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古埃及咒语:墓内讲述毁灭人类传说
在底比斯的尼罗河西岸,坐落着塞提一世(Seti I,公元前1294-1279年——译者注)的坟墓,从坟墓里的“圆柱大厅”走进去,可以来到一间斗室,讲述人类消亡传说的象形文章就绘制在这间斗室的四面墙壁上。正对门的墙上用红笔画着一头巨大的“天堂神牛”,它的肚腹镶有十三颗星星,紧挨着在下面是神拉(Ra)的两条船,分别叫塞穆克泰特(Semketet)和曼彻特(Mantchet),或斯克泰特(Sketet)和玛泰特(Matet)。神牛的每条腿都由两位神扶着,而神休(Shu)则伸直了双臂,向上支撑着它的身体。
这篇传说把我们带回到遥远的古代,那时候埃及处处有神灵,他们和人类混在一起,对人类的渴望和需求了如指掌。那时统治埃及的国王是太阳神拉,但他不是神王朝的第一位统治者,他的前任是赫菲斯托司(Hephaistos),根据马内托(Manetho,埃及历史学家兼祭司,生活在公元前三世纪——译者注)的记载,这位神执政9000年,拉只当了992年的国王,而帕诺多利斯(Panodorus)当政还不到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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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这位“自生自造”的神拉长久以来一直统治着人类,以至于他的臣民在背地里开始议论起来,说他太老了,他的骨头像白银,他的身体像黄金,他的头发像青金石。当拉听到这些议论的时候,就命令侍卫去召唤众神——早在远古的海洋里,他们已与他在一起——并悄悄请他们到大殿集合,那大殿不是别处,正是著名的太阳神殿。传说中的这段话非常有意思,不仅证明该传说属于太阳教,就像对拉作个人崇拜一样,而且就该传说里讲到拉的内容与程度,也证明那个时期不属于前王朝时期。
传说接下去讲述了拉的一个行为,但该行为的意义实在令人费解。拉派人去找几个信使,信使们到齐之后,他命令他们像风一样跑去阿布城,也叫象城,为他带回许许多多名叫Tataa的水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水果,没有人知道,但布鲁格沙认为那是“曼德拉草”,也就是俗称的“西红柿”,我们暂且就使用这个翻译吧。他们把这些曼德拉草交给太阳城女神塞克蒂(Sekti),她把它们挤压碾磨,再拌以人血,然后把混合物放进女奴们用小麦酿成的大罐啤酒中。
他们总共制造了7000罐这样的啤酒,拉看过后表示很满意,命令侍从把这些酒扛到河边,那时候女神哈托尔正在河边,她仍然一心一意忙着毁灭人类。到了晚上,拉命人把酒倒在四面八方的草地上。哈托尔来的时候,看见混着曼德拉草和人血的啤酒,就喝了起来,结果醉倒在地,根本不再注意人类。拉迎接女神哈托尔的时候,称其为“阿米特(Amit)”,也就是“美人”的意思,从那时起,“阿米特城一直出美女”,而这座城就坐落在尼罗河三角洲西面,靠近玛瑞提斯(Mareotis)湖。 拉还下令,以后在每个祭奠他的庆典上,都必须做这种“催眠酒”,而且拉有几个女仆,酒就必须做几罐。参加这些庆典的人都大量饮酒,再加上有“美人”——也就是以美丽容貌来代表哈托尔的女祭司——相伴,结果这些庆典就堕落成为酗酒和的祭神仪式。
之后不久,拉开始抱怨自己受到痛苦的打击,说自己对人类子民感到厌烦了,他觉得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毫无价值的残留物,真该多杀掉些才好。他身边的神明都劝他要忍耐,提醒说他的力量是随着他的意愿而增长的,然而拉并没有感到宽慰,他说自己平生第一次感到四肢无力。于是,神努要休去帮助拉,并命令努特将伟大的神拉驮在背上。努特化身为一头牛,拉在休的帮助下爬上了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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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看见拉在天堂神牛的背上,很快就要离开,心中立刻充满恐慌和后悔。他们大声呼叫拉留下,处决所有曾经亵渎他的人,但神牛没有停下脚步,它把拉带到了玛瑞提斯省的一个小镇,名为赫特-阿赫特(Het-Ahet),据说后来奥西利斯的右腿就被保存在那里。这时候,黑夜笼罩了大地,当白昼来临时,那些后悔曾经对神大不敬的人们带着弓箭出现,消灭了拉的敌人。拉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因为这个正义之举,他宽恕了这些渎神者。从此以后,不仅在当地,在太阳城,甚至在埃及的其他地方,人们祭奠拉的时候开始拿活人做供奉。
经过所有这一切,拉对努特坦言,他要离开这个世界,升入天堂,所有看见过他的脸的生命,都必须跟着一起去,随后他就到天堂里去为所有即将到来的生命作准备。他说,“Hetep sekhet aa”,意思就是“生出一片伟大的土地来吧”,随即,“Sekhet-hetep”, 或“和平之地”就出现了。
他又说,“让土地上长满芦苇(aaru)吧”,立刻,“Sekhet Aaru”或“芦苇地”就出现了。“和平之地”是埃及人的天堂乐土,而芦苇地则是其中著名的一部分。拉又发出一个命令,结果星星出来了,传说把这些星星比作花朵。这时候女神努特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拉害怕她会倒下,就唤出四根柱子来支撑天堂,要休保护这些支柱,并将他安置在努特的身下,令他举起双手,扶稳她。于是,休代替拉成为新的太阳神,而拉居住的天堂则稳稳当当地屹立着,绝无倾倒的可能,人类也因此快乐地生活在新太阳的光芒里。
这张神牛图画的大致含义相当清楚,神牛代表天空,拉的两条船在其中行驶,她的四条腿是四个基本方位,不能变更,她脊背以上的区域就是天堂,是拉及其臣民的居所,他的臣民是在地球上死亡后飞升上来的,那里也是掌管世界的神明和精灵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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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为自己建造好天堂,为地球安排好延续的生命,以及人类的幸福康乐之后,他想起一件事,当他还在地球上当政的时候,曾经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差点送命,他怕同样的灾难会降临到后代身上,就决心采取措施,毁灭所有盘踞在地球上的毒虫。为此,他让托特找来地之神凯布,然后拉告诉凯布,一定要向生存在他领土上的毒蛇发起战争,他又令凯布去找努,要努监管所有水里陆上的爬虫,把毒蛇盘踞的每个地方都记录下来,并且严令它们不得咬人。尽管这些毒蛇知道拉已经不再掌管地球,但它们永远不会忘记,拉的光芒仍会照射到它们身上,它们的父亲凯布会代替拉来管理它们,而凯布将永远都是它们的父亲。
拉会用一个特殊的魔法词语来保护自己以防蛇咬,为了做进一步防范,他许诺将这个词传授给魔法师和耍蛇者,还要传承给他的儿子奥西利斯。这样,人们只要乐意听从耍蛇者的咒语,就会免除蛇咬的厄运,他们的子女也会如此。我们从这一点上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耍蛇者这一行业由来已久,非常古老,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拉本人奠定了这个行业的基础呢。
拉又派人去请来神托特,并邀请他一起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名为“图瓦特(Tuat)”,即地狱或另一个世界,他决定在那里绽放他的光芒。当他们来到地狱,拉要求托特——真相的记录者——在刻板上写下里面所有人的名字,并对其中曾经违反过他法令的人施以惩罚。拉授予托特力量,让他可以完全随心所欲地处理地狱里的所有人。拉诅咒那些之人,要他们远离自己。托特是拉的代表,履行他的职责,因此“拉的位置”就成为他的名字。拉给托特力量,让他派出一名信使(hab),于是伊毕斯[Ibis(habi)]就诞生了。托特做的一切都将是好的(khen),于是托特的泰克尼(Tekni)神鸟就出现了。拉给托特力量去拥抱(anh)天堂,于是就有了月亮神(Aah)。拉给托特力量收服北方的民族,于是就出现了狗头猿身的托特。最后,拉对托特说,所有一贯敬仰拉的人会目睹他代替拉的位置,所有人都会赞颂他这位神明。拉的退位就这样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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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些零碎的文章都在说背诵这篇传说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益处。他必须宣告赋予拉生命的灵魂是远古的灵魂,休、克尼穆[Khnemu(?),原著中就有问号,以下相同——译者注]、赫(Heh)等等的灵魂亦是如此。然后他必须宣告他就是拉本人,并讲出他的魔法词语Heka。如果他能正确背诵其中一个章节,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里获得生命,在那里他会比在这里更加令人敬畏。另有一列红字增加说,他必须身穿崭新的亚麻长袍,必须用尼罗河水仔细过,必须穿着白色的凉鞋,必须用圣油涂抹身体,必须在香炉中焚香,必须在舌头上用绿笔画一个玛特(真理)的肖像。不仅神职人员要遵守这些规定,普通大众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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