青铜面具,杀伐骁勇,毫不留情,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着那些敢于犯境的党项人的生命。本来就信神信鬼的党项人撞上如此凶恶的“面涅将军”,哪里还敢迎战,纷纷避让,有多远逃多远。
那些原本畏敌如虎的宋军重又有了主心骨,也变得勇武起来。他们跟着狄青打了四年仗,前后25次与西夏交锋,让西夏人吃够了苦头。狄青的威名就此闯了出来,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东京街头的小报更是将他描写成身高丈二杀人如麻的鬼面罗刹,很是提气!
宋军在狄青的率领下,攻陷金汤城,夺取宥州,屠灭了砽咩、岁香、毛奴、尚罗、庆七、家口等臣服西夏的部族,焚烧西夏储备的战略粮数万石,收缴帐篷2300顶,俘虏5700人。为了防备西夏人的反扑,狄青还修建桥子谷城,筑建招安、丰林、新砦、大郎等城堡,扼制住敌方进攻的要害之地。
虽然有鬼面加持,但西夏军也渐渐知道了狄青的底细,一旦开战,都奋力地杀向狄青,使狄青成了众矢之的,受伤也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特别是在安远一战中,狄青受伤很重,军医让他好好休养。哪知,他听说西夏军队复至,就挺身而出,飞速赶往前线御敌。他麾下的士兵们深受鼓舞,也争先恐后地奋力搏杀,最终击退了来犯之敌。
自助者天助之。狄青这个军中悍将受到了时任经略判官的北宋名臣尹洙的关注,一句“此良将材也”的点赞,让狄青同时进入两位北宋牛人范仲淹、韩琦的法眼。范仲淹还专门教他读《左氏春秋》,对他说:“将帅不知古今历史,就只是匹夫之勇。”要知道作范大人的学生可不易,剧中曾说叶昭的嫂子虽是范仲淹的妹妹,想请范教其子都不行。
狄青从此改变志趣,认真读起书来,终于精通了秦汉以来将帅的兵法,从此知名度狂飙。对此,我觉得读《左氏春秋》最大的好处在于明白所谓的春秋大义,也就是同样对《左氏春秋》爱不释手的关二哥所奉行的忠义思想。范仲淹那么忙,却还热心地教狄青读《左传》,想来是怕这颗又红又专的好苗子走了弯路。由此可见,史上的狄青是个偏科生,所学的是兵法,而不是当时读书人学的那一套东东,如此学识的狄青果真遇上柳永,就仿佛秀才遇上兵,估计是撞不出什么火花的。
有了几位大佬的提携,狄青的官位如同坐上火箭似的一路窜升,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今天是秦州刺史、泾原路副都总管、经略招讨副使,明天是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马步军副都指挥使,直至当时武人能够做到的最高军职枢密副使(相当于军委副主席)。就连宋仁宗也想要召见他询问军国大计,遇上西夏侵犯渭州,便急忙命他画出军事地图送上来。《将军在上》中也曾出现胡青单独面圣的场景,所说事涉机密,足见狄青此时深受仁宗器重。
狄青虽然成名了,但当年从军时脸上刺的字还在,上朝时和一班相貌堂堂的大臣们站在一起似乎有点大煞风景。为此,宋仁宗曾劝狄青干脆敷药除掉黑疤,好好整整容。没想到,狄青却指着自己的脸自豪地说:“臣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这些疤痕,臣希望保留它好鼓励士兵,不敢奉行您的命令。”一番话说得宋仁宗都有点小感动,多好的同志啊,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
此后狄青上调中央,有点脱离军队了。这也是宋朝的光荣传统,不能让将军久掌军队。枢密副使看似高高在上,可是却远离军队,就如被解除军权的叶昭一样。
但是,一向喜欢放马冲杀的狄青同志闲不住啊。他只能在享受后方太平的同时,学着做做诗,与柳永等诗人交游,靠附庸风雅度日(这只是按照《将军在上》剧的臆想)。
皇佑五年(1053年),广南西路广源州(今广西靖西)的蛮族首领侬智高发动了叛乱,因为宋的主要军力都集中在汴梁和北方边境。当地的厢军战斗力不强,将领的指挥也是漏洞百出,所以长久没有战绩,反而让侬智高占领了不少城池。宋仁宗无奈,只好派孙沔、余靖做安抚使,从北地抽调部分精锐,整合当地厢军共同剿灭叛乱。
在朝中快要锈掉的狄青闻讯来了精神,就主动打报告请求带着自己的亲兵去平叛,一番豪言壮语说得宋仁宗热血沸腾,当即任命其为宣徽南院使,负责平叛事宜,还亲自在垂拱殿设酒为他壮行。
此时,官军连战连败,士气非常低落。狄青在赶往前线的路上急令各将不得擅自与叛军接战,而要听从他的统一指挥。众将闻令后忙勒住自己所辖军马。可就是有人偏偏不服从狄青的军令。广西钤辖陈曙想趁狄青未到,擅自率步兵八千攻打叛军,结果大败于昆仑关(广西宾阳昆仑关是南宁市门户和屏障,为兵家必争之地,后世中日曾血战于此),随军的殿直袁用等人也望风逃遁。
急急赶到的狄青收拢败军后,召集众将说:“号令不一,是军队失败的原因。只有严明军纪,才能战胜叛军。”他当众宣布逮捕陈曙,并召来袁用等人,依战败逃跑罪,推出辕门斩首。孙沔、余靖两位抚臣相视惊愕,堂下众将更是吓得两腿颤栗,一时军中凛然。剧中有此场景,是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陈曙怕狄青麾下将士骁勇,和他们搭伙自己挣不到工分,结果不仅没挣到工分,还把挣工分的家伙混没了。
此后,狄青命令军队扎营休整,借以迷惑叛军。看到宋军不再攻击,叛军以为宋军怯战,慢慢放松了警惕。就在叛军以为狄青不会马上进攻的当口,狄青秘密集合人马,一昼夜间就越过了昆仑关,从归仁铺冲出布下大阵。本来险峻的要隘一下就失去了作用,叛军只好从营垒中冲出来迎战。
积胜的叛军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刚一交锋。宋军前锋孙节就力战而死,叛军士气高涨,孙沔等人吓得脸色突变。狄青却不以为意,手举令旗指挥骑兵,从左右两翼冲出,叛军多是步兵,在失去险要屏障后直接对战骑兵,想一想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些曾跟随狄青战败西夏的宋军铁骑,轻而易举地就冲垮了叛军的阵营,叛军见大势已去,只能望风而逃。宋军狂追了五十里,斩首数千级,其中侬智高的亲族同党被杀死者达57人,另外还生擒叛军500多人。听闻前线战败消息的侬智高总算见识了面涅将军的厉害,连夜纵火烧城后逃走,此后,叛军一败再败,侬智高只得做了流亡国外的红通人员。
黎明时,狄青约束部队开进了失陷多日的邕州城,缴获金银玉帛数以万计,杂畜数千。狄青首先集合曾被叛军裹胁的老弱7200多人,一番摆道理讲政策之后予以释放、遣散,然后将叛军将领的首级挂在邕州城下示众,还敛集叛军尸体在城北角建筑京观。如此恩威并用,狠狠地震慑了当地人,让他们知道了朝廷的威严。
当时,宋军在清理叛军尸体时,见到有个穿金色龙袍的,很多人说是侬智高,要向朝廷报功。狄青却说:“怎知这不是一个骗局呢?我宁可说侬智高,也不敢欺骗朝廷。”事实证明,狄青是对的,许是侬智高为了逃跑顺利玩的金蝉脱壳。
狄青平定叛乱,维护国家统一,是值得后人称颂的。据说老天都在助他。狄青刚到邕州时,正遇上这里毒瘴弥漫,有人说是叛军在江水上游放毒,将士饮水而死者很多,狄青非常忧虑。哪知没过多久,就有一股泉水从城寨下涌出,取来一喝,味道甘美,宋军靠此度过了难关。
起初,交趾人请求出兵助战,余靖认为他们可信,便在邕州、钦州准备了粮草等待他们,宋仁宗也下诏要用三万缗钱赏赐给交趾国做,并许诺平叛乱更有厚赏。狄青不同意,他一面传令余靖不要派使者到交趾借兵,一面立即上奏说:“凭一个侬智高就能横行两广,使朝廷无力讨伐,蛮夷必会轻视大宋。如果再向蛮夷借兵,那蛮夷贪得无厌,要是进而发动战乱,我们又怎么抵御他们呢?所以绝不能借兵!”宋仁宗采纳了狄青的意见。叛军很快被平定了,交趾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人们都很佩服狄青的远略。
在平定侬智高叛乱前后,狄青与宋仁宗的关系可谓君臣相得。狄青刚率部南下,宋仁宗就为他担忧:“狄青素有威名,叛军定会害怕他的到来,想方设法地算计他。一定要保护狄青的安全,担任左右传令的人,非狄青的亲信不可,哪怕是饮食起居时,也应该防备突然袭击。”宋仁宗专门派使者飞驰前线训戒。等获悉狄青已打败叛军,宋仁宗吩咐宰相迅速议定恩赏,生怕慢了起不到奖勉的作用了。此后狄青复任枢密副使,并兼护国军节度使、河中尹。没多久,宋仁宗又任命他为枢密使,并赏赐给他一套在京师敦教坊的宅第,还特旨优先给狄青的儿子加官进级。
如此优渥的赏赐与亲睦的君臣关系,引起了掌握北宋话语权的大臣们的忌妒与疑惧。他们莫名地担心像狄青这样一个深得将士爱戴的名将重演陈桥兵变,更受不了一个出身行伍的粗鄙武夫位居他们之上,于是,针对狄青的网无形中编织起来。
一个谏官站出来揭发,说狄青家的狗长出犄角,而且还会冒光。这可是赵匡胤生下来红光满室的一个翻版,其意不言自明。宋仁宗对此没有答复。没过两年,赶上汴梁发大水,狄青为了避难全家搬入相国寺,借住在佛殿上。这本来是佛家慈悲,但是相国寺是大宋皇家家庙,岂是人臣可以居住的。一时间弹章飞驰。
狄青的前景越来越微妙了。
也许是以前上奏的人分量不够,北宋文坛领袖,以乐于奖掖后人著称的史学家兼文学家欧阳修出手了。他的奏章可谓大杀器。欧阳修先说:“武臣掌国机密而得军情,岂是国家之利。”一个武将掌握了兵权而且还得到军队的拥护,这不是宋太祖附体了吗?欧阳修接着又貌似好心地说,为了给国家削除未萌之患,请免去狄的兵权,外放地方做官,使其得以保全。
病中的宋仁宗终于妥协了,狄青被免去枢密使,然后离京出任陈州知州。背着莫须有罪名的狄青离开了朝廷,更离开了他所熟悉的军队,他的心里一定充满了苦涩。俺都那么有文采了,那么讨好文臣了,那么谨小慎微了,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嘉佑二年(1057年)二月,狄青因嘴上生毒疮,抑郁而终,再也不能带着青铜面具驰骋疆场了。宋仁宗对狄青的死还是很伤痛的,追赠其为中书令,谥为“武襄”,下令取来狄青的画像放进宫中,并亲为他御制祭文,还派遣使者到他家用中牢的礼节祭祀。可是,这些马后炮对一个渴望扬威疆场,浴血为国的将军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带着原罪的北宋武将就这样生活在两宋王朝,他们无论多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这个王朝的宿命。
叶适曾这样评价两宋武人“若狄青、岳飞辈,盖数十百年而一,有寥落相望,无复继者,则其为存亡安危所系”。如此大宋,哪怕GDP再惊人,也强壮不了软骨症的胎体。狄青也罢,胡青也罢,只要打上武人烙印,哪怕你爬得再高也会跌下来。那就不如早些找个秋水恋人,好好地过几天太平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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