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岷江上游有个急水滩，龙王的儿女住在那里。龙妹妹善良，哥哥是条恶龙，凶狠、贪吃、好睡，每年六七月间一起来，就兴风作浪，把川西坝子的田地淹了，把庄稼稻谷、牛羊猪鸡吃了。龙妹妹见哥哥年年涨水害人，便趁他睡着时，悄悄到嘉定（今四川乐山）河边，看到有一条河被恶龙移山堵住，她飞到山上用尾巴一铲，开了个宽大的缺口，河水顺当地流出去了。恶龙醒来，兴风作浪涨不起水，看到堵水的山被挖开，知道是妹妹在跟他作对，便把龙妹抓到高山洞里关起，派四只猛虎守住洞口。他又搬山堵河，涨大水淹坝子。两岸百姓又遭灾害，恶龙吃饱后又回龙宫睡觉去了。岷江上游有座青城山，山上有个年轻猎人杜宇，决心为民除去水害，就到外去学治水的方法。一天，神仙送他一根龙头拐杖，他拿着神杖到了恶龙滩，恶龙见他猛扑上去，他举起神杖就打。恶龙的背脊骨被杜宇打断，又伸出长舌头去卷杜宇，杜宇又打断它的半节舌头，痛得恶龙逃到深水里去了。杜宇上山去打死守洞的老虎，救出龙妹。问明情况，请龙妹帮助治水，两人很快把堵住河口的山劈开，使河水畅流，从此不再泛滥成灾了。杜宇被蜀民拥戴为国王，称为“望帝”。杜宇和龙妹结为夫妇，杜宇常巡视河道，教百姓兴修水利；龙妹教妇女栽桑养蚕，蜀民过着太平安乐的日子。一次，杜宇听说玉垒山一带河道不畅通而涨大水，他赶忙去查看，忽见江上漂来一具尸体，捞上岸救活后知道是湖广人，名叫鳖灵。摆谈中见他很有见识，望帝请他掌管治水的事，鳖灵做事认真，不久把玉垒山打通了，望帝看到高兴，封鳖灵为相。望帝不小心把龙头拐杖掉进河里变成蛟龙游跑后，面善心恶的鳖灵起了邪念。一天，鳖灵从西山打猎回来，对望帝假说被打的恶龙改恶从善，要请望帝去当面言和。龙妹知哥哥本性难改，劝望帝不要去，鳖灵又再三“好言”相劝，望帝答应了，望帝走到半山腰落进陷坑，被恶龙抓进山洞锁起，知道上当的望帝又气又恨，不久死了。想念龙妹和蜀民的望帝冤魂变成杜鹃鸟儿，向蜀国家乡飞去。鳖灵当上国王，自称“开明帝”。他哄骗龙妹说，望帝临死前把帝位传给他，要龙妹做他的皇后，不愿受骗的龙妹被鳖灵打入冷宫。一天，龙妹见一只鸟儿在窗前叫：“归汶阳！归汶阳！鳖灵真是黑心肠！”懂鸟音的龙妹对鸟儿说：“你若真是我的夫君变的，就请连叫三声，点头三下。”那鸟儿就叫了三声，点了三下头。悲痛欲绝、日夜哭泣的龙妹死了。龙妹的灵魂也化为杜鹃鸟。从此，两只杜鹃鸟边飞边叫：“归汶阳！归汶阳！鳖灵真是黑心肠！”叫得口角流血，声音凄惨。而到农历二月，杜鹃鸟叫：“春日忙，春日忙，快快播种好收粮！”人们赶忙耕地播种，不违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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