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唯一敢向吕后发难的人是谁?
吕后专权以后,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只在幕后工作,而是真正带范儿地直接走到了前台统领大局。她不仅有自己专用的公章,而且还大胆地将纪年改为“高后”。那些在以往她恨过的人,都cut掉,任谁见了不得哆嗦一下?
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吕后改制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提拔她老吕家的人,毕竟刘氏是她婆家的人,与她没有血缘关系。这要动了真格的,还是靠娘家的人往前冲。所以,哪家人手里握有枪杆子,哪家就永远掌握了主动权,吕后必须留条后路。尽管刘邦生前留下遗嘱“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可谁当家,谁做主,眼下是吕太后主事,当然是由她说了算。
吕太后本来就是个女强人,她不但精明能干,而且为人十分残忍,再加上有娘家人的帮忙,铲除异己,该杀的杀,该打发回家的一律扫地出门,这样,很快就清除了一切挡在吕氏路上的绊脚石。
没有了反对的声音,吕氏家族就日渐壮大了,吕太后也越发的不可一世了。面对越来越强大的吕氏,有好多人为了自保,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但他们之中却有一个人不吃那一套,他竟敢对吕太后公然发难,此人正是吕后特别看重的朱虚侯,刘章。
刘章是齐悼惠王王刘肥的儿子,吕太后侄子吕禄的姑爷。他年轻,也有一大把力气,可就是常常因为老刘家的人得不到什么重要的职位而对吕氏不满。
有一次,宫里要举办宴会,吕太后就让刘章当酒官,负责酒宴的礼仪和安全保卫之类的工作。因为他和吕后有双方面的关系,所以就把这个差事给了他,以示信任。刘章心想,什么安全、礼仪,都是闲扯,宴饮之中,只要你们吕家的人不节外生枝,就没有人敢造次。想到这儿,他便乘机对高后说:“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吕后听了,觉得很有意思,哈哈,不错,你确实是武将的后代,既然你想用军法来执行酒宴礼仪,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新鲜,很有创意的嘛!好吧,那就依你了!
接着刘章又说,太后,趁大家高兴,我给您唱一首通俗的《耕田歌》吧。吕太后听完,哈哈大笑,孩子,你从小在城里长大,哪懂得什么耕种之理呢?刘章心说,老妖婆,一会儿我唱完,你就笑不出来了。于是,他便大声地唱了起来:“深耕既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苴鉏(juchú)而去之。”明眼人都知道,这首歌是讽刺吕氏的人为非作歹,表达了歌者对老吕家人的强烈不满。吕后是何等的精明啊,能听不出来?她心中暗想,算了,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吧,我就是欣赏他的胆量。说实话,这若是换做其他人,早没命了。
就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吕家的官员喝高了,他也没向吕太后报告,就晕晕乎乎的回家了。刘章是干嘛的呀,那可是负责本次宴会的礼仪、纪律的执行官啊,他正想抓吕家人的把柄呐。哪知机会来了,得知这一情况后,他拔剑出鞘,立即追捕这个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回来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地对太后说:“太后,有一个逃酒的,此人不懂规矩,擅自离席,已让我军法处置了。”
太后及所有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这显然是杀娘家人给媳妇嘛。但因为之前她已经答应过刘章以军法执行礼仪这件事,吕太后也只好哑巴吃黄连了。找不出什么理由治他的罪,便只好作罢了。
通过这件事,吕太后知道刘家的人是多么地憎恨吕氏家族。因此,她嘱咐家侄吕产等人,最好不要把事都做过了头,还是收敛一点吧。从此,“诸吕惮朱虚侯”,这不,都怕他了,朝中其他的人呢,也更加敬畏他了。
看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有一定道理的呀!在高后时代,刘章是唯一敢向吕太后发难的人,确实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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