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陇文化—民间艺术文化—陇南神秘的白马藏族风情
在文县县城的西面,有个铁楼乡,居住着一支称为白马藏族的民族。白马藏族被称为藏族,却不是藏族;是我国五十六个民族里,没有的一个民族;“语不与中国同,姓为中国姓”,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没有自己的文字……被有关专家考证为古老的氐族后裔的“白马藏族”,至今保留着独特的白马文化。
白马藏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声调、舞姿均有突出的民族特色。他们的服饰十分独特,不论男女,头上都戴一顶盘形、圆顶、荷叶边由羊毛压模后制成的白色毡帽,并在帽顶侧面插上一只或几只白色雄鸡的尾羽作饰物。白马藏族没有文字,也不识藏文,其语言与藏语相近但却不相同,是一种独特的语言。
探访白马山寨
岷山东麓,川甘交界处有一条阴平古道,这是著名的古蜀道西面的一条必经之路,文县地当其冲。
在文县县城的西面,有个铁楼乡,居住着一支称为白马藏族的民族,其独特的风俗人情引起了我的兴趣。
乘车翻越被古人咏叹的“蜀道难”的秦岭梁,一路向西北驰去,心早已盼着早点到白马藏族人的山寨,一睹白马人的独特风情。
一路的颠簸,路随水转,水绕山环。白水江、嘉陵江的支流,静静地穿境而过,白马河,在文县境内自西向东汇入白水江。
在白马河流淌过的山谷里坐落着铁楼藏族乡,这里居住着一个叫白马藏族的民族。目前,铁楼乡共有3000多名白马藏族同胞。白马人目前人口不多,只有不足2万人口,主要集中分布在四川省的平武县、九寨沟县和甘肃的文县一带。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自己的文字,使用汉字。
在铁楼乡,白马河、白马峪、白马坪、白马梁等等,构成独特的白马人文地理风情。
其实,熟悉他们的人们都知道,白马人既不是藏族,也和藏族的生活、风俗大不相同。他们其实是古代仇池国白马氐族后裔。氐族是我国历史上分布在西北的一个古老的少数民族,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在古代,氐族的种类繁多,有白马氐、故氐、青氐、蚺氐等,其中以白马氐数量最多。
在众多的古籍记载中,“氐”总是和“白马”紧密相连。《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蜀之西君长以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括地志》“陇右成州、武州,皆白马氐”的记述,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据史籍记载及考证,现存的白马藏族是陇南古老的氐族人的后裔,陇南是氐族的发祥地。 “池哥昼”与酒歌
强曲村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铁楼乡白马人的村寨有13个,大一些的有麦贡山、立志山、入贡山、强曲村等,有人口2000多人。从文县城西北的白马河峪口,溯白马河一路颠簸西行。两边高山夹持,河谷的平坝种植着蔬菜、粮食经济作物等。
“池哥昼”是白马人的面具舞。“池哥”被当地人理解为“兄弟”,象征着他们对先人达嘎的儿子们的尊崇和纪念。是白马人从先祖的信仰和崇拜里继承至今的一种民族舞蹈和传统祭祀活动,跳“池哥昼”旨在为村民除恶驱邪,祈求吉祥。整个场面古朴豪放,仪式感极强,充满了神秘的气氛。
第二天上午,听到三声炮响,江龙告诉我这是会首在提醒大家,要准备去请神。“池哥昼”就要开始了。因为急于拍摄照片,不等他们把饭做好,我拎着相机奔着炮声的方向一路寻找过去。路遇一户人家开饭,被好客的主人拉入家中,一起进餐。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场景,以前只是在小说里读到过,这次让我体验了个够。到晚上,竟然数不清楚究竟喝了多少碗。同行的老曹说,他至少喝了不下20多碗。反正是这家喝完,到了另一家,一进门,热乎乎的泡酒又双手送到了面前。在薛刚、薛花兄妹的家里,让我体验了一次听着敬酒歌,大碗喝酒的经历。薛家兄妹们身着民族彩装,唱着热情洋溢的敬酒歌,那架势由不得不多喝几碗。
白马人酒歌的歌词内容浩如烟海,极其丰富。酒歌内容多随演唱者、演唱的时间、对象不同而各异。用旧曲即兴编歌词,来表达当时的感情,是白马酒歌的特点。
《文县志》记载白马人唱酒歌敬酒的习俗:“白马氐人性嗜酒,喜歌,侑客觞不饮,即跪唱番曲,必饮而后止。”
请过神的人们在三眼铳的炮声引导下,伴着牛皮鼓,尾随“池哥”、“池母(即菩萨)”的庄严、神圣的舞步,一步步回到村寨。
“池哥昼”属男性舞蹈,由男人扮演,“池哥”相传为白马先祖达嘎的儿子,两个女菩萨“池母”是玉皇大帝的女儿。池哥头戴重达数公斤重的木雕彩绘兽面具,头插野鸡尾羽和红黄纸花,反穿羊皮袄,身后竖一条老羊皮卷成的大尾巴,身挂铜铃,左手执兵器,右手拿拂尘。女菩萨头戴面具眉清目秀,慈祥和蔼,尾随其后的还有毛老头、毛老婆、毛小孩等丑角,脸上涂抹锅底灰,滑稽可爱。
独特的民族服饰
铁楼乡一带,山高沟深,风景秀丽。南接平武,有巍峨险峻的摩天岭,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西有白雪皑皑的千岷山,地处白水江自然保护区的腹地,是野生大熊猫的繁衍栖息地。
白马人的服饰十分独特。不论男女,头上都戴一顶盘形、圆顶、荷叶边由羊毛压模后制成的白色毡帽,并在帽顶侧面插上一只或几只白色雄鸡的尾羽作饰物,这种帽子他们叫“沙嘎帽”。不论男女都穿着中间开缝的白色麻布长袍和白色麻布长裤,脚蹬皮靴,腰缠腰带。妇女喜欢在胸前挂鱼骨牌抹胸,腰间缠古铜钱币为饰。
请神的队伍在村寨的场坝上跳完圆圈舞,开始了挨家挨户的表演,欢乐的气氛开始笼罩了全村寨。手拉着手,在每一户的院子里载歌载舞,欢乐的歌声和舞蹈,充盈着村寨的家家户户。
晚上,到山上迎火把回来的青年们,身着漂亮的民族盛装又尽情地围着篝火跳起“火圈舞”,这是白马人对火神的崇拜。
夜幕沉沉,寒冷的天气已经在人们热烈、兴奋的情绪中,似乎升温了。随着三眼铳的隆隆爆响声,扮演“野猪”的70岁的余国民,在前面模仿野猪在被猎人追赶,而慌不择路的奔突、逃命,扮相奇异的“池哥”、“池母”以及众村人尾随追撵。最后,被追入末路的野兽被猎人杀猎。
跟着观看、拍摄了两天,人已经疲乏了。一觉醒来,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远处,山头被云雾缭绕,群山平添了几分神奇。
回去的路程远,匆匆告别了热情好客的余支书一家人,小心的一路下山,走上了回去的漫漫长路。
热闹了一整天的山寨还在熟睡,静悄悄的。热闹的场景,在我的脑子里一直反复叠现,一路上的美景已经不足以引起我的惊喜了。
神奇的山寨,热情好客的白马人,还有那原始、庄重、神秘的“池哥昼”,美味的腊肉,甘醇的泡酒,温暖的火塘,至今让我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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