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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化—壁画—炳灵寺及其藏传佛教壁画艺术

2018-02-01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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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文化—壁画—炳灵寺及其藏传佛教壁画艺术,平湖彼岸有奇观   从甘肃省会兰州市西南行,乘车到永靖县黄河上游三大明珠之一的刘

平湖彼岸有奇观
    从甘肃省会兰州市西南行,乘车到永靖县黄河上游三大明珠之一的刘家峡水库,换乘机动船,穿过湖水浩淼的刘家峡水库后,千峰林立,万壑争奇的积石群峰便神秘的出现在黄河水面上。船在两岸奇峰中不知不觉地荡入了积石山黄河右岸的大寺沟边,眼前著名的佛教石窟和炳灵寺便一览无余。

    炳灵寺离永靖县城大约有40公里之遥,自西秦以来,这座风景秀丽的佛教艺术博物馆就生根在大西北的土地上,已有近1700年的历史。洞窟中的历史画廊除龙门、云岗、敦煌、麦积山等中国最著名的佛教石窟以外,炳灵寺首屈一指。实际上,除开窟规模略逊三大石窟外,其开窟年代,保存价值和艺术魅力与上述任何一个石窟相比都不逊色。据文献记载和炳灵寺169窟西秦壁画墨书题记,炳灵寺最早开窟于公元420年左右的西秦,历经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各朝的不断开凿修葺,规模逐渐扩大。据统计,炳灵寺现存窟龛183个,石雕694尊,石胎泥塑82尊,壁画约900平方米,分布在大寺沟西岸长200米高60米的岸面上,气势宏伟壮观。所存石窟不少开凿在唐代以前,其中唐代开窟最多。雕塑最高的达270公分,最小的只有25公分,完整地展现出佛教艺术从印度传至西域,从西域传至河西陇右,以至于传至内地四川等不同地区不同时代的艺术风貌,以及完成佛教艺术中国化风格的进程。在这里既能领略到印度古老的犍陀罗和孔雀城佛教艺术的余韵,又能欣赏到西域化佛教艺术风格的韵味;既能饱眼魏晋南北朝以来中原化佛教艺术瘦骨清像风格的产生、发展和形成的历程,又能看到北周下至隋唐形成演变的博带、丰腴肥美的艺术形象。它是中国唯一的一座大乘佛教艺术的大型自然博物馆,尽管敦煌石窟保存下来了藏传佛教艺术著名的465窟密宗壁画,麦积山石窟留存了几窟带有浓烈藏传佛教风格的造像,但它的规模和数量以及反映的题材都是敦煌石窟和麦积山石窟不可企及的。

藏传佛教艺术的多层积淀
    公元八世纪前后,称雄青藏高原的吐蕃王朝势力曾经伸入这些地区,除了有吐蕃军人驻扎外,还迁入过不少藏族移民,使藏传佛教对当地产生了较深远的影响,十一世纪后,吐蕃势力退出,藏传佛教文化并没有消失,而是在这些石窟和庙宇中长久地保存了下来。炳灵寺这个名字本身就说明了该寺和藏传佛教文化乃至藏族文化之间的关系。据考证,炳灵寺最早叫唐述窟,羌语意为鬼窟,表明它曾是羌族势力统辖的地区。积石山称为唐述山,水称为唐述水。到唐代改称灵岩寺,到宋代才改称为炳灵寺,汉语音译为“十万弥勒锡居地”。它表明这个地方在宋代还是藏族活动的地方。炳灵寺现在的藏传佛教艺术作品绝大部分都是壁画。雕塑极少,只有一尊,就是69窟的石胎泥塑十一面八臂观世音菩萨。除当胸合掌的一双手外,其它六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残损,不过,主体部分仍十分完好,是比较典型的藏传佛教雕塑。壁画分布很广,几乎遍及炳灵寺能够攀缘而上的元、明以前开凿的各朝洞窟。美术史界一般都把它们看成是元、明以后重绘的藏传佛教密宗的艺术作品。炳灵寺第3窟,第168窟,172窟,以及69窟都是藏传佛教壁画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元、明时期只是对以前历代所开各窟内四壁及窟顶的壁画进行了重绘,而对于窟龛的样式、造型以及窟龛内的雕塑主尊都基本上没有动,原样保存了下来。

琳琅满目的壁画世界
    炳灵寺藏传佛教壁画所反映的题材比较广泛,不仅仅局限于密宗题材,据粗略的统计大致有诸佛菩萨弟子天王护法神及飞天、欢喜佛、罗汉、佛教故事画、高僧大德、经变、佛事活动、装饰纹样等等。诸佛菩萨是炳灵寺藏传佛教壁画中经常表现的一种题材,基本上遍布于藏传佛教壁画涉足的各个洞窟,常见的有释迦牟尼,阿弥陀佛和弥勒佛等。造型还是比较典型的藏传佛教艺术风格。佛顶为高肉髻、舟形头光、背光、着袒右肩袈裟,左手持钵,一般结跏趺或半跏趺坐于莲台日轮或月轮垫上。手势各异,有的作禅定印,有的作说法印,有的呈触地印不等,菩萨一般为站立式,头戴宝冠,着菩萨装。炳灵寺中表现最多的题材即是观世音菩萨,常见的有八臂观世音菩萨和西壁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等造型。3窟南壁元代的八臂观世音菩萨和西壁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以及68窟南壁的明代八臂观世音菩萨都是这类题材中的代表作。欢喜佛也是炳灵寺藏传佛教壁画中表现最多的一种题材,属于典型的密宗绘画艺术。有大黑天,密集金刚等形象,造型十分独特,人物动作舞蹈化,动感很强,为藏传佛教密宗艺术所独有。佛教故事画也不乏其间,但内容尚待进一步考证。3窟西壁上层就有一铺元代的佛教故事画,场面不是很大;132窟南壁上层描绘的是一铺弟子举哀场面,似乎表现的是佛传故事。经变画在这里的壁画中比较少见,而且规模也十分小。据考证,目前能断定的只有一铺,为172窟木阁上的明代木板画涅槃变。除此之外,壁画题材还有罗汉、以莲花和几何纹样(似乎应称作坛城纹样)为主的装饰纹样。传神的艺术表现在壁画题材中,高僧大德和佛事活动的描绘似乎更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不是锡居天国或西方极乐世界中的佛,而只是充满佛性的现实生活中的人,因此在艺术家的手下,他们更能超越佛教程式化仪轨的樊篱,得到完美自由地表现,艺术家的才智也能更充分地得到发挥。与诸佛菩萨相比,他们逃出了绘画仪轨中的桎梏,形象生动活泼,个性也比较鲜明。比如3窟北壁中上层描绘的就是一系列藏传佛教的高僧大德、历代师传的形象。其中有头戴黄色桃形尖帽的格鲁派大师,可能是宗喀巴的形象。他无疑是现实生活中满腹经纶,充满睿智和佛性,生机蓬勃的佛教高僧人物艺术化的写照。辩经场面的刻划是炳灵寺藏传佛教绘画中比较写实,并充满生活情趣的一铺作品。两位身着袈裟的僧人神采飞扬,手舞足蹈,正在进行紧张激烈的佛经辩论。那专注的神情,一问一答通过画面所体现出来的动势都无不传递出两位僧人各自不同的性格和心态,一下子把观者带到了炳灵寺藏传佛教研讨佛学,辩论佛典既轻松活泼而又紧张炽热的辩经场上,揪心于双方的成功与失败。

藏汉绘画艺术的交融
    令人惊喜的是,炳灵寺还为我们保存下了藏汉佛教绘画艺术之间相互交流、借鉴的历史画卷。3窟北壁第三、四层描绘的罗汉和观世音菩萨就是历史上这一地区藏汉文化相互交流场面的真实再现。第一层的千佛和中间主尊的佛陀都是典型的藏传佛教风格绘画,而三层右侧的观世音、罗汉和第四层的童子等形象,一望而知是借鉴了汉族传统绘画中的技法和背景。它们既有藏传佛教绘画的身影,也有汉传佛教绘画的鲜明痕迹。三层观世音菩萨和右侧罗汉当两铺壁画可以说是炳灵寺藏汉绘画艺术结合得比较完美的典范。女性化柔美的观世音菩萨造型、着装和流利飘洒的衣纹线条处理、背光左右两侧飞出的两丛竹叶和整个构图,远远望去使人不禁一下子就联想到汉族传统绘画中的观音造型,而结跏趺坐于石台上的姿势和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日轮或月轮垫,以及观音右下方侧立的两位除腰以外全身裸露的人物造型,则带有鲜明浓烈的藏传佛教绘画风格。两种不同的绘画传统在这时达到了有机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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