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化—人物春秋—亚明慧眼识古柳
在无锡崇宁路文渊坊内,移建至此的无锡画坛一代宗师秦古柳故居《旧方书屋》装饰一新,迎来了许多观瞻者。《旧方书屋》门前,由新金陵画派代表之一的著名画家亚明先生题写的“秦古柳艺术研究会”行书,飘逸潇洒,气势奇伟,显示了深厚的传统底蕴。
亚明,在书画界可以说无人不晓。他有苏轼“大江东去”的豪放气概,偶尔也有柳永“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婉约情怀。他不拘一格,聪明纵情,善于发现,善于捕捉,处处发出特殊的诱人光彩。他和国画大师傅抱石、钱松岩一起,率领江苏画家二万三千里写生,名震中国画坛,被誉为“新金陵画派”,对中国山水画的创新作出了卓越贡献。
1994年,我曾参与策划成立“秦古柳艺术研究会”,在研究请谁题字时,一致认为请亚老题最为恰当。因为亚老和秦古柳交往数十年,友谊甚笃。当时亚老担任江苏省美协主席、中国画艺术研究院院务委员,我奉命赴苏州东山亚老寓所拜访,索求墨宝,并邀请他担任名誉会长,出席成立大会。可事不凑巧,亚老到黄山写生去了。我们留下一封说明来意的信,请看门人转交。不久,亚老返后,把墨迹寄来,对我们的要求一一允诺。
我和亚老接触中,了解到亚老对秦古柳十分关爱。他曾推荐秦先生到江苏国画院担任画师;曾约秦先生到黄山写生;曾帮助出版画集;曾促进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画展。亚老认为,秦古柳是理解艺术最深沉的人,是中华民族瑰宝真正的继承者和保持者。江苏国画院成立时,傅抱石出任院长,亚老是副院长兼党委书记,当时准备邀请江苏各地有成就的画家到画院工作,邀请无锡画家首选是秦古柳。亚老曾说过:“解放初期,我在无锡军管会工作,了解到无锡是出大画家的地方。顾恺之、倪云林、王孟端等,文化底蕴深厚,传统艺术深醇。在无锡山水画家中,有秦古柳、贺天健、诸健秋、钱松岩、周怀民等,求教以后,各有各的艺术观、世界观,多数是江南老画师吴观岱的学生。而秦古柳的作品,以天人合一的观念,追求的是中国画最高境界‘意’,是江南文人画的艺术代表。经过深谈没有想到秦先生居然婉言谢绝了。人各有志,只能听其自便。”亚老约秦古柳到黄山写生,是秦先生心情最舒畅的时期,也是艺术观最吻合、见解最深化的时期。他在黄山期间,认真写生,对黄山各处风景共画了十多张写生稿,回锡后创作了《黄山温泉》、《仙都五老峰》、《西海晨曦》、《黄山松雾》等多幅传世作品。
有人说,秦古柳如果答应到江苏国画院当画师,那肯定不是现在的秦古柳了。
这个问题用不着我们来议论,还是亚老回答得好,如果勉强到这个行列中来,就会有不愉快的事。秦先生是乐于清平的人,是研究学问的人,是弘扬传统、培育弟子的人,也是一位身后功名的人。
从以上叙述可以看出,亚老为秦古柳先生办点事,肯定会出全力的。在研究会成立大会上,他作了“传统之本、造化之神”的报告。还嘱咐我,研究会要办什么事,尽管找他。果真如此,1998年元月,举办《秦古柳及其弟子书画展》时,亚老又一次亲临指教。亚老博大的胸怀、渊博的知识、潇洒的风格、炽热的感情,牢牢铭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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