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发掘出了哪些文物?都有着什么价值
甲骨文
甲骨文是汉字的前身、世界三大最古老的文字体系之一,不仅证明古老的汉字是独立起源的,还提供了中国古代独立的文字造字法则,对3000年以来的中国文化产生了根本性的影响。殷墟甲骨文的发现,不仅把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可信历史提前到了商朝,而且由于甲骨文内容丰富,涉及殷商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的各个方面,对全面复原殷商社会史具有重要意义,被称为中国古代乃至人类最早的“档案库”。对甲骨的研究,也产生了一门新的学科——甲骨学。
青铜器
殷墟出土的青铜器,包括礼器、乐器、兵器、工具、生活用具、装饰品、艺术品等,礼器有鼎、斛、簋、觚、爵等,乐器有铙、铃、钲等,兵器有戈、矛、钺、刀、镞等,工具有锛、凿、斧、锯、铲等,生活用具有铜镜、杖首、漏、勺、箸、器座、角形器等,装饰艺术品有人面具、人头面具、铜牛、铜虎、铜铃等。形制丰富多样,纹饰繁缛神秘,反映了殷商先民特有的宗教情感和审美观念,达到中国青铜时代发展的巅峰,在中国古代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青铜器上铸刻的文字(金文),特别是篇幅比较长的铭文,是当时人们现实生活的反映,保留了当时的真实的面貌,因而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殷墟出土的青铜器有四五千件。据统计,20世纪30年代出土的青铜器中,有礼器170多件,兵器1340多件,还有工具以及其他杂器。1950年~1986年间,发掘所得礼器650多件,兵器1400多件,还有一些工具、艺术品和杂器。1986年以后,仍有不少青铜器被发现。青铜器主要出土于大中型墓葬,其土最多的就是保存完好的第五号墓——妇好墓,竟有468件之多,而且种类齐全。
青铜器中铸造技术工艺最为精美的是礼器。而殷墟出土的礼器,不仅种类多,而且形制多样,呈现圆、扁、方等形状,其中以圆形器为主。最大最重的当属武官村大墓出土的后母戊大方鼎,高133厘米、长110厘米、宽78厘米、重875千克,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全世界最大的古代青铜器,也是青铜文明的巅峰之作。此外,侯家庄西北岗M1004号墓出土的牛鼎和鹿鼎、妇好墓出土的两件司母辛大方鼎等,也是重型礼器。
建筑特色
以宫殿宗庙建筑和王陵大墓为代表的商代建筑,造型庄重肃穆、质朴典雅,反映出中国古代建筑特有的均衡感、秩序感和审美意趣,集中体现了殷商时期的宫殿建设格局、建筑艺术、建筑方法、建筑技术,代表了中国古代早期宫殿建筑的先进水平。殷墟的洹北商城,具有高大的城墙、威严的宫殿、特别是严格的“中轴线”布局,成为数千年来中国历代城市的特征。
史学价值
殷墟的发掘,几乎完全改变了传统史观中夏商周三代历史的面貌,真实确立了殷商社会作为信史的科学地位,为商周考古确立了可靠的年代学基础,对于上溯早商文化和夏文化起到了基点作用;填补了以郑州二里岗为代表的中商文化和以殷墟为代表的晚商文化之间的空白,从而完善了商代的编年框架。
以青铜器、玉器为代表的殷墟文物表明,殷墟时期的手工业空前发达,不仅门类齐全,而且工艺水平极高。一些主要的手工业生产部门,如青铜冶铸、制玉、制陶、制骨、制车、纺织等都已达到了相当大的规模。这一时期的白陶、原始瓷等在中国陶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殷墟出土的商代马车,大量使用青铜构件,独辕双套双轮,结构精致复杂,体现出高超的机械、青铜铸造等复合技术。
殷墟王陵的埋葬制度、分布格局、随葬方式、祭祀礼仪等,集中反映了商代晚期的社会组织、阶级状况、等级制度、亲属关系,代表了中国古代早期王陵建设的最高水平,并为以后中国历代王朝所效仿,逐渐形成中国独具特色的陵寝制度。同时,以人祭、人殉、车马殉葬、兽祭等为代表的殷墟丧葬习俗,突出表现了殷墟时期以等级制度为核心的礼制,体现了当时的丧葬习俗。
考古学影响
殷墟的发掘,是中国传统金石学与西方田野考古学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近代考古学兴起的标志。
殷墟宫殿区、王陵区的发掘,大批青铜器、玉器等珍贵文物的发现,引起了中外学术界的瞩目,确立了中国考古学的国际地位;
1931年梁思永在安阳后冈遗址“三叠层”的发现,第一次从地层学上划分了仰韶文化、龙山文化与商文化的相对年代关系,为中国考古学的地层学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殷墟发掘工地成为培养中国考古人才的摇篮,从这里走出了李济、董作宾、石璋如、高去寻、梁思永、郭宝钧、尹达、夏鼐、胡厚宣等中国考古界的第一代精英。
殷墟的发掘,对20世纪初期以来,中国学术界在历史研究中盛行的疑古之风作了正面回应。随着商王朝的存在被考古学证实,中国学术界得以展开有关文记载中的“夏王朝”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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