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化—学人散议—“高子水居”今何在?
“有客风尘归去来,兀然孤坐水中台”。这是明朝高攀龙写的《水居》诗。水居为高攀龙所建,后人称之“高子水居”,在今锡山市东镇南桥街西南一里许的渔池头。
高攀龙(15 62-1626),无锡人,明万历进士,熹宗时官左都御史。万历26年(1598),高攀龙因上疏弹劾贪官,得罪魏忠贤等奸党而革职,弃官归家。
高攀龙的旧宅在无锡市南上塘水曲巷。他离京返家后 ,就在渔池头的五里湖畔围筑一条曲堤,在水中造了一座雅观的别墅。水居里有一个圆形的台,取名“月坡”;筑了一座小楼,题名“可楼”。高攀龙除外出讲学、会友外,便在水居里读书养心 、著书立说、疾写诗文(后人汇集成《高子遗书》)。后来,魏忠贤借“挺击”、“红丸”、“移宫”三案,打击“东林党”。天启6年(1626),魏忠贤党羽崔呈秀派人往捕高攀龙。高攀龙受屈 不辱,3月16日,他从水居赶返水曲巷旧宅,从容地写完《别友柬》、《遗表》后,自沉于后园水池,今有“高子止水”遗址(今无锡市江南中学内)。
高攀龙在渔池头的“水居”一住就是30 年,他去世后,水居仍在。光绪年间,无锡人裘廷梁曾修建屋宇,刻高公遗像,并有碑石数块。1935年,爱国将领冯玉祥慕名而来,在“水居”住了一个多月。抗战期间,“水居”毁于大火。
笔者喜欢文物考古,曾多次去“高子水居”踏勘,50年代还可看到断砖、残瓦,遗迹可寻。60年代末的“围湖造田”,把“高子水居”遗址填在泥土下了。如今,仅能见到当年的荷花池(现改成 渔池)。今年9月10日,我又去渔池头寻访,亲眼看见遗址不远处已矗起6幢花园别墅。听人说,这里一大片土地,连同“水居”的荷花池已卖给某单位,很快要蚕食到当年高攀龙隐居读书处,令人 叹息。这一日,我还访问了“水居”旁85岁的老太,她回忆了65年前亲眼见到冯玉祥的情景,并向我描绘了当年水居的情况,告诉我,高攀龙的石刻遗像、碑石等均被一个姓侯的取走。
笔者 原来是主张重建“高子水居”的,近10次的踏勘,见到这里已成一块陆地,要建也只能易地重建。笔者呼吁:至少应在这里立一块“高子水居”遗址的碑石,当年的荷花池也应保留,以为无锡多 保存一点有价值的人文胜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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