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化—人物春秋—无锡的四位文学才俊
11月27日至28日,无锡市作家协会举行研讨会,对徐风、阿福、庞培、黑陶的作品集中作了研讨,为此我将他们素描一下——无锡的四位文学才俊 黑陶这几位年龄都在三四十岁,黑陶是四人中年龄最小的,但与之交往却会感觉到一种年长者才有的宽厚、淡泊和雅逸。
作为“曹建平”的诗人,很早就成绩斐然,去年还被《诗刊》评为“年度诗人”,并受到省作协嘉奖。成为“黑陶”并涉身散文后,其清新独特的风格又很快为文 坛所瞩目。
馈赠《夜晚灼烫》这本精美的结集时,黑陶与我有过一番较为深入的交谈,说起散文的创新和追求,他概括为“四度”,即精度、密度、速度、信度,其中印象最 深的是“密度”。
坦率说,听到这个“四度”时,我是颇感突兀的,因为散文的轻灵、舒缓乃至漫散早已成为这种文体共识的特点和“卖点”。近年来,散文之所以几度时兴,这与 读者普遍追求阅读的便捷、轻松和快感大有关系,而黑陶的“四度”与之显然相悖着。然而,静下来细细品味,一种新鲜的很少经历的愉悦和感动便从心底渐微而又无以遏 制地漫涌出来。
这十分奇异也十分险峻,因为很难想象在一个不到七百字的空间里竟然那么大胆地将老街、新店、苏东坡和小脚粽都包罗进去,且不忘绘声绘色抒情述理。然而黑 陶固执着并且自信着,而支撑他的显然是其完备的学养、敏感的思维、善良的心智和艺术的尊严。文学美感的形成因素很多,而最能深衷动人的并非形式甚至不是反映的内 容,当是潜隐着的却又时时能感受到的人格魅力。黑陶的追求以及他令人信服的成功让我确定了这一点。
庞培是个漫然的人,但他的好几本书却是专门送来的。我虽然没说什么,内心则十分感动。对于年轻的作家,我很少直接表露钦佩和叹服,但对庞培我是能够做到 的。
因为我不仅看了他的书还与他有过几次较为切近的交往。他外貌强悍且言语时有唐突,但细细观察,则会发现他是一个十分单纯可爱的人,尤其在释了拘束并感知 善意的时候。
庞培读书广泛,才情广泛,兴趣和交往也十分广泛,因而当你上午看到他在某个旮旯与某个家伙纠缠口罗唣而晚上又发觉他在某个茶座与某位雅士谈古论今时,绝 对不必有丝毫诧异。这些行止在他作品中自然都会有所反映。庞培的作品涉猎宽广,形式多样,在感觉和叙述上既有高贵的经院气又有朴素的平民感,而将之熔铸一体的则 是始终氤氲其间的那股清澈冷峻而又放任浪漫的气息。
对某种文学的执着和张扬是一些文学新锐借以凸现和标榜的时髦,庞培虽然已被誉为新散文的代表作家,但在他身上则看不到这些,我想这与他感知的广阔、秉性 的单纯以及对文学最本质的虔诚是分不开的。
阿福是个艰辛的人,他甚至在荒山野岭跋涉过数个春秋,此后也坎坷不少。但这些艰辛在阿福脸上是看不出来的。阿福的面孔圆润光洁,笑起来也十分灿烂。原因 很简单:他从未脱离文学。他似乎只要“文学着”,内心就十分灿烂,而面孔也圆润光洁了。
有一见解我始终踌躇着可否认同:每个人的智商、情商包括幽默、机智、想像力、浪漫感等等都相差无几,只是释放的不同而已,观以阿福似乎是个极好的注脚。
接触过阿福都会对他的朴实、拘束乃至腼腆印象至深,然而观其小说,又很少有人不对他构思的奇妙、感觉的灵敏、语言的幽默大感诧异的,他许多的叙述甚至还 颇为俏皮且对男女私情的一些描写也十分微妙,获紫金山文学奖的《一个懂埃及语的女研究生》,以及刊于《人民文学》的《森林里的故事》等等出色的小说都可佐证。我 曾经拜读过他的长篇小说稿《成吉思汗》,对他挖掘深厚驾驭广阔的气派很有感慨,同时也欣喜地看到他在小说创作上的种种潜力和可能。
徐风宜兴的徐朝夫为人乐道,最近的徐风也引人瞩目。徐风很青春,四人中他年岁最大,但见面就能感受到鲜亮的活力。今年他的长篇小说《公民喉舌》大获好 评,不仅进入了新浪网的小说排行榜,《文学报》也很破格地以大版面进行介绍。对此我丝毫不觉惊讶,因为徐风经常有一些出人不意的声响。
徐风很早就开始写小说和散文了,他精巧的构思、优美的语言尤其是那股清灵秀丽之气,就像他的外貌一样让人很舒服,《血路》、《守住心灵》、《秋风凉了》 等就是那段时期作品的结集。后来他进入了电视领域,文学上扎实的功底使之迅速崛起,短短数年便获得了许多项很权威的全国大奖。
职业的便利让徐风总能接触最活泛的社会,而文学的禀赋又使他始终保持思考和激情,《公民喉舌》以及其他作品之所以能引起较大的反响和认同,就在于提供了 鲜活的世俗画面、丰富的社会信息、浪漫的艺术想象、冷峻的理性思考以及干预现实的良知和勇气。
徐风显然处在一个很昂扬的创作高峰期,而让他保持青春活力的居然是每天职业之余的挑灯夜战。许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文学界同仁则心领神会:能够心无旁骛 地挑灯夜战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个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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