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历史—合肥历史—激浊扬清看合肥民风(三)
堂倌听见了,以为他们因为生意做的不好而欲寻短见,吓得急忙冲进房中劝阻,进门后方知自己错会了话意,把二人说的“洗”字听成了“死”,虚惊了一场。听了堂倌的疑问,兄弟俩为此也甚为抱歉。
兄弟二人回家后将这个故事说与了乡邻,众人也觉得如此说话常易使人引起误会,而且每逢年节这样说话也甚不吉利,于是族中老者从此规定了年节期间,要说“抹脸” 、“抹澡”,而不再说“洗” 啊“死”的。
合肥方言中,还有许多词汇的含义与众不同。例如:说人“撒谎”叫“屁磨”,说小孩在“胡闹”叫“搞脏”,称赞“聪明能干”为“停当”,讽刺“脏、不干净”为“拾弄”;把“吝啬”叫“抠”,把“骄傲、自大”称“烧”,把“精明、机敏”叫“神”;称“有趣”为“得味”,“闲聊”叫“聒淡”, “开玩笑”为“逗猴”,把“瞎说话”叫“诌精”,把“搬弄是非”叫“耖话”,把几个人一起凑份子吃饭叫“打平和”,把“脾气怪”称为“精味”等等。
由于清末民国时期,李鸿章的淮军多来自合肥,而段祺瑞组建的皖系军阀中有很多人都是合肥人,所以合肥话也最初从京津地区逐渐影响到全国。更因为能说一口标准的合肥话而使许多合肥人在李鸿章、段祺瑞时代得以在当时的政府、军队中立足,有的还谋到一官半职。所以有人曾讽刺道:“会讲合肥话,就把洋刀挂”,“总理哄东西,小兵老母鸡。”
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来自各地的人才交流,也使合肥的方言受到了南腔北调的影响,出现了很多新词汇,有些过去受时代影响的方言土语逐渐被淘汰,合肥话也因为普通话的普及和推广而日益趋于靠近标准发音了。
“千差万差,来人不差” 合肥人素来热情好客,问候语音亲切。“你可吃啦”、“来家坐坐”、“进家喝口茶歇歇”、“来家喝一盅”,一有客人到家,定迎请恭坐,递烟沏茶,陪坐陪聊。
请客吃饭时,亦必邀客人尽量上坐,以示尊敬,席间更是为客人斟酒夹菜。即使经济条件不甚宽裕或是较差的家庭,亦尽可能地备办酒菜待客,一点也不马虎,“千差万差,来人不差”。
若客人离去则主人定出门相送,并热情招呼“欢迎常来”,甚至有的还谦称“怠慢了,请多包涵”等,“千差万差,情理不差”。而作为客人对主人的热情款待,也必相应予以还礼,“有空到我那里坐坐”,“给你们带忙了”等,以此表示感谢和情谊。
而合肥人出门,则多备足盘缠,有“穷家富路”之说。
三孝口说“孝” 现在的三孝口(即今长江路与金寨路交叉口一段)是商家店铺集中的闹市。而在过去,从东段的三牌楼到西段的三孝口是合肥老城的前大街。这里曾经矗立着许多高大的牌坊和石人、石马,而牌坊中尤以三孝口的孝义牌坊最为醒目。据《合肥县志》记载,在前清时这里住着张梅、张祝、张松三兄弟,重孝义,敬先慈。有一年他们母亲生病故亡,兄弟三人披麻戴孝守灵多日。不想邻家起火,眼看火势蔓延就要烧到他们家,三人担心大火烧及堂柩母亲的灵棺,于是奋力抬棺,但是怎么也抬不动。兄弟仨嚎啕大哭,竟奋不顾身,匍匐在母亲的棺柩上护灵,结果俱被焚化。等到大火熄灭以后,众乡亲发现棺木和垫棺石完好无损,却唯独不见兄弟三人,有人便说这是皇天被他们的“孝”所感动,让其随母升化而去了。于是地方官上奏朝廷,三兄弟被封为孝子,树牌立坊以资表彰,并从此改西街口为三孝口。
岁月悠悠,原先留下的孝义牌坊,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城市的变迁,如今已是踪影全无了,只有三孝口地名和这个传说故事流传下来。当然,要说到“孝”,在合肥人心目中首屈一指的当推北宋名臣、旷世清官包拯了。在《包拯墓志》中就记载了包公进士及第后为了奉养父母两次辞官居家“尽孝”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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