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文化—山东风情—有趣的山东蓬莱土话
普通话概括地说,是以北京话为主体,以北方话为基础的。蓬莱话作为北方话的组成部分和普通话之间在根本上是相通的,大部分语言是相同的。从这点来说,蓬莱人普及普通话应该是不难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普及普通话方面,我们反而落后了,我们自以为自己的语言和普通话差不多,反而没有学习普通 话的紧迫感。相反,南方人为了发展经济和对外交往的需要,采取多种措施推广和普及普通话。尽管他们的普通话说得还不标准,我们却可以听得懂,反而是我们的话南方人却听不懂了,这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
其实,蓬莱话和普通话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一、读音不标准。可以做如下分析。一般说来,一个汉字的读音就是一个音节。音节是语音中最小的结构单位。普通话的音节一般由声母、韵母、声调三部分构成。声母是音节的起始部分,声母后面的部分就是韵母。语音按照发音方法和发音部位等不同标准可以做多种划分。普通话的声母按照发音方法可以分为5类:塞音、鼻音、擦音、边音、塞擦音。普通话的声母按照发音部位可以分为4类:双唇音、唇齿音、舌尖音、舌面音。舌尖音又可以分为舌尖前音、舌尖中音和舌尖后音。舌面音又可以分为舌面前音和舌面后音。在普通话里,没有舌面中音。舌尖后音有四个“zh、ch、sh、r”都是卷舌音,也叫翘舌音。
[一]无卷舌音。蓬莱话与普通话区别的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基本上没有卷舌音。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将声母中的舌尖后音(zh、ch、sh)读成舌尖前音(z、c、s),将舌尖后音(r)读成半元音(y)或舌尖音(s)再和韵母相拼所构成的音节。如 “谁”读成了“虽”; “睡”读成了“碎”;“纸”读成了“子”;“日”读成了“义”;“肉”读成了“又”;“然”读成了“炎”;“褥子rùzi”,读成了“yù子”;“瑞ruì”,读成了“suì”等等。另一种情况,就是声母中的舌尖后音(zh、ch、sh)在蓬莱话里一般都读成舌尖中音,再和韵母相拼所构成的音节。如“成”,既不读“chéng”也不读“céng”,而是舌尖舐住齿龈,气流爆破发出的声音,而且读“平声”。再如“朱”既不读“zhū”也不读“zū”,而是舌尖舐住齿龈,气流爆破所发出的声音,而且音调是介乎于“三声”和“四声”之间。类似的还有“陈、岑”;“伤、桑”;“吃、呲”等。还应该提到一点,在普通话的声母中没有舌面中音。“j、q、x”在普通话中是舌面前音,而在蓬莱话中有时读成舌面中音,当和韵母相拼时,就读成舌尖中音。这就是在蓬莱话中“陈、秦”不分的原因。
[二]语调音调不同。蓬莱话的又一个特点是语调的尾音重,基本属于降调。所谓音调不同,即指字同音同调不同。有许多声调不属于普通话的四个声调之中,而是介乎于“三声”和“四声”之间。尤其是在普通话里读“一声”的字,蓬莱话一般读成介乎于“三声”和“四声”之间的音调。如“方、张、光”等在普通话里读“一声”,而在蓬莱话里却读得比“三声”重,比“四声”又轻。另一种情况是在普通话里读“二声”的字,在蓬莱话里却大多读成“平声”。如“程、和、拿、王”等。
[三]转音现象。过去由于人们文化素质较低,语言在传播过程中发生了转音现象。例如,北沟镇有一个港里村,在七十年代前,不少的北沟人管这个村叫“长里”,七十年代后,随着人们文化素质的提高和普通话的推广才逐渐改过来。再如,枕头,蓬莱话叫豆枕。豆枕实际上应该是“头枕”的转音。过去有一种泥碗,蓬莱话叫“得娄碗”,实际上是“陀螺碗”,“得娄”应该是“陀螺”的转音。解放前没有儿子、现在没有子女的人叫“孤庐子”、“孤庐杆子”。实际上“孤庐子”是“孤独”的转音。把东西扔掉叫“矛”掉,把手里的东西矛了,这里的“矛”应该是“抛”的转音。把饭菜放到锅里热一热、蒸一蒸,蓬莱话叫“腾一腾”,实际上,“腾一腾”应该是“蒸一蒸”的转音。舍不得、不舍得,蓬莱话叫“不割(gǎ)蚀”。实际上,“不割(gǎ)蚀”应该是“不割舍”的转音。嫌弃,蓬莱话叫“嫌乎”,实际上是嫌弃的转音。楞增,是冷不丁、突然的意思。这里的“楞增”也有可能是“冷不丁”的转音。拃肆,张狂的意思,例,这么好的菜你还不吃,看把你拃肆的。“拃肆”可能是张狂的转音。再比如,知了,蓬莱话叫“蚧蝼”,这里的“蚧蝼”应该是“知了”的转音。
[四]读音不同。如“团tuán”读成“tān”,“贼zéi”读成“zē”,“碎suì”读成“sèi”,“断duàn”读成“dàn”,“腿tuǐ”读成“těi”,“嘴zuǐ”读成“zěi”,“贺hè”读成“huò”,“郝hǎo”读成“huǒ”,“葛gě”读成“gǎ”,“割gě”读成“gǎ”,“鞋xié”读成“xi”,“角jiǎo”读成“甲jiǎ”,“泥ní”读成“mī”,“黑hēi”读成“hě”,“别bié”读成“bài”。例如,“你别来了”,蓬莱话读成“你bài来了”。“那nà”读成“niè或niě”。例如,“你把那本书拿给我”。在这句话里“那”读“四声niè”。再如,“我的书哪去了?在那”。在这句话里“那”读“三声niě”。“勺子sháozi”蓬莱话读“shuō子”,“钥匙yàoshi或yuèshi”,蓬莱话读“yuěci”。“合hé上”, 蓬莱话读“huó上或hā上”,“喝水”蓬莱话叫“哈水”。在蓬莱话中,还有一种情况要注意,就是有一种发音的拼写方式在普通话中是不存在的,如“墨mò”蓬莱话读成“mě”。菠菜的“菠bō”蓬莱话读成“be”,而且“be”的声调介乎于“三声”和“四声”之间,读的比三声重,比四声又轻。再如,白菜的“白bái”读成“bē”。北京的“北béi”读成“bé”。一百的“百bǎi”读成“bě”。麦子的“麦mài”读成“mě”。说话的“说”这个字在蓬莱话里的读法很特别。既不读“shuō”也不读“suō”。声母“s”在普通话里是舌尖前音,而蓬莱话在读“说”这个字时,声母“s”被读成了舌面中音。并且韵母不是用“uo”,而是用“ue”,读成“suě”。在蓬莱话里,“谁”过去被读成“suē”,声母“s”在这里也是读舌面中音。还有一个字“蹅”,在普通话里读“chǎ”,是指在泥水里行走的意思。这个字在蓬莱话里读“chuā”,这种拼音方式在普通话里是没有的。蹅、淹蹅,是指泥泞的意思。淹蹅淹蹅,就是指道路非常泥泞的意思。
实际上,蓬莱话中没有卷舌音,也属于读音不同,只是因为这个特点比较明显,故单列而已。以上所列的四种现象,概括起来讲,都是读音不标准。应该通过学习普通话而纠正过来。
二、方言土语。蓬莱的方言土语很多,可以作如下探讨。
[一]“拿着东西”蓬莱话叫“撼子东西”;形容十分满,液体外溢,固体物巳超出一定的限度,叫“浮搂浮搂满”。“昨天”蓬莱话叫“业里”。 撼子,拿的意思,和英语“hand、hold”发音相似;浮搂,是满的意思,和英语“full”发音相似,业里,是昨天的意思,和英语“yesterday”发音相似。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历史原因,不妨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蓬莱地处沿海,历史上就比较开放,美国天主教堂很早就在蓬莱设立,在对外交往的过程中,引进一些外来词,对外来词进行音译或意译也是正常的。就象今天说再见用“bye-bye”,表示肯定用“ok”,打招呼用“hello”一样。还有,现在有的人不是说“你呼我”而是说“你拷我”,“拷”就是英语“call”的音译。将汉语和英语混着说,在现代语言中是很常见的,尤其是在网络语言中更是屡见不鲜。所以,象“撼子”东西,“浮搂浮搂”满,“业里”这类词很有可能是从英语中借用来的。另外“业里”这个词如果从汉语的角度分析,可以看到,“业”有既、已经的意思,如“业巳”这个词是“业经”、“巳经”的意思。在现实生活中,由介词“业巳”转化为名词“业日”,再由“业日”转音为“业里”也是有可能的。
[二]“打”这个字在蓬莱话里用法也很有趣。蓬莱话中也说“打酒;打醋;打酱油。”这是因为过去人们生活水平较低,酒、酱油、醋多是散装的,老百姓很少买瓶装的成品。例如,顾客到商店里买半斤酒;售货员就用一种叫“提子”的工具到盛酒的坛子里将酒提出来,再用漏斗装到顾客的瓶子里。售货员在用“提子”到酒坛子里盛酒时,如果动作快了,会发出“嘭、嘭”的声音。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用盛酒、装酒都不如“打”酒形象、贴切。但是现在,人们都是买成品瓶装的酒、酱油或醋,再用“打酱油;打酒;打醋”这种说法就不合适了。打字在蓬莱话里还有另一种特殊用法,如“就打子你有理,也不应该骂人”,意思是“就算你有理,也不应该骂人”。再如,“就打子你有钱,也不应该这样浪费”,意思是“就算你有钱,也不应该这样浪费”。这里的“打子”是“算”的意思。在蓬莱话里的疑问句中还有一种语言现象也很有意思。如“这种台湾水果是不是叫‘莲雾’?”,蓬莱话的说法是“这种台湾水果实是叫‘莲雾’?”。“这道菜好不好吃?”,蓬莱话的说法是“这道菜实好吃?”。是不是?叫“实是?”,好不好?叫“实好?”去不去?叫“实去?”,来不来?叫“实来?”,走不走?叫“实走?”,干不干?叫“实干?”,冷不冷?叫“实冷?”,热不热?叫“实热?”,酸不酸?叫“实酸?”, 难不难?叫“实难?”,容不容易?叫“实容易?”等等。
[三]“吃饭”蓬莱话叫“逮饭”; “墙角落”蓬莱话叫“墙夹箍”;“膝盖”蓬莱话叫“拨楞盖”;“前额”蓬莱话叫“眼灵盖”;“藏”蓬莱话叫“趴”,藏起来叫“趴起来”。玩捉迷藏叫“趴老呒(没有的意思)”;合算、划算,蓬莱话叫“上算”,例如,这笔生意做得不上算,就是不划算的意思。盒子,一种带馅的食品,类似于饺子,比饺子大,蓬莱话叫“哈hā饼”。知了,在我们当地按大小不同可以分为四种,蓬莱话把最大的一种叫“马嘎子”;依次是“无有哇”;“福得了”;“麦吱”。这些叫法基本上是用拟音的方法。
蓬莱的方言土语还有很多,如:“刺挠”是瘙痒的意思。“喜痒”是被人胳肢的感觉。咸菜叫“呱唧”。饺子叫“箍子”。贺新居叫“温锅或踩院子”。订婚叫“压亲”,结婚叫“将媳妇”,女儿出嫁叫“出门子”。小孩子淘气、顽皮,做一些违反常规的事情,损坏了物体或搞一些恶作剧叫“琢祸”。形容孩子特别淘气、顽皮叫“真琢”。修理叫“扎古”,把车子修理修理叫扎古扎古。搜寻叫“踅摸踅摸”,观察叫“撒目撒目”,估计叫“约摸约摸”。私下里谈话或办事叫“捣古”,如你们俩在胡捣古什么?意思是你们俩在说什么。闲着没事,一天到晚穷捣古,意思即不干正事。“捣古”的另一种意思是修理修理,摆弄摆弄。如这台机器有点毛病,你把它捣古捣古。物体不实、发虚,蓬莱话叫“渲、通渲”。通渲通渲,包渲包渲,是非常虚,非常不实的意思。交往叫“噶伙”,“噶伙”的另一种意思是指“情人”、“姘头”。燉、焖叫“烀”,如烀猪头,烀地瓜。刁钻,不讲理叫“搅刺”。赖账,不讲信用,说话不算数叫“打搅赖”。赶快的叫“快搂的”。作风拖拉、行动迟缓叫“抠叟”,特别拖拉叫“真抠”或“抠抠搜搜”。“扣扭,抠抠扭扭”是不紧不满,不知道着急的意思。小气、吝啬叫“扣门”,特别小气叫“真抠或老抠”。办事鲁莽叫“二虎,二杆子,二虎八道的”。红薯叫“地瓜”,花生叫“长果”,玉米叫“棒米、苞米”,高粮叫“胡黍”,香菜叫“芫荽菜”。蛇叫“长虫”。蚂蝗、水蛭叫“扎心”。蚯蚓叫“曲蟮”。蝗虫叫“蹬倒山”。萤火虫叫“谷熟虫”。蟾蜍、癞叫“疥疤子”。狼叫“犸子”,如砍倒胡黍显出犸子来了,意思就是砍倒高粮显出狼来了。土坷垃叫“泥(蓬莱话读mi)箍子”。玻璃球叫“琉琉蛋”,厕所叫“茅坑”,理发叫“剃头”。食物发霉、变质,长出丝状物质叫“丝孬”,或者叫“胰姆”。胰姆味,霉味,发霉的味道。食用油坏了、变质了,叫“胩了”。“胩了味”是指食用油坏了、变质了产生的怪味、异味。“腻歪”是指使人非常讨厌的人或事,也指人的一种厌烦,烦燥情绪。聊天叫“啦呱儿”。“截就”是凑合、将就的意思。截就截就,凑合凑合的意思。“扑拉”是拍打的意思。如把身上的泥土扑拉扑拉。“木乱”是指心绪很乱,烦燥不安,或指身体不舒服,既不是疼,也不是麻。趴下蓬莱话叫“哈扑下”。塞叫“楦”,把东西塞进去叫楦进去。弱智、智商低叫“半吊子”。物体失去弹性叫“乏了”。欠债叫“饥荒”,借债叫“拉饥荒”。雄蝈蝈叫“唧唧”,雌蝈蝈叫“乖子”。形容物体很有韧性,叫“艮揪揪”的。形容东西比较硬,叫“硬厥厥”的。形容薄,叫“精削”,形容很薄叫“精削精削”。管怎么地,应该是不管怎么样的省略,无论如何、一定的意思。“管急”,总是的意思。例如,你管急是不紧不慢的。怎么办?蓬莱话叫哪么办?怎么的了?蓬莱话叫哪么的了?距离叫“距远”,例如,这么距远就三座桥。恐怖,叫“森的慌”。恐惧、害怕叫“吓人”。“怪吓人的”就是很害怕的意思。威胁、恐吓叫“吓唬人”。开叫“歇”,“歇着门”就是开着门,把门“歇开”就是把门打开。“能软”就是很软的意思,“能软能软”就是非常软的意思。“希古能软”也是很软的意思。“整量”,根本的意思。如甲说,今天太热,乙说,今天整量不热。就是今天根本不热的意思。“真爆”,杨风搅沙,尘土飞扬的意思。“满哪是”,全都是,遍地都是的意思。“好赤诚的”,就是很好、完好无损的意思。“浪户”,使用东西不仔细,不爱护东西的意思。“串户”,交往的意思。没有串户,没有交往,没有往来。“大得(děi)儿”,越发、更的意思。例如,你这样做,大得儿坏了,就是更坏了的意思。“巴及”,没有把握,不一定的意思。例如,今天能否到北京?真巴及。就是不一定,真没把握,难度很大的意思。“扒及”,攀附的意思。这个人就会扒及领导。拍马溜须,阿谀逢迎叫“舔腚”。爱打小报告,喜欢在领导面前说别人的坏话,叫“捅毛蛋”。喜欢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叫“鸡毛腚”。“咬毛”,个色、刁钻的意思。“邪勒”,也是个色、刁钻的意思,和咬毛是同义。“赖怠”,不卫生,又脏又乱。“家把什”,工具。“踢蹬”,对事讲,是糟糕透了,把事情办砸了的意思。还有完了、坏了的意思。例如,这一次可踢蹬了,即这一次可糟糕了;这一次可完了;这一次可坏了的意思。对人讲,是害了,害苦了的意思。例如,你这一次可把我踢蹬了,就是可把我害苦了的意思。还有“拙索”和“踢蹬”是同样的意思。“倒腾,倒蹬”,将物体来回搬动的意思。“换腾,换丢”,将人来回调换和将物体来回搬动的意思。“凶险”,把事情说得、看得很夸张,很严重,很危急。例如,甲说,你如果再喝酒会有生命危险。乙说,你真能凶险,没那么严重。“扎的慌”,形容水或物体太凉,触摸就象针扎一样。例如,水太凉,扎人。“拿人”,形容食物、饭菜太油腻。例如,这道菜油太多,拿人。“押了”,倒了的意思。例如:把水押了,就是把水倒了的意思。“赶道”,就是不经别人同意,非要跟着走,多指小孩子非要跟着大人走。夹菜叫“刀菜、挑菜、钳菜”。踢或踹叫“卷”,如你使劲踹他,你用脚卷他。
三、多音节形容词丰富多彩。丰富的语言是人民群众在实践中创造的,所以对蓬莱方言也不能全盘否定,有些经过去粗取精,加工制作,可以成为汉语这个大家族中的一个细胞。如蓬莱话中的许多双音节形容词,经过重叠,形成多音节形容词,做为一种修辞方式,使语言更加丰富、更加生动。
[一]形容事物性状的:精瘦精瘦,形容一个人特别瘦。老高老高,形容一个物体很高或一个人个子很高。淹湿淹湿,特别的湿,就象被水浸泡过那样湿。响干响干,特别的干,东西干得能敲出响声来。通混通混,通浑通浑,形容水特别的混浊。显清显清,形容水特别的清,清澈见底的意思。瓦凉瓦凉,形容物体特别的凉。瓦亮瓦亮,形容光线特别的亮。瓦兰瓦兰,形容特别的兰。新叫铮新,特别新叫铮新铮新。破叫稀破,很破、特别破叫稀破稀破。形容疼叫生疼,生疼生疼,是十分疼的意思。形容物体很有韧性叫艮,特别有韧性叫丁艮丁艮。形容物体比较硬叫丁硬,形容物体很硬叫丁硬丁硬。形容物价太高叫邪贵邪贵。形容多叫老鼻子了。干把啦叽的,是干巴巴的意思。湿巴啦叽的,是湿漉漉的意思。
[二]形容颜色的:墨黑墨黑,形容颜色特别的黑。秸绿秸绿,形容颜色特别的绿,就象夏天庄稼的秸秆那样绿。形容物体以红颜色为主叫红赤拉溜的;形容物体以绿颜色为主叫绿卜楞登的;形容物体以黄颜色为主叫黄卜楞登的;形容物体以灰颜色为主叫灰卜楞登的;形容物体以黑颜色为主叫黑(蓬莱话读he)卜溜秋的。
[三]形容气味和味道的:生臭生臭,实际上是腥臭腥臭,“生”应该是“腥”的转音,所以应该纠正过来。这句话是形容味道特别臭,就象鱼虾坏了的味道一样。实甜实甜,实实在在的甜,特别的甜。齁咸齁咸,形容食物特别的咸。巴涩巴涩,特别的涩,人吃了发涩的东西,舌头在嘴里都拖不动,舌头活动时发出巴巴响的声音。劣苦劣苦,特别的苦,苦得人们呲牙咧嘴。嘶辣嘶辣,特别的辣,人们吃了特别辣的东西,直往嘴里吸凉气,形成了“嘶嘶”的声音。还有如:焦酸焦酸 生咸生咸(腥咸腥咸)溜鲜溜鲜 正淡正淡 乔骚乔骚等。
[四]形容人的状态的:形容人有点傻叫傻了巴唧的;形容人有点笨叫笨卜拉刺的;形容人非常的倔犟叫死犟死犟;形容一个人过于精明,工于心计,善于计较叫溜精溜精;形容一个人很笨叫邪笨邪笨。还有如:邪傻邪傻 邪精邪精 邪倔邪倔 邪犟邪犟 邪抠邪抠 邪坏邪坏 邪色邪色 邪浑邪浑等。
从大的方面讲,蓬莱话和龙口话、长岛话基本上是一样的。当然细分还是小有区别。既便是在蓬莱市范围内,由于地理位置不同,在语言方面也有不同。例如,大柳行镇和福山接壤的地方,带有福山腔,村里集镇和栖霞接壤的地方,带有栖霞腔。刘家沟镇南部一些地方跟祖母不叫奶奶而是叫婆婆。北沟镇南部一些地方跟玉米面饼子叫片片。等一会叫等一杆儿;站一会叫站一杆儿;坐一会叫坐一杆儿;东西在里边叫在里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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