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网 头条 历史文化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五)

2018-01-25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浏览:345
转发:0
评论:0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五),   我们知道治学从来都是一种艰辛的活儿,不说它给深思远见的学者们带来痛苦,就是

    我们知道治学从来都是一种艰辛的活儿,不说它给深思远见的学者们带来痛苦,就是那种在学术沧茫路上的孤独足以让许多人望而止步。南宋事功学派的陈亮,用了十年的时间来思考古今历史沿革并推及皇帝王霸之道,他的治学用他的话说“十年壁水,一几明窗”,可想而知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秉持家学重视文献的吕祖谦,在他主教丽泽书院期间,不仅铨择《皇朝文鉴》一百五十卷,所作《东莱春秋左氏傅议》就达二十五卷,流传最久。朱熹也是治学极勤。他整理了不少经学典籍,不论他的理学如何板严束缚人心,这还是有功于我国的文化事业的。他死前还在沧州精舍讲学,那时外界攻击他的学说为伪学甚急,他仍没有停下著书立说。真可谓精神可嘉。这种精神到清初大儒顾炎武那儿,更是大可浓书笔之。全祖望在《亭林先生神道表》说:“凡先生之游,载书自随,所至扼塞,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日所闻相合,即发书而对勘之。”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是顾炎武的认真塌实成就了他的专著《日知录》。四库全书《日知录提要》说:“炎武学有本源,博瞻而能贯通,每一事必详其始末,参以佐证,而后笔之于书,故引裾浩繁而抵触者少。”我们从中来反观一下今天的大学教育。诚然如今的大学是兼具了科研和教学的功能,但那种科研大多打上了现实急功近利的招牌,很多学者已没有先贤们为学术而学术的精神,更多的是趋向了市场;别说“十年磨一剑”,如果有人能静下来苦心研究,虔诚向学,又何愁没有一所世界闻名的大学呢?所谓“大学之大不在建筑高楼之大,而在大师之大也”,远的古人的声音我们听不到,难道近代醒人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到了吗?回到古代的书院,我们不得不清醒的认识到,书院就是因为有了一批一心向学传道求仁的学者大师们,它才历经千年而魅力犹存。任何物质都有它的新陈代谢的循环,甚至永远消失,而精神呢?在这个被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称为“除魅的”而毫无任何客观意义的世界上,书院的主观精神不死。

    书院的精神还体现在它的第二个特性上,即开放性。每一个学者可以说都有他的坚守之学,在研究治学生涯中,他们都创发了自己的学说,这种创发使得他们在学术上个性凛立,闪耀价值之光。吕祖谦认为:“今之为学,自幼至长,多随所习熟为之,皆不出窠臼外,惟出窠臼外,然后有功。”顾炎武一直痛恨蹈袭依傍,主张著书“必古人所未及就,后世之不可无后为之。”他们都是立派成家之人,他们的创发乃至坚守己学是否意味着他们的封闭和生出“门户之见”呢?我国著名教育学者章柳泉先生在他所著的《中国书院史话》里,总结书院的治学精神时生动翔实的说明了坚守之学并不是固执己见、故步自封,它与“门户之见”更有质的不同。尽管在书院发展中,伴随着相互间的攻击和诬曲,但在真正的大师们之间只是学术上的争鸣,学术上的分立并没有改变彼此之间的尊重,何况,坚守所学是和兼取诸家之长结合起来。很多大家比如说朱熹和陆九渊,他们的论争是重在“不苟同”上。用后来诂经书舍的高才生黄以周的话说,就是不做“调人”。这表现在书院的发展史上,便构成了它的开放性。在这里,我要涉及到书院结构中的讲会制度。它直接体现了各派学者之间的学术交流,也从更深层次上昭示了文化的兼容并蓄。可以说,书院的讲会之制给文化提供了弹性的空间,思想和教育的包容性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现代性所提及的对话精神。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感谢每一位辛勤著写的作者,感谢每一位的分享。

——— 没有了 ———
编辑:阿族小谱

相关资料

展开
发表评论
写好了,提交
{{item.label}}
{{commentTotal}}条评论
{{item.userName}}
发布时间:{{item.time}}
{{item.content}}
回复
举报
点击加载更多
打赏作者
“感谢您的打赏,我会更努力的创作”
— 请选择您要打赏的金额 —
{{item.label}}
{{item.label}}
打赏成功!
“感谢您的打赏,我会更努力的创作”
返回

更多文章

更多精彩文章
打赏
私信

推荐阅读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六)
书院史上最著名的讲会要数朱熹和张式在岳麓书院的“朱张会讲”了。这次会讲给历史留下了光辉夺目的一页,也充分表现出书院在学术交流中的开放性。《新修岳麓书院志》说:这次会讲“学徒千余,舆马之众至饮池水立竭,一时有潇湘洙泗之目焉。”由此可见当时讲会场面的宏大壮观。对于这次讲会,更有意义的是它秉持的自由讲学之风,彼此双方能切实从学术角度出发相互切磋,互有裨益。《宋记》记载,张式的学问“既见朱熹,相与博约,又大进焉”。朱熹也在一封信也提到,张式的见解“卓然不可及,从游之久反复开益为多”。在不长的讲学期间,他们就很多哲学和人生的问题进行了探讨,但由于所留资料的局限,我们大都是只窥一斑。按照我对他们各自学说的浅见,他们会讲的主要方面应是关于本体论的。张式曾对古代以来的“义利之辨”作了本体论上的解释。他把道德的主体分为形而上的“性”和形而下的“气”;“性”代表了“仁义礼智信”的自觉约束,“气”则代表本能的欲...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三)
三、我之所以如此强调书院的性质,是因为我始终认为,性质决定精神和灵魂。书院之所以到现在还引起人们如此的去关注它,就在于书院的精神还有它特殊的魅力,我们可以穿越任何物化的历史层面,透过历史的种种物质牵累,在精神上与之达到一种沟通。由于特殊,所以好奇;由于好奇,所以探究。我和写《千年庭院》的余秋雨一样在想,是什么力量使的千年的庭院如此让人动心呢?结果我和他一样归结到了书院的精神和灵魂上。历来的官方教育从没有把教育当作一项独立的事业来办,说是教育,无非是培养一批忠实与一人之下的奴才而已。集权的君主专制使教育成为一种工具,教育被冠上太多实利和空名的帽子。“官学”,即是为官之学、为管而学,教育政治化了,何谈什么教育的文化品格?书院的精神特色让我们深思教育的定位,究竟什么样的教育才是美丽动人的,我想,从书院本身发展的特点上我们可以受到一点深沉的启发。我国著名教育史学者朱汉民先生在《湖湘学派与岳麓书院》...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九)
朱熹在《学校贡举私议》中说:“所谓太学者,但为声利之场,而掌其教事者,不过取其善为科举之文,而尝得隽于场屋者耳。士之有志于义理者,既无所求于学,其奔趋辐辏而来者,不过为解额之滥,舍选之私而已。师生相视,漠然如行路之人。间相与言,亦未尝开之以德行道艺之实而月季考者,又只以促其嗜利苟得冒昧无耻之心,殊非国家之所以立学教人之本意也。”朱熹虽然在平时常摆出一副道学家的样子,以道自任,但他这番话确实说明了官方教育师生关系的冷漠,他对学校已成为“声利之场”的认识,从反面说明了教育的缺失,也由此反射出书院教育的优异,至少在师生关系上超越了世俗功利的目的。其实,在书院教育中的师友讲习中,尊师爱生的传统留下了很多佳话。最熟悉要属“程门立雪”。《宋史·杨时传》记载;“一日(杨时)见(程)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同门弟子)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程颢(字明道)也有“如坐春风”的美谈。《明道学案·附...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十)
我们以湖湘学派的教学法为例。胡宏就提倡读书须有见处。他认为,“读书一切事,须是有见处方可,不然汨没终身,永无超越之期矣。”他更认为,学问一定要克服浅尝辄止、自以为至足。正所谓:“学问之道,但患自足自止尔,若勉进不己,则古人事业决可继也。”在为学的博杂与约陋、高下与远近的关系上,他表达了自己的见地:“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杂似博,陋似约,学这不可察也。”他又说,“为学是终身事,天地日月久长,断之以勇猛精进,持之以渍熏陶。升高自下,陟遐自迩,故能有常而日新。”可以说,他是在主张学习务必要戒除那种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作风。注意到学习需要循序渐进,更不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这一点到了张式那里,便被发扬为“博约相须”的教学思想。张式认为:“故夫专于考索,则有遗本溺心之患;而鹜于高远,则有蹋躐等凭虚之忧。二者皆其弊也。”所以他主张:“所谕读书欲自博而趋约,比固前人规摹,其序固当尔。但旁观博取...
· 湖湘文化—人文历史—中国昔时书院今何在(八)
我认为,教育在它的终极目的上,必须要培养起社会的良知。无论为己还是为人,都不能失去一个人应具有的教育性。东林书院最后的悲剧赋予我们悲悯的心怀,让我们坚守一份良知,这是教人治人之术的封建官方教育所无法比拟的。就是面临着政治的血风冷雨,也要留有一种独立的精神而屹然于世。顾炎武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可以不去爱不为社会谋福利的政府,但绝不可不去爱这个社会的芸芸众生。东林书院的学人并不是愿意为尘世罪人背负十字架的耶稣,但他们在为社会而毅然赴死的精神也是高风亮洁,惠及众生。对于教育,还有什么能比自我实现更能实现它的功用呢?教育是独立不了,但他可以培养出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来;教育是改变不了政治的宏大和无情,但他可以让人在那种宏大中保守自己的个性,不至于被之奴役,迷失了自己的秉性。由此我们再看今天的高等教育,我们不禁要问,大学,你的文化人格、终极关怀哪里去了呢?四、精神和特性需要体现在结构中,也需...

关于我们

关注族谱网 微信公众号,每日及时查看相关推荐,订阅互动等。

APP下载

下载族谱APP 微信公众号,每日及时查看
扫一扫添加客服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