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任写了什么书,康熙看后竟然将他免职了?
大清官员孔尚任不热心仕途,写了一部书,康熙看后将他免职了的故事大家真的了解吗?今天小编给你们带来全新的解读~
因为喜爱昆曲,而昆曲演员中又最喜欢单雯,她在那经典名著《桃花扇》中,将那李香君演得来是出神入化,该媚的媚,该刚的刚,嘻笑怒骂皆出天然,身之婀娜,音之绕梁,看罢只一句能形容此情此景的感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有个问题却一直没有想通,作为身处清统治下的孔尚任,他所创作的千古绝唱《桃花扇》,很明显是以“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的史鉴精神,歌颂的是一群同清王朝不对付之明末孽臣,如何大清王朝历代帝王能听之任之,难道就因为孔尚任是孔子之后的缘故吗?想那清王朝文字狱何其之盛时,也没将其封杀,要按一般常规推论,怕这孔家早被族诛十八回了。
孔尚任,字聘之、号云亭山人,山东曲阜县人,清戏曲作家,孔子六十四代孙。早年隐居石门山,康熙南巡至曲阜时,被召讲经,受到赏识,破格授国子监博士,累迁户部主事、员外郎等职。著有《桃花扇》等传世。
他虽然顶着孔子后裔之名,但说实话,除了这一部《桃花扇》,其它着实乏善可陈,直如三国时他那祖先孔融一般,除了让了个梨,我们还能记得什么?不过孔融毕竟还是比他这后辈要强点,怎么说也混了个“孔北海”,也还算汉末割据势力之一。而这孔尚任却很是悲催,在仕途上可谓是一塌糊涂。
作为孔家后人,这文学才能应当很是了得才是,可这尚任先生虽然科举之时年年都去考,却年年是名落孙山,久考不中,直到康熙来曲阜祭孔让他来讲经,看在他这孔后的份上,施舍给了他个小官当当,封他为国子监博士。
想来这没有文凭的博士当着也难过,他的学问自是很高,但康熙看上的并不是他的学问有多高,看上的是他孔子后人的身份,作为一直被中原视为蛮人的北方少数民族,要想真正地统一汉族地区,就要融入汉族文化,而汉文化的核心正是孔儒文化。高举孔儒大旗就是康熙的政治算盘。而孔尚任正是他需要的代言人。
凭良心说,在康熙朝对汉臣的重用还是做得很好的,不仅朝廷上有如陈廷敬和张廷玉这样的重臣,在封疆大吏中也有岳飞的后代岳钟琪这样的武将。而这孔尚任可能心思就没放在这做官上,他在政绩方面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最多也就是个随员,跟在当官的后面跑跑腿而已。
他的心思是在文学创作,他借着在淮扬一带办差之机,遍访明末遗民,踏遍了几乎所有的南明故地,带着沉沉的资料,回到北京闭关写作。经十年磨稿,终于完成了名垂千古的不朽剧作《桃花扇》。
这是一部表现亡国之痛的历史剧。孔尚任将明末侯方域与秦淮艳姬李香君的悲欢离合,同南明弘光朝的兴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悲剧的结局突破了才子佳人大团圆的传统模式,男女之情与兴亡之感都得到哲理性的升华。
作为古典文学的常见意象,桃花应该是咏美人的始祖了,在《诗经》中就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句,后来无论是大家所熟知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还是小晏的“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无不将桃花作为佳人的形象歌之咏之,它是一个浓缩的文学意象符号。
孔尚任对桃花是情有独钟的,他在坐国子监博士冷板凳时,面对一树残红,曾写下了"早知根底空零落,不种桃花种柳花"的诗句:与其像桃花一样短暂地光鲜照人,最终却难逃飘零的命运,还不如做平平凡凡不惹人注目的柳花。诗人以桃花的零落不结子,暗寓自己不得施展才能,时光流逝,一事无成、失落郁闷的心情。
孔尚任对《桃花扇》的创作可以说是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在年青时他便有了写作的想法,他曾自述道:“予未仕时,每拟作此传奇,恐闻见未广,有乖信史,寤歌之余,仅画其轮廓,实未饰其藻采也”; 出仕后,经过十余年的辗转奔波,返京多暇,对现实有了更深刻地认识,“乃挑灯填词”,终于完成了这部伟大的作品。
这部被梁启超赞为“冠绝千古”的《桃花扇》,以其“结构之精严,文藻之壮丽,寄托之遥深”的剧作,一经问世便风靡京城,继而在全国引起了轰动,却让终结了孔尚任的官场生源。
作为被康熙树为政治楷模的孔尚任,虽然在政治上才能不彰,但还是逐年在给他升迁,《桃花扇》完成之时,他已做到户部干事的位子上了,尽管只是个正五品,但好歹也是个让人羡慕的京官。而这部剧一出,让康熙很是头疼,依旧大清律,这肯定是要被灭族的。可碍于孔尚任的家族身份,还真是奈何他不得,要是真咔嚓了这他自己亲手树起的楷模,让天下士子情何以堪。
据说,在此剧风靡前,康熙是知道这个本子的,他特命孔尚任将剧本拿来过目,但看完之后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他被其中优美的词句所吸引,还是剧情起伏的精彩而动情,或者是他的大度和宽容,就不得而知了。
转年,孔尚任已升任户部员外郎了,但随着《桃花扇》的影响越来越大,在国人一片地唏嘘长叹中,康熙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毫无征兆地将刚上任十五天的孔尚任给罢免了,至于原因嘛,没有说,要说也可能是个“莫须有”吧,反正是看你不爽。
“命薄忍遭文字憎,缄口金人受诽谤”,官是当不成了,不过还好,康熙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他,也没有在全国禁演此剧,家族也毫发无损,孔尚任本人也得已送终,这对他来说,当是最好的结局了。
《桃花扇》,这部“借儿女之情,写兴亡之感”的伟大剧作,奠定了孔尚任在中国文学史上一代大师的地位。几百年来,为之作序题跋、点校评说,不绝如缕,岂止是“充盈箧司,美且不胜收矣”。其中虽然不乏真知卓见,但我觉得清人沈默说得最为中肯:
“《桃花扇》一书,全由国家兴亡大处感慨结想而成,非正为儿女细事作也。大凡传奇皆主意于风月,而起波于军兵离乱;唯《桃花扇》乃先痛恨于山河迁变,而借波折于侯李。读者不可错会,以致目迷于宾中之宾,主中之主。山人胸中,有一段极大感慨;适然而遇侯李之事,又适然而逢苏柳之辈;是以奇奇幻幻,撰出全册,当在野史之列,不应作戏曲观。”
最后,借一首剧中散曲来结束本文,他是孔尚任借老艺人苏昆生之口,道出的世间悲歌: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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