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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湘文化—湖湘溯源—湖湘文化与柳宗元的诗歌美学

2018-01-25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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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湘文化—湖湘溯源—湖湘文化与柳宗元的诗歌美学,   柳宗元在永州作了十年司马,他诗歌作品的三分之二写于永州。永州的山水激发了他

    柳宗元在永州作了十年司马,他诗歌作品的三分之二写于永州。永州的山水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湖湘文化影响了他的诗歌美学。其诗歌体现了作者鲜明的美学原则,清晰地显现了永州山水人文的深刻影响。
  一、“漱涤万物,牢笼百态”的客观美

  柳宗元正当壮盛之年,却被贬斥南荒。政治上 
沉重的打击,使忧愁苦闷中的诗人,把目光投向了永州山水,于是,“自放山泽间”,探幽揽胜,借山水以遣怀,写下了大量的散文与诗篇。

  诗人居愚溪之畔,溪水曲折,石出水中。这一切都给他带来了创作的启发。柳氏在其《愚溪诗序》中说他自己“亦颇以文墨,漱涤万物,牢笼百态,而无所避之”。永州山水在他笔下,也就有了个性。如《雨后绕行独至愚溪北池》:“宿云散州渚,晓日有村坞。高树临清池,风惊夜来雨。予心适无事,偶此成宾主。”诗写于至永州贬所的第五年。几年来,各种打击接踵而至,艰苦环境令人不寒而栗;如果说刚贬之时,诗人对朝廷还有一线希望,这时几乎已近绝望。于此心境之下,其笔下之景物无不是沉寂幽邃,凄清冷落。然而诗却写得明丽通畅,表现了作者难得的欣喜之情。诗人抓住景物特点,不仅描摹尽态,写出其形,而且刻露尽相,写出其神。可谓“形与神合,化工天成”!在永州,诗人寄情山水,以解忧愤,写下了许多记游的作品,其中《游石角过小岭至长乌村》一诗,石角山在古零陵城外十里,而长乌村则更远,诗人不辞辛劳,不畏险途,跋涉终日,一览胜景。“石角恣幽步,长乌遂遐征”,沿途所见,景色殊异,“蹬回茂树断,晏晏寒川明。旷望少行人,时闻田鹳鸣。风篁冒水远,霜稻侵山平”。石径曲折,茂林深窕;穿林而过,又见平川。行人稀少,野鹳时鸣;风吹竹低,稻香满垄,这是一幅具有南方丘陵地区特有的景物图画,非仔细观察、情有所钟而不可得,这就是柳诗“漱涤万物,牢笼百态”的客观美。

  二、“美不自美,因人而彰”的主观美

  永州古为僻远之地,北雁南飞,不过回雁峰,而永州更在衡阳之南二百余里。地荒人稀。但柳宗元却于永州发现了其蕴含的自然之趣,生活之真。所以,他说:“夫美不自美,因人而彰”。这是具有现代美学意义的理论判断。大千世界,五彩缤纷,不同事物具有不同的审美价值和审美意义。柳宗元笔下的山水,由于染上了审美主体的感情色彩,从而形成一种特殊意义的社会性,形成了具有独特个性的艺术特征。综观柳宗元笔下的山水诗作,更多的具有“凄清幽邃”的特点。究其原因,就是作者心境使然。诗人忠而不用,贤而遭妒,身处幽僻之境。“谪弃殊隐沦,登陟非远郊,所怀缓伊郁,讵欲肩夷巢?”(《游朝阳岩遂登西亭二十韵》)以如此身份与心境来观物,自然触动了内心深处的隐痛,并使之移情入景,即刘勰《文心雕龙·物色》篇所谓“心因物色之动而摇,辞因情之物迁而发”,下笔为诗,“既物随以宛转,亦与心而徘徊”。在诗人百余首诗作中,有一首特别的思乡诗,题为《零陵早春》:“问春从此去,几时到秦原。凭寄还乡梦,殷勤入故园”。诗人题曰早春之景,抒的却全为思乡之情。其《春怀故园》,诸诗亦莫不如此。柳诗中,还有一些咏物诗,名为咏物,实则言情,确是达到了“情景融浃,物我合一”的妙境。如他的《红蕉》:“晚英值穷节,绿润含朱光。以兹正阳色,窈窕凌清霜。远物世所重,旅人心独伤。回眸眺林际,槭槭无遗芳”。诗人写其花红叶绿,凌风傲霜;写其生长南国,是为远物。实际上由花及人,写己之高尚情操与贬斥远荒!近藤元粹于《柳柳州诗集》中评此诗“寓感甚切”,实乃中的之语!诗人还有一首《苦竹桥》。诗题写桥,实则写竹,应该也是一首咏物诗。诗中苦竹,生于僻远,但抱“虚心”,无“津用”之机,有“余阴”之利,这一切都是作者的形象写照。

  作者笔下的物都是经过自己思想情感所提炼陶冶过的景,它包含了诗人身世之感,渗透了政治上失意的幽愤之情。它是具体、生动、鲜明的,又是饱含诗人感情的,司空图之“思与境合”,概括了诗歌意境创造主观性与客观形象统一的特点。而柳宗元的诗歌创作正是这一美学原则的实践与深化,正可谓写形传神,更写其心。

    三、“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的含蓄美

  柳宗元在《答韦中立论师道书》中明确指出,写文章既要含意明朗,但又要含蓄不露。“含蓄而不晦涩,明朗而不真露”,这是柳宗元诗歌创作的又一美学特征。正如沈德潜在《唐诗别裁》卷四评价“愚溪诗”所说的:“愚溪诸咏,处连蹇困厄之境,发清夷淡泊之音。不怨而怨,怨而不怒,行间言外,时或遏之”。诗人初贬永州之时,困苦郁懑,凄凉悲伤,非笔墨所能言状,于是,他借乌鸦为喻写了《跂鸟词》这首寓言式的诗歌,诗人借一只伤残独足的乌鸦的不幸遭遇,真切地抒发了自己坎坷人生的悲苦之情。全诗结构谨严,意气贯注,含蓄蕴藉,韵味无穷,明写跂鸟,实则喻己,跂鸟之遭妒致残,正是诗人忠而遭谤的真实写照;跂鸟之全身避祸,又无疑正是诗人委曲求全的无可奈何之叹。

  他另一首诗《渔翁》是一首脍炙人口的佳作,前四句以细腻生动的笔触描绘了一幅幅形象鲜明、意境优美的图画,时间从昨夜写到今晨,地点从河岸写到江面。最后二句写渔翁于舟上,无意间回头望去,只见一江碧水,波光荡漾;无边蓝天,白云飘忽。这看似可有可无的闲笔,正是画龙点睛地道出作者内心的情愫。那回首一见的白云,既是诗人高洁人品的象征,更是作者向往自由而不可得的感喟。

  四、“丽则清越,言正词畅”的语言美

  对于语言,柳宗元也有自己的主张,他在《杨评事文集后序》中说:“其要在于高壮广厚,词正而理备;……其要在于丽则清越,言畅而意美。”凝炼、精粹、质朴、优美构成了柳宗元诗歌语言的总体风格。在具体的技巧上,有时是以极雅之词蕴含极深之情,有时又是以通俗之语表现难申之意。或比喻、或夸张,无不是凝炼优美,明快简洁。《江雪》是柳氏之不朽之作,全诗仅二十个字,然内涵极为丰富。用词遣字,妙手天成。“千山”、“万径”,写地域之广,一“绝”、一“灭”,写尽了荒芜寂寥。舟是“孤舟”,钓为“独钓”,绝迹之景,孤独之情,穷神尽相,刻露无遗。诗人还有一首《夏昼偶作》:“南南溽暑醉如酒,隐几熟眠北开牖。日午独觉无余声,山童隔竹敲茶臼”。是诗写永州盛夏酷暑之景,抒写了诗人夏日余暇之闲趣,风格清丽淡雅,意蕴含蓄。第一句写南国夏暑,溽热如醉,似此比喻,别出新奇。把暑热比喻成酒醉,实在形象生动,不是亲身经历南方暑夏之闷热,决不能体味如此比喻之贴切。其中最为神奇的是“敲”字,童子捣茶,原本无力,天气溽热,更是难支,睡意朦胧之中,有气无力踩着石杵,左偏右倚,杵落臼上,自然发出了清脆的“橐橐”之声。不用“敲”字,决不可能出此境界,一字用妥,境界全出矣。

  综上,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没有十年的遭贬放逐,就没有柳氏创作的丰收;没有永州山水的陶冶启发,就没有柳氏创作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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