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网 头条 历史文化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六)

2018-01-25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浏览:433
转发:0
评论:0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六),   书院史上最著名的讲会要数朱熹和张式在岳麓书院的“朱张会讲”了。这次会讲给历

    书院史上最著名的讲会要数朱熹和张式在岳麓书院的“朱张会讲”了。这次会讲给历史留下了光辉夺目的一页,也充分表现出书院在学术交流中的开放性。《新修岳麓书院志》说:这次会讲“学徒千余,舆马之众至饮池水立竭,一时有潇湘洙泗之目焉。”由此可见当时讲会场面的宏大壮观。对于这次讲会,更有意义的是它秉持的自由讲学之风,彼此双方能切实从学术角度出发相互切磋,互有裨益。《宋记》记载,张式的学问“既见朱熹,相与博约,又大进焉”。朱熹也在一封信也提到,张式的见解“卓然不可及,从游之久反复开益为多”。在不长的讲学期间,他们就很多哲学和人生的问题进行了探讨,但由于所留资料的局限,我们大都是只窥一斑。按照我对他们各自学说的浅见,他们会讲的主要方面应是关于本体论的。张式曾对古代以来的“义利之辨”作了本体论上的解释。他把道德的主体分为形而上的“性”和形而下的“气”;“性”代表了“仁义礼智信”的自觉约束,“气”则代表本能的欲望和情感。自觉的心理让我们无所为而有“义”,欲望情感则让我们放纵、有所为之而追求“利”。他的关于“性”的自觉这种见解,可以联系到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的“绝对命令”一说。他说:“构成行为的全部道德价值的重要条件就是道德法则必须直接决定意志。如果意志之被决定,虽有契合于道德法则,但所凭借的却只是在充实决定意志之时所必须事先假定的一种感情(不管是何种感情),因而不是为着那条法则;那么,这种行为诚然含有合法性,但并不会有道德价值。”他认为道德是应该完全超越于经验情感之上。在此所说的那条法则就是源于内心的“绝对命令”,也可以说是“自在之性”。固然张式以“仁义礼智信”来替代那条法则(先验的道德本体),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高见实在有其“卓然而不可及”的地方。难怪,朱熹在回忆张式的时候(张阶涫蔽吹?0岁)写到“昔我抱冰炭,从君识乾坤”。这次“朱张会讲”持续了大概有三个月,时间对于学术上的建树和交流从来都是遗憾和无情的,但人的感情确是长存的。“忆昔秋风里,寻盟湘水旁。胜游朝挽袂,妙语夜连席。别去多遗恨,归来识大方。惟应微密处,犹欲细商量……”。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交流更动人心吗?

    岳麓书院在这次会讲之后闻名天下,后来,朱熹又来岳麓讲学,听者云集。不论那种学术上的开放性交流,就是不拒学子,自由的欢迎接纳各地学子的做法,也反映了书院教育的开放性。在书院发展里程中,孔子私人讲学时“有教无类”的思想始终贯穿其间。从讲会的被接受程度可以看出,学者之间的交流已暗含了学术由原来只属于上层阶级的统治依托逐渐下移为下层平民的思想凭借。比如说宋朝农民阶级产生的“均贫富分土地”的思想以及出现的“教引讼理”行为都是佐证。我国著名教育学者陈谷嘉认为,书院的自由讲学,门户开放,有其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便表现为教育的下移带来文化的下移,从而导致人们观念的觉醒。用他的话说,是由文化主体的意识逐渐形成人格的觉醒。美国学者托马斯·李弘祺也认为,书院更具现代性的作用是开始培养出了一批平民知识分子,为“公民”和“民间社会”搭就了一座桥梁。当然,这是现代性的夸大之说,但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书院在文化和社会影响上是举足轻重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感谢每一位辛勤著写的作者,感谢每一位的分享。

——— 没有了 ———
编辑:阿族小谱

相关资料

展开
发表评论
写好了,提交
{{item.label}}
{{commentTotal}}条评论
{{item.userName}}
发布时间:{{item.time}}
{{item.content}}
回复
举报
点击加载更多
打赏作者
“感谢您的打赏,我会更努力的创作”
— 请选择您要打赏的金额 —
{{item.label}}
{{item.label}}
打赏成功!
“感谢您的打赏,我会更努力的创作”
返回

更多文章

更多精彩文章
打赏
私信

推荐阅读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三)
三、我之所以如此强调书院的性质,是因为我始终认为,性质决定精神和灵魂。书院之所以到现在还引起人们如此的去关注它,就在于书院的精神还有它特殊的魅力,我们可以穿越任何物化的历史层面,透过历史的种种物质牵累,在精神上与之达到一种沟通。由于特殊,所以好奇;由于好奇,所以探究。我和写《千年庭院》的余秋雨一样在想,是什么力量使的千年的庭院如此让人动心呢?结果我和他一样归结到了书院的精神和灵魂上。历来的官方教育从没有把教育当作一项独立的事业来办,说是教育,无非是培养一批忠实与一人之下的奴才而已。集权的君主专制使教育成为一种工具,教育被冠上太多实利和空名的帽子。“官学”,即是为官之学、为管而学,教育政治化了,何谈什么教育的文化品格?书院的精神特色让我们深思教育的定位,究竟什么样的教育才是美丽动人的,我想,从书院本身发展的特点上我们可以受到一点深沉的启发。我国著名教育史学者朱汉民先生在《湖湘学派与岳麓书院》...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九)
朱熹在《学校贡举私议》中说:“所谓太学者,但为声利之场,而掌其教事者,不过取其善为科举之文,而尝得隽于场屋者耳。士之有志于义理者,既无所求于学,其奔趋辐辏而来者,不过为解额之滥,舍选之私而已。师生相视,漠然如行路之人。间相与言,亦未尝开之以德行道艺之实而月季考者,又只以促其嗜利苟得冒昧无耻之心,殊非国家之所以立学教人之本意也。”朱熹虽然在平时常摆出一副道学家的样子,以道自任,但他这番话确实说明了官方教育师生关系的冷漠,他对学校已成为“声利之场”的认识,从反面说明了教育的缺失,也由此反射出书院教育的优异,至少在师生关系上超越了世俗功利的目的。其实,在书院教育中的师友讲习中,尊师爱生的传统留下了很多佳话。最熟悉要属“程门立雪”。《宋史·杨时传》记载;“一日(杨时)见(程)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同门弟子)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程颢(字明道)也有“如坐春风”的美谈。《明道学案·附...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五)
我们知道治学从来都是一种艰辛的活儿,不说它给深思远见的学者们带来痛苦,就是那种在学术沧茫路上的孤独足以让许多人望而止步。南宋事功学派的陈亮,用了十年的时间来思考古今历史沿革并推及皇帝王霸之道,他的治学用他的话说“十年壁水,一几明窗”,可想而知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秉持家学重视文献的吕祖谦,在他主教丽泽书院期间,不仅铨择《皇朝文鉴》一百五十卷,所作《东莱春秋左氏傅议》就达二十五卷,流传最久。朱熹也是治学极勤。他整理了不少经学典籍,不论他的理学如何板严束缚人心,这还是有功于我国的文化事业的。他死前还在沧州精舍讲学,那时外界攻击他的学说为伪学甚急,他仍没有停下著书立说。真可谓精神可嘉。这种精神到清初大儒顾炎武那儿,更是大可浓书笔之。全祖望在《亭林先生神道表》说:“凡先生之游,载书自随,所至扼塞,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日所闻相合,即发书而对勘之。”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是顾炎武的认真塌实成就了...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十)
我们以湖湘学派的教学法为例。胡宏就提倡读书须有见处。他认为,“读书一切事,须是有见处方可,不然汨没终身,永无超越之期矣。”他更认为,学问一定要克服浅尝辄止、自以为至足。正所谓:“学问之道,但患自足自止尔,若勉进不己,则古人事业决可继也。”在为学的博杂与约陋、高下与远近的关系上,他表达了自己的见地:“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杂似博,陋似约,学这不可察也。”他又说,“为学是终身事,天地日月久长,断之以勇猛精进,持之以渍熏陶。升高自下,陟遐自迩,故能有常而日新。”可以说,他是在主张学习务必要戒除那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作风。注意到学习需要循序渐进,更不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这一点到了张式那里,便被发扬为“博约相须”的教学思想。张式认为:“故夫专于考索,则有遗本溺心之患;而鹜于高远,则有蹋躐等凭虚之忧。二者皆其弊也。”所以他主张:“所谕读书欲自博而趋约,比固前人规摹,其序固当尔。但旁观博取...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八)
我认为,教育在它的终极目的上,必须要培养起社会的良知。无论为己还是为人,都不能失去一个人应具有的教育性。东林书院最后的悲剧赋予我们悲悯的心怀,让我们坚守一份良知,这是教人治人之术的封建官方教育所无法比拟的。就是面临着政治的血风冷雨,也要留有一种独立的精神而屹然于世。顾炎武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可以不去爱不为社会谋福利的政府,但绝不可不去爱这个社会的芸芸众生。东林书院的学人并不是愿意为尘世罪人背负十字架的耶稣,但他们在为社会而毅然赴死的精神也是高风亮洁,惠及众生。对于教育,还有什么能比自我实现更能实现它的功用呢?教育是独立不了,但他可以培养出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来;教育是改变不了政治的宏大和无情,但他可以让人在那种宏大中保守自己的个性,不至于被之奴役,迷失了自己的秉性。由此我们再看今天的高等教育,我们不禁要问,大学,你的文化人格、终极关怀哪里去了呢?四、精神和特性需要体现在结构中,也需...

关于我们

关注族谱网 微信公众号,每日及时查看相关推荐,订阅互动等。

APP下载

下载族谱APP 微信公众号,每日及时查看
扫一扫添加客服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