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陇文化—文化艺术—土尔扈特文学
土尔扈特部落人民的文学绚丽多彩并富有特点,在吸收了古代各族劳动人民文化精髓的基础上,创造出了光辉灿烂的土尔扈特文学。
土尔扈特部落的文学可分为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
口头文学主要有神话、传说、故事、谚语、格言、谜语和史诗等。土尔扈特口头文学流传最广、历史最长的是《江格尔》。它是我国目前著名的三大史诗之一,产生于土尔扈特人民中间。江格尔是人民爱戴的英雄,为了创建一个人畜兴旺,没有压迫剥削,没有战乱和贫穷,生活富裕安宁的人间理想乐园——奔巴的地方不息地奋斗。他带领12位英雄,32名虎将,8000勇士南征北战,抵抗外敌,惩处内奸,解救了奔巴人民,建立自由幸福的乐园。史诗《江格尔》,语言优美,风格独特,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的史诗。“故事产生于13世纪(《江格尔论文集》第2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经过民间长期的流传,逐步加以完善,史诗全长72章,13万行,33000个段落,土尔扈特靠演唱艺人“江格尔齐”或者演唱,或者说唱,或者口讲流传下来。
土尔扈特民间口头流传的史诗还有《格斯尔王传》,主要是传说藏族一位英雄的故事。随着蒙藏民间交流,传到土尔扈特人民之中的。
在土尔扈特流传的民间故事还有《月亮公主的故事》、《神户的故事》、《阿尔吉·布尔吉汗传》、《西德库尔的故事》、《塔尔加·陶尔部衣的故事》、《汉族王的女儿婚配松赞干布的故事》、《比格尔木吉德的故事》等。
流传在土尔扈特的神话,关于天地的形成,人类起源,民族迁徙,部落战争和爱情的神话是很多的。如有的神话,说天地开始时没有人,天神和地神用木头各造了1个男孩和女孩,给他们喂了野鹿的奶,他们就活了;给他们喂了野马的奶,他们就长成了悍的勤劳的大人;给他们喂了野牛的奶,他们就神灵聪明了;给他们喂了羚羊的奶,他们就善良了;给他们喂了天狗的奶,他们就勇敢坚强了。他们共生了25对孩子,后来就有25个部落,这就是人类的祖先。这个天地的神话反映了他们在林中狩猎的情形。
土尔扈特人的传说、神话、故事十分丰富,不仅有英雄人物的传说、迷人神奇的故事,古老的史诗,而且对于重大历史事件来龙去脉的传记尤为真实而准确,如部落中的不少的人都能讲和鄂尔勒克、书库尔岱青、阿玉奇、敦多克达什、渥巴锡等列祖列宗,这些史迹仅靠口头流传,脉络的事实就十分清晰真切。
土尔扈特人民的民间口头文学,说唱领域最为广泛,像蒲松龄的《画皮》等几十个聊斋故事在部落中流传,像小说家曹雪芹的《石头记》即《红楼梦》改为《石头的故事》。
在土尔扈特的民间文学中,既丰富多彩又富于民族特色的还有民歌、谚语,他们把歌唱和骏马,比喻为土尔扈特人的两只翱翔的翅膀,把满天的星星比喻成他们的牛羊,把美好的追求比做太阳,把太阳和月亮比做男女青年爱情,想象力既大胆而又奔放,粗犷而富有活力。
土尔扈特的民歌内容广泛,可分为风俗民歌和庆典民歌,风俗民歌是一种古老的形式,有婚嫁歌、丧葬歌、宗教歌。其中婚礼歌为四部分:一是娶亲歌,二是嫁女歌,三是道别歌(新娘向父母兄弟亲人道别),四是拜天地歌,包括拜双方父母兄弟及长者歌、夫妻对拜歌和参加婚礼所唱的歌,以及入洞房歌等。
丧葬歌,分报丧歌、歌(悼念死者的长处)、祭祀歌和送葬歌四个程序。
宗教歌这也可以说是土尔扈特部落人民一种文学的创造,是在西迁伏尔加河两岸以后,自我形成的祭祀的程序,一般为敬神歌,在摆供品前唱;祈祷歌,祈祷请神降福消灾;祭祀歌表示对神的无比虔诚,往往唱几句誓词。
民歌的另一种类型,是庆典民歌,往往是节日、会盟、遇到重大的胜利和农牧业大丰收之后唱的,一般为男女对唱、合唱、赛唱。选择的地点,是气候凉爽的夏牧场,避风温暖的冬山窝地(要燃篝火),或风景秀丽的春秋牧场,既有一般平民,也有水平较高的专业化歌手江格尔齐对唱。人们围成一圈,对唱起来,唱的内容形式不受限制,唱时往往一方问唱,一方答唱,一来一往,在场的老人或尊贵的人评判。评判错了或故意评判错不能反驳,还要用唱调皮歌词、诙谐歌词表示感谢,以示喜庆。当一方问唱问不出来,或一方答不出来为止,评判出优胜,颁发奖品。
土尔扈特早期流传的书面文学有《蒙古秘史》,这样的著作在汗王府和的寺庙中至今都有保存。其内容借鉴了早期汉族史书的写法,往往文学和历史不分,里面有不少优美动人的故事和诗篇,有关土尔扈特部落的祖罕的父亲、祖父的事迹都有记载,不乏文学色彩。明代土尔扈特部落在一些寺庙中保存有蒙古族的《乌巴什洪台吉的故事》(嘎拉桑·贡布耶夫著《乌巴什洪台吉的故事》彼得堡,1858年版。),故事中描述了一个贫苦牧民的儿子,同残暴、贪婪、腐朽的封建领主斗争中所表现的果敢、机智、英勇的英雄性格,以及对爱情的真挚热烈,反映了人民反对封建主内讧、追求美好生活的理想的故事。
据明史记载,土尔扈特人民往往遇到喜庆之余,引吭高歌,弹四弦琴,跳鹰马舞,吹拉弹唱,借机说书唱史诗,已经相当普遍。
清代和民国时期,近百种汉文小说译成蒙文,有的译成了托忒文,《聊斋志异》、《三国演义》、《西游记》在土尔扈特人民聚居区广泛传播,对于丰富和发展土尔扈特文学起了积极的作用。
1804年,日耳曼卡尔梅克学者波·别尔克曼把从卡尔梅克人手里搜集到的《江格尔》个别片断译成德文在里加发表((《江格尔论文集》第68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1854年俄国喀山大学教师依·米海依洛夫记录的两章《江格尔》译成俄文,在俄国地理学会通报上发表(同上书)。1864年俄国学者克·郭尔斯顿用托忒蒙文在彼得堡出版了《江格尔》中的《沙尔·古尔古》、《哈尔·黑纳斯》两章。1950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边垣编写的《洪古尔》一书。边垣1935年赴新疆工作,后被盛世才逮捕入狱,狱中认识蒙古朋友满金,满金多次给他唱《江格尔》中洪古尔的故事,边垣熟记于心,根据回忆写成文字(边垣编写《洪古尔》上海商务印书馆1950年版)。1958年内蒙古学者铁木尔·杜希把《江格尔》的一部分改写为蒙古胡都木文在呼和浩特出版((铁木尔·杜希整理《江格尔》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1964年新疆人民出版社用托忒蒙文出版《江格尔》13章作品(《江格尔论文集》第64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1978年苏联卡尔梅克学者阿·科奇克夫把《江格尔》25章用蒙文胡都木文在莫斯科出版(同上书,第65页)。1980年托·巴德玛,宝音克希格用托忒蒙文在新疆出版了《江格尔》15章(托·巴德玛,宝音克希格搜集整理《江格尔》新疆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1983年色·道尔济出版了他的汉译本《江格尔》15章(色·道尔济译《江格尔》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版。)。在清代民国时期土尔扈特的王公贵族,“江格尔齐”的家中和庙中都存有手抄本《江格尔》60-70章或40-50章不等,有的现在保存完好,成为珍贵的书面文学的瑰宝,有的则随着时代的变迁,人口的迁徙,“”浩劫而丢失了。
《江格尔》为土尔扈特部落文学的形成和发展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美术:土尔扈特人雕刻一般分两种,即木雕和泥雕。木雕在牧民的木柜、木床、桌子、箱子、门、车上雕刻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的图案;还有的在猎枪木柄上、马鞭上、木梳上、木盆上、四弦琴上、马头琴上雕刻各种动物和植物的图案。泥雕一般也分两种,即蒙古包泥雕和寺庙泥雕。蒙古包的泥雕是牧民家中供佛用的小型泥雕佛像。在伏尔加河两岸时,部落就有专门制作泥雕佛像的属民,他们把泥掺合一些石沙或使之坚硬的化学原料雕成小型泥佛,涂上金粉,给牧民供佛用。另一种寺庙雕塑是大型泥塑,然后涂上金粉,给人民供佛用。这两种佛雕像都是逼真传神、工艺精巧之作。岩画也分两种,一种为佛教岩画,另一种为生活岩画。在新疆和静阿尔先沟的石岩上和巴仑台黄庙对面的山岩上有不少的佛教岩画。据考证,这些岩画是土尔扈特部落的阿嘉库仑寺和从伏尔加河两岸西迁此地后,于1780年雕刻的。佛教人物活灵活现,佛教事迹清晰明白,线条处
理精细大方。“在和静乌拉斯台沟口的嘎哈拉海拔2400米石岩上和乌兰达坂海拔1626米处的石岩上,有牧民放牧牛羊的生活岩画。从这四处岩画上,都留有藏文一行(金向宏主编《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志》第1902页,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版。)”专家考证雕刻时间一致,笔法大致相同。据初步考证,这四处岩画是赴熬茶礼佛路过此地的土尔扈特雕刻工匠所刻。
土尔扈特的金银匠在手镯、戒指、耳环、头钗、头饰、马鞍都用金、银、铜、宝石装饰了各种精美的图案。
绘图是土尔扈特部落人民延延不已的一种爱好,题材多种多样,有花鸟虫鱼,日月星辰,山川水火。“在许多土尔扈特蒙古包的围毡上都有不同图案画面(卫拉特蒙古简史编写组编《卫拉特蒙古简史》下册,第379页,新疆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妇女装饰衣面,男子擀毡装饰墙面。不少牧民都精于此道,图案和绘画成了土尔扈特人民不可缺少的一种艺术生活。
织绣是土尔扈特少妇和姑娘们所喜受的艺术。她们从小就学会了织地毯、绣衣面,在她们的衣帽鞋裤上刺花、织花、补花、勾花、挑花,绸缎、皮革、布料、毡毯都成了她们刺绣的对象。她们将金银铜饰、宝石、珍珠、玛瑙装饰在大显刺绣身手的饰物上。
土尔扈特的工艺美术的深层是在人民之中,有一位文学家曾说:“土尔扈特人的毡房是一座艺术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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