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陇文化—西夏法制地理—西夏学产生的标志黑城的重大发现
如果说,“西夏碑”的发现与中外学者对西夏文字的判定,是西夏学的启蒙阶段的话:那么,20世纪初,西夏考古在黑城的重大发现,则是西夏学产生的标志。
黑城位于内蒙古额济纳旗南,是西夏黑水城和元代亦集乃路故址。20世纪初,俄人科兹洛夫、英人斯坦因先后在这里盗掘;30年代前后,中瑞(典)联合西北科学考察团来此考察和发掘;建国后,甘肃、内蒙古文物部门,多次在这里调查和发掘。上述各方,每次调查和发掘,均有所获,而科兹洛夫的发掘,所获文物最多,特别是西夏文文书,对西夏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科兹洛夫率领的俄国地理学会蒙古四川探险队,于1908年3月、1909年5月先后两次在这里发掘。在所获文物中,最为珍贵的是一批西夏文刻本和写本、还有汉文、藏文、回鹘文、文和波斯文的文书。科兹洛夫写到,他在一座塔中,“找到三本书,约三十本珍奇的西夏原件”。在另一座有僧人骨骸的塔中,是“整整一个图书馆的书、卷子和手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两千卷(册)以上;至于说到画像,……它的数量达到近三百幅。”这么多的书、卷子、手稿和画,是多么珍贵的一批文物!这批文物,很快被劫运到彼得堡(今列宁格勒),并于次年春公开展出。展出后,轰动学坛,影响很大。
这批珍贵文献的整理编目工作,先后由著名学者聂历山、龙果夫、戈尔芭切娃、克恰诺夫主持进行,由于种种原因,历经半个世纪方告完成,计有8090件。其中已考定者近3000件,计有西夏佛经345种,世俗文献60种,并写成《苏联科学院亚洲民族研究所藏西夏文写本和刊本现已考定者书目》,于1963年在莫斯科出版。其中,世俗文献重要的有:汉籍西夏文译本《孟子》、《论语》、《孝经》、《孙子兵法三注》、《类林》等;字典和语音表《番汉合时掌中珠》、《文海》、《同音》、《五声切韵》等;西夏文学原著《西夏诗集》、《新集慈考记》、《圣立义海》、《贤智集》、《新集锦合辞》等;历书、图表、图样有历书残页,西夏官阶封号,乐器图样等;咒文和医书《魔断要语》、《谨謱》等;西夏法律文献《夭盛年改旧新定律令》、《新法》、《亥年新法》、《贞观玉镜统》等。这是多么丰富的内容,科兹洛夫将出土这些典籍的塔,称之为“书库”,绝不过分。西夏考古在黑城的重大发现,堪称为世界考古史上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科兹洛夫在我国进行非法发掘,并将这批珍贵文物劫走,是直接侵害我国主权的行为:同时采用野蛮的“挖宝”方式进行发掘,致使大片的文化遗迹遭到破坏,也是应当谴责的。但这批珍贵的文献,不仅为解读西夏文字提供了最关键的资料,同时也为研究西夏的社会历史、政治经济、民族宗教、文化艺术等,开辟了新的。聂历山说:“刊布科兹洛夫所获文献,乃是具有头等意义的科学事业。”随着这批文献逐渐刊布,吸引许多国家的学者进行研究,从而使夏学一开始就具有国际性,促进了世界各国对我国历史文化的研究。因此,将黑城考古发现作为西夏学产生的标志是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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