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克音乐是怎么没落的?为什么没落了
“巴洛克”一词源于葡萄牙语,意为“畸形的珍珠”,用于形容大约1600-1750年前后的音乐创作,而当时的用意并非出于褒奖,更多的是描绘其在历史发展和接受过程中的独特个性。随着历史的发展,巴洛克时期的乐器逐渐被稳定性更好、音量更大的“晚辈”替代,为了能在大型的音乐厅和剧院达成足够的音量,过去的乐器被遗弃,而随着后世音乐创作的高度繁荣,巴洛克作品价值也被不少人遗忘。
然而仍有少数人保存着对于巴洛克音乐的记忆。上世纪三十年代,巴赫的音乐通过唱片率先得到了强调。兰多芙斯卡录制了《哥德堡变奏曲》,卡萨尔斯录制了《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人对于巴洛克音乐的兴趣。而在战后崛起的一批古乐器的演奏者,以瑞士的巴赛尔、荷兰的阿姆斯特丹等地为原点,致力于用巴洛克时期的乐器来复原演奏那些过去的声音,并且通过唱片的录制发行迅速收获大批受众,甚至被后人称之为“古乐运动”。
如果说最初唱片公司还是带有保存欧洲文化遗产的志愿,而巴洛克音乐唱片的热销则为这批音乐家们提供了辉煌的职业图景。加迪纳、平诺克、库普曼等当年古乐运动的晚辈如今已成为了可与任何顶尖交响乐团合作的大师,而他们的后辈们也继往开来,可以说巴洛克音乐的诠释者们的生存状况比起一百年前要好得多。
视野转向中国。古典音乐作为舶来品进入绝大多数中国观众的视野,是近几十年的事,而规模宏大、语言更接近现代又足够动听的浪漫主义交响乐,或是作为主流乐器的钢琴、小提琴作品占据了主流,巴洛克音乐既有其文化和宗教背景,所使用的乐器也不在我国的音乐学院常设的专业中,可以获得的资源相对集中在录音,也就自然显得更为小众。
然而巴洛克音乐在中国也呈现出了喜人的局面,其中有四个主要特征。
第一,巴洛克音乐的优美不逊于后世的创作,旋律动人、织体清晰、不吵不闹,颇有俏不争春的气质,对于有此方面审美追求的人来说正合胃口,这和巴洛克音乐在学院或舞台上不占主流的现状有着一定差距,撇开目前国内学界的相对忽视,巴洛克音乐的观众群正在以高速的状态发展,以近年来上海音乐厅每年举行的巴洛克音乐会的上座率就可以看出其上升的趋势;
第二,CD时代,巴洛克音乐的录音丰富,国内的乐迷虽无法经常体验巴洛克音乐现场,却通过唱片认识了众多国际一线巴洛克音乐家,此次mini音乐节三天演出,尽管有的音乐家首次访问上海,也有乐迷手持他们的唱片去“围追堵截”,可见这种传播力度不可小觑;
第三,人们对于巴洛克主流曲目的认识增加了他们对巴洛克音乐的好感。每每提到维瓦尔第的《四季》,爱好音乐的人们多少有所耳闻,作为世界上被录制最多的作品之一,《四季》以及许多巴洛克名作对于这类音乐的推广有着“形象代言”的作用,此次访沪的小提琴名家法比奥·比昂迪,多年来他正是依靠对于维瓦尔第作品坚持不懈的演奏和探索,成就名望。更为鲜明的例子是《哥德堡变奏曲》,正是因为旅法钢琴家朱晓玫的归国巡演,带动了这首作品的广泛传播,过去几年中,国内音乐厅以此作品展开的策划层出不穷,上海音乐厅举办的“失眠的三种状态”曾以室内乐融合现代舞的形式呈现,可谓是其中的范例;
第四,越来越多的中国青年音乐家开始从事巴洛克音乐演奏,为中国自有的巴洛克音乐舞台注入活力。还记得香港古乐团的音乐家就曾经登陆上海音乐厅的品牌“音乐午茶”,而近两年由国际阵容和本土音乐家结合组成的“上海恰空古乐团”更是一支不容忽视的新力量,其演奏已达到相当水准,自办的音乐会常有一票难求的销售佳绩。
回望此次mini音乐节,还有一件极富意义的事情,那就是不再笼统地向大家介绍巴洛克音乐,而是通过讲座和音乐会节目的策划让大家更深入了解这个时期的音乐。第一场由汉堡议会合奏团带来的演出聚焦巴洛克之后的过渡阶段的“二线作曲家”,让大家了解从巴赫到莫扎特之间的音乐家们都在干什么,所谓“寓教于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巴洛克音乐所处的时代背景离我们很遥远,但正如我曾经采访的一位音乐家所说,在她看来音乐不必区分时代,只要是好听动人就可以发展出自己的天空,巴洛克音乐的魅力不用多言,尽管我们并不能切身感受蒙特威尔第或者巴赫的生活,但对于巴洛克音乐的憧憬是纯粹而美好的。可预见的未来,我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巴洛克音乐,而mini音乐节的策划也通过这次巴洛克音乐的盛宴,让我们看到了更加令人欣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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