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文化—徽学—杏花村实属安徽贵池(六)
少与子瞻(即苏轼)友善,后侨寓歧。”“村多佳致,绕篱植红杏数十株。每杏林花发,落英满地,好乌嘤鸣……虽美弗传。杏花村不过弹丸地……然则非季常赖有杏花村,亦村赖有季常也。”据《麻城县志》上述记载可以认定,歧亭及北郊之杏花村由于陈慥隐居于此、苏陈交往于此地而名传也。
县志中收有清李廷庸《游杏花村》和徐庭兰《杏花村谒方山子祠》等二首关于歧亭杏花村诗,均未提及杜牧游歧亭杏花村诗。在《苏轼诗集合注》中有《陈季常所蓄朱陈村嫁娶图二首》,其中第二首云:“我是朱陈旧使君,劝农曾人杏花村。而今风物那堪画,县吏催租夜打门。”(19)此诗是宋熙宁十年(1077)苏轼知徐州时所作。苏在该诗中自注:“朱陈村在徐州萧县东南百里,杏花村与朱陈村相连。”此“杏花村”并非歧亭之“杏花村”。
其二,杜牧自长安出发,是经“南路”赴任黄州的,没有必要经过麻城歧亭之“杏花村”。《杜牧与歧亭杏花村》文中认为:唐代陆路交通以长安为中心,分四条干线:其东路,自长安经洛阳至汴(河南开封)、宋(河南商丘);其南路自长安至荆(湖北江陵)、襄(湖北襄樊)。该文认定“杜牧则走的是东路”,由长安赴黄州上任的。因为“黄州辖地紧挨河南,从河南开封越豫南经麻城之阴山关过歧亭到黄州当为一条捷径”。杜牧到黄州是“一定要经过麻城歧亭之杏花村”的。并以200年后苏轼由北宋京都开封贬任黄州团练副使,就是走的这条路线为证。同时提到杜牧有《题齐安城楼》诗,认为杜牧“在黄州定居后仍准确地记起长安至黄州的‘七十五长亭’,遥遥的2000多华里路,也可以说是杜牧赴任黄州路线的证明”。
纵观杜牧一生,曾6次自长安、洛阳来往于澧州、洪州、江州、黄州、蕲州、宣州、池州、扬州、湖州、睦州等地,大多取“南路”。杜牧于大和元年(827)赴澧州(今湖南澧县)访兄杜悰,即是“路出荆州松滋县”,来回均走“南路”。开成四年(839)由宣州赴京供职,“先于春携弟岂页 赴浔阳,依从兄江州刺史者慥。二月,自浔阳沂长江、汉水、经南阳、武关、商山而至长安”,一路有诗证明走“南路”。开成五年(840)杜牧在京任比部员外郎,“冬,乞假往浔阳视弟岂页疾,仍取道汉上,曾经襄阳……至浔阳”。会昌元年(841)牧“四月,从兄慥自江州刺史迁蕲州刺史,杜牧与岂页 均随之蕲州”。其年七月,仍取“南路”回长安。蕲州与黄州相邻,杜牧来回浔阳、蕲州均走“南路”;黄州离汉江更近,杜牧自长安赴黄州取“南路”,也在情理之中。这是因为地处“秦巴走廊”的襄樊,自古就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更有便利的汉江水上通道。对于苏轼来说,从河南开封越豫南经麻城阴山关,过歧亭到黄州,“当为一条捷径”。如果杜牧走“东路”,先自长安到开封,再按苏轼所走路线到黄州,按俗话说,则是“走在弓背上”。不仅路程远远超过取“南路”下黄州,且要多费时日,还要多受车马、轿舆行役之苦。而且杜牧也有多次取“南路”来回的经验。理所当然地取“南路”赴任黄州,没有必要经过歧亭杏花村。杜牧在《池州送孟迟先辈》长诗中有,“青云马生角,黄州使持节。秦岭望樊川,只得回头别。商山四皓祠,心与摴蒲说。大泽蒹葭风,孤城狐兔窟”句,叙述杜牧自长安赴任黄州的途中经历,亦可证明杜牧是取“南路”下黄州的。
至于该文引用杜牧“故乡七十五长亭”诗句,证明杜牧取“东路”,更是经不起推敲的。黄州离长安有数千里之遥,杜牧时而登齐安城楼,凭栏而望,难免触动他的思乡之情。《题齐安城楼》诗则是抒发他“慊慊思归恋故乡”之情。(20)据宋胡仔所撰《渔隐从话后集》卷十五中“杜牧之”条云:“复斋漫录云牧之齐安城楼诗,‘鸣咽江楼角一声,微阳潋潋落寒汀。不用凭栏苦回首,故乡七十五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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