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生母——孝恭仁皇后暴亡之谜
元旦(农历的正月初一日)、冬至、万寿节(皇帝诞辰)清朝合称三大节,是非常重要的节令。按惯例,在元旦这一天,皇帝要率文武百官给皇太后行庆贺礼。而且雍正元年元旦与一般的元旦不一样,因为这次元旦是雍正帝龙飞践阼后的第一个元旦。所以,礼部在十二月二十一日上疏奏请:元旦佳节,皇帝具礼服诣皇太后宫行礼,王公大臣官员各依班次行礼。礼毕,皇帝升御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当雍正帝将这件事告诉母后时,乌雅氏却说:“前皇帝登极,巨典攸关,故勉从诸王大臣之请。今雍正元年元旦,尚在百日之内,何忍即行庆礼?”因为乌雅氏的抵制,不仅给皇太后行礼未能进行,就连皇帝在太和殿接受朝贺的事也被取消了。
乌雅氏为什么要做出这些超乎寻常的事呢?为什么总跟自己的儿子闹别扭呢?这只能表明乌雅氏与儿子雍正帝之间有很大的矛盾。
雍正元年(1723年)五月二十二日,乌雅氏得了病,雍正帝在旁守护,“亲视汤药,昼夜无间”。第二天丑时,乌雅氏就病死在永和宫了,终年六十四岁。当天戌时将乌雅氏的遗体殓入梓宫。母后生前未能住进宁寿宫,雍正帝决定将母后的梓宫停在宁寿宫。
头天得的病,第二天凌晨就死了,实际上不足一天,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何死得这么快?
雍正帝即位初期,攻击、中伤、诬陷雍正帝的各种传闻、谣言、蜚语满天飞。其中有一条是逼母至死。传说乌雅氏听说自己的小儿子皇十四子允禵被雍正帝从青海前线调回京师后,被圈禁起来。乌雅氏想见一见允禵,雍正帝就是不让见,乌雅氏一气之下一头撞在铁柱子上,当场气绝身亡。《清实录》对乌雅氏的病因只字不提,只说皇太后因“哀痛深切”,“积哀日久”遂致崩逝。对于社会上的蜚短流长,雍正帝曾在《大义觉迷录》中进行过批驳。虽然我们目前还难以弄清乌雅氏的真实死因,但根据上述种种不正常的现象推断,有可能不是正常死亡。
关于乌雅氏的暴亡,笔者还有一种推测,就是乌雅氏想将自己葬入景陵,与康熙帝合葬。清制,死于皇帝入葬之前的皇后可以葬入皇帝陵内,与皇帝合葬。如果是死于皇帝入葬之后的皇后,则要另建皇后陵。康熙帝是在雍正元年(1723年)三月二十七日奉移景陵的,但没有入葬,梓宫停在景陵的隆恩殿内,需要到九月初一日才能葬入地宫。乌雅氏很可能想抢在康熙帝入葬之前死去,这样就可以葬入景陵,永远陪伴在夫君身旁。这一想法在她的遗诰中有所体现,她在遗诰中是这样说的:“予寿六十有四,得复奉圣祖仁皇帝左右,惬予夙志,夫亦何憾!”联想到她曾执意殉死,联想到她与雍正帝的种种对抗,为了实现自己的“夙志”,乌雅氏很有可能采取自杀的速死形式。当然这只是笔者的推测。
笔者认为,从政治上讲,雍正帝逼死其母没有意义和必要,从情理上讲,也不可能。乌雅氏无论如何也是雍正帝的生身之母。雍正帝再冷酷无情也不会到逼死其母的地步。再者,据笔者所知,紫禁城内还没有发现有铁柱子的宫殿,撞铁柱而死很可能是杜撰。所以“逼母”之说很可能是雍正帝的故意制造的诬陷之词。乌雅氏到底为什么要轻生?采取的是什么形式?现在还是一个谜。
雍正元年(1723年)五月二十六日,乌雅氏的梓宫从宁寿宫奉移到景山寿皇殿暂安。这里曾经停放过顺治帝和康熙帝的梓宫。将皇后的梓宫停放在寿皇殿,只有乌雅氏这一例。从此以后,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再也没有停灵到寿皇殿的了。就在乌雅氏的梓宫停放在寿皇殿的这一天,雍正帝命礼部等为大行皇太后拟定谥号。六月初十日,大学士将所拟的谥号“孝恭宣惠温肃定裕赞天承圣仁皇后”上奏给皇帝。雍正帝看后,批道“是”,表示同意。八月十二日在寿皇殿举行了隆重的册谥礼。这一天,雍正帝身穿素服,率诸王大臣、文武百官到寿皇殿,在大行皇太后梓宫前躬献册、宝,致祭行礼,正式册谥乌雅氏为“孝恭宣惠温肃定裕赞天承圣仁皇后”。
八月十八日,孝恭皇后梓宫奉移景陵,雍正帝亲自护送。八月二十二日到达景陵。因当时康熙帝的梓宫安奉在景陵隆恩殿正中,为表达孝恭皇后的谦让之意,不将孝恭皇后的梓宫停放在隆恩殿内,而是在隆恩殿的东旁临时搭盖了一座芦殿,停灵其中。九月初一日巳刻,孝恭皇后梓宫随康熙帝梓宫一起葬入景陵地宫。其梓宫位于孝昭皇后梓宫的右旁,即正面棺床的最西端。随同入葬的还有和硕怡亲王允祥的生母敬敏皇贵妃章佳氏。同日在隆恩殿举行点主礼。大学士马齐、户部尚书田从典为孝恭皇后神牌点主。九月初四日,孝恭皇后神牌升祔太庙,位于孝懿皇后之次。乾隆元年(1736年)三月十一日,给孝恭皇后的谥号加上“慈纯”二字。嘉庆四年(1799年)五月十一日给孝恭皇后的谥号加上“钦穆”二字。孝恭皇后最后的谥号全称是:孝恭宣惠温肃定裕慈纯钦穆赞天承圣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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