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文化—生产民俗—商业行语和黑话
广州商业界中的行话和暗语旧广州的许多行业,都有各自的专门用语,这些用语,有的属于同行业中的惯用语,有的属于彼此约定的秘密语。这些特定的行业用语对于局外人可起到“保密”作用。如赌场、番摊馆中的行话,赌徒赌输了谓之“水紧”,借钱赶注曰“补水”,向人讨赌债叫“磅水”,向赢钱的人求乞称“技衫尾”等。饮食行业,称收款员为“文便”,生意不景气称“晒席”,通知厨房暂缓上菜叫“拖住”,称没饭吃为“拜万寿”等。旧广州的理发业,其内部使用的暗语也很多,如称理发为“摩顶、割草、扫青”;理发员则称“摩顶友、扫青生”;理发店称“扫青窑子”,头发叫“乌云”或“青丝子”,剪发洗头叫“作浆”,胡须叫“蚁王”,剃胡须称“管蚁”,挖耳称“推雀”,徒弟拜师为“单零”。
数目字的暗语有从一至十编成顺口可唱的歌,如:
百万军中无白旗(代表一,简呼“百万”或“百板”):
夫子无人问仲尼(代表二,简呼“夫子”)。
霸王失了擎天柱(代表三,简呼“霸王”)。
骂到将军骑(代表四,简呼“骂到”或“骂字”)。
吾公不用多开口(代表五,简呼“吾公”)。
滚滚江河脱水衣(代表六,简呼“滚滚”)。
皂子时常挂了白(代表七,简呼“皂子”或“皂王”)。
分瓜不用刀把持(代表八,简呼“番瓜”)。
丸中失去灵丹药(代表九,简呼“丸”)。
千里送君终一离(代表十,简呼“千里”)。
这些暗语乍看起来很奥妙,但细细一看,是将一二三四……的数字连上一句歌词,然后再将其分离开来便成了一二三四……的中文数字。如“百万军中无白旗”,即把“百”字的上边一横与下边的白字分开,便成了“一”;“夫子无人问仲尼”的“夫”字,将其“二”与“人”分开,便成了“二”;“霸王失了擎天柱”,将“王”字的中间——竖抽去,便成了“三”;“骂到将军骑”的“骂”字,将下边的“马”字去掉便成丁“四”;“吾公不用多开口”,将“吾”字的“口”除去成为“五”;“滚滚江河脱水衣”的“滚”字,将左边的三点水和“六”的下边的“衣”(相似衣字)抽去,便存下“六”;“皂子时常挂了白”,将皂字的“白”字“挂”起来便露出“七”字;“分瓜不用刀把持”,将“分”字的“刀”去掉就成了上边的“八”;“丸中失去灵丹药”,将“丸”字中的“、”抽去,就成了“九”;“千里送君终一离”,将“千”字的上边一撇“离”去,便成了“十”。这种类似于文字游戏的暗语,也另有一番趣味。但一至十也有借用江湖隐语的,如一为“留”、二为“月”、三为“汪”、四为“直”、五为“中”、六为“申”、七为“星”、八为“章”、九为“爱”、十为“台”。不过对个别数字也有不同叫法,如四不叫“直”而叫“则”,六不叫“申”,而叫“神”,八不叫“章”,而叫“张”,九不叫“爱”,而叫“压”,寸‘不叫“台”,而叫“足”,等等。
旧时这些商业暗语,虽然多已被时代所淘汰,但也有少数仍在继续流行,并演化为广州人的日常俗语。如生意亏本歇业称之为“执笠”,生意兴隆,顾客爆满称“顶笼”或“爆棚”,职工被老板解雇称“炒鱿鱼”等,这些都源出于商业暗语或江湖黑话。
吴川行业语和黑话 在吴川,行业语和黑话很多,这里只略举一二。
行业语:
老板——雇主、业主。
东家——雇主、业主。
少东家——雇主、业主的儿子。
伙计———店员,一同做生意的人。
生意——买卖商品。
一水——一趟、一次。
一水货——一趟买卖、一次买卖。
水货——指从沪、穗、港水上运输购回的轻工产品,如服装、日用品等等,泛指商品,另一意义是指次品、冒牌货。
花销——费用。
够皮、顶本——交易后结算,仪抵原来的成本和费用,没有赚到利润。
颠斗、颠档、收水、执篓(笠)、关门大吉——商店倒闭或歇业。
行业黑话:
水紧——指不顺手,生意难做。
风紧——指做不正当生意,如走私、漏税,被海关、工商管理部门缉查得很严。
打斧头、打宝头——买卖时从中克扣。
托日头——夹款私逃。
走生日——躲债或畏罪外逃。
漏抽斗底——挪用公款。
对数字用语,如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分别用“富、贵、荣、华、早、贫、穷、发、达、迟”表示。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用“腰、来、仲、主、跛、龙、南、北、黄、杂”分别表示。
现今用“收、顺、择、马、店、闹、后、装、—且、习”来表示。
在旧时,商业暗语曾有“反切语”。例如,把“伙计”说成“胡果古诣”,就是“胡果”急拼成“伙”,“古诣”急拼成“计”。还有更深一层的反切语。例如,把“伙计”说成“果胡诣古”,切音时,先要把“果胡”倒成“胡果”,再急拼成“伙”,把“诣古”倒成“古诣”,再急拼成“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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