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化—人物春秋—顾允成与张纳陛
顾允成(1554—1607),字季时,号泾凡,顾宪成之弟,举明万历十一年(1583)会试,十四年(1586)始参加殿试。
在殿试的对策中,侵犯了明神宗皇帝的宠妃,当权的首辅大臣为之惊骇,故将他的名字排在最末一名。这时正逢南京督学御史房寰接连上疏,诋毁都御史海瑞。房寰诬告海瑞一事,朝野人士得知后无不切齿,而允成更是十分愤慨。他偕同时中举的彭遵古、诸寿贤联名上疏,弹劾房寰是出于对贤者的妒忌而诬蔑丑化正直大臣。当局却说房寰已受到批评,不应再越级妄奏,非但未给房寰以应得的处分,反而夺去允成等3人的官职,要他们回家反省,并且责令九卿约束办事的进士,今后不得妄言时政。
南京太仆卿沈思孝对如此处理允成等人,很不以为然,便上疏说:“……夫禁其作奸犯科者可也,反禁其真言敢谏;教其砥行励节可也,反教其缄默取容。此风一开,流弊何极牎谏官避祸希宠不言矣,庶官又不当言,大臣保持俸禄不言矣,小臣又不许言。万一权奸擅掌朝政,倾危国家,陛下又怎么能除掉他们呢牽臣等多方考察先朝往事,孙磐、张璁等都以书生的身份向皇上提出意见,未曾听说因此获罪,独奈何禁锢允成等人呢牽”疏上,认为忤旨被责,允成等3人因此被废除官职。过了很久,南京御史陈邦科又上疏请求录用允成等人,仍不许。再经巡抚御史复言,才被起用为教授,从此历任国子监博士,又调任礼部主事。
吏部尚书孙钅龙,因讽谏事被责,允成又主持公道,上疏指责阁臣、吏部尚书张位招权,并兼及内阁首辅王锡爵,明神宗为之大怒,谪允成为光州判官。允成不就职就请假回归故乡无锡,与其兄长顾宪成一同讲学于无锡东林书院,于明神宗三十五年(1607)病逝,留世著作有《小辨斋偶存》。
与顾允成同朝共事的宜兴人张纳陛,字以登,号文石,其秉性与允成几乎完全相同。16岁从明代学者王守仁门生王几讲学,举万历十七年(1589)进士,先任刑部主事,后改任礼部主事。生平讲求品格气节。在故乡宜兴时,老百姓有什么困难事找他,他立即向地方负责官吏交涉,为百姓解决困难。曾与顾宪成、顾允成等同在东林书院讲学。在朝为官时,顾允成上疏指责阁臣张位揽权乱政,张纳陛坚决站在顾允成一边,也上疏直言,因而与允成一起被贬官。他被贬为邓州判官,也和顾允成一样乞假回归故里,从此不再做官。他工山水竹石,遗著有《易学饮河》。明天启中,他与顾允成同受朝廷赠为光禄少卿。去世后,宜兴人将他与兵部侍郎何士晋、兵部尚书卢象升并列,称为“三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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