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陇文化—陕西—汉剧剧目系列《铁钉床》(节选)
剧情
唐徽宗①宠爱奸妃庞美蓉,酒醉西宫命庞打扇摇凉,拒绝文武奏本。皇后罗太真用军师徐元定计,持玉玺来西宫要皇帝整理朝政,庞妃不出迎,且代帝命罗后平身,罗以败坏法纪,责打庞妃,庞竟夺罗后玉玺,谓罗持玉玺击帝,藉兄渑池王罗宏义兵力,自谋为君,帝即怒斩罗后,徐元定力救不准,罗后扑铁钉床(即火龙床)身死,徐辞官罢职,庞妃即封正宫。
罗宏义在渑池闻信,疑信参半,大将马刚愤请罗起兵造反,报仇除奸,罗怒欲斩马,幸罗妻徐氏救马,罗进京探信,徐氏命马随后跟罗,暗中保护,罗到京即被太师庞文诱进府中,诬以造反,请旨杀罗,马刚探知其事即单身劫了杀场,砍了铁连环,举起皇城千斤闸,救罗逃出皇城,马因标伤,罗为拔标,标出绝气,罗掩尸路旁,到渑池即令马刚子马青,同子罗金童、金定、女秀英起兵造反,进围京城。徽宗无奈,请出徐元定退兵,答应重葬罗后并允带孝,献出庞文父子,杀了庞妃,并赦罗宏义满门无罪,官复原职仍然回镇渑池。这是忠奸斗争的一出传统剧目,以净角(马刚)红生(罗宏义)唱做并重,尚受群众欢迎。这剧又名“火龙床”“马刚捉妖”。
①唐代无徽宗,一说是德宗。
场 次
第 一 场 进 宫 第 七 场 劫法场
第 二 场 问 斩 第 八 场 拔 标
第 三 场 铁钉床 第 九 场 思 反
第 四 场 下 书 第 十 场 发 兵
第 五 场 饯 行 第十一场 报 仇
第 六 场 设 计
人 物 表
唐 徽 宗 小 生 皇 帝 马 青 小 净 马刚子
罗 太 真 正 旦 正 宫 马 秀 英 武 旦 马刚女
庞 美 蓉 小 旦 西 宫 龙虎二将 杂 (演铁钉床)
徐 元 定 须 生 军 师 内 侍 臣 杂 二 人
庞 文 净 太 师 校 尉 杂 八 人
庞 龙 二 净 国 舅 禁 官 杂 一 人
庞 虎 丑 国 舅 酒 保 一 人
罗 宏 义 红 生 渑池王 老 院 杂 一 人
马 刚 二 净 中 军 丫 环 贴 一 人
徐 氏 正 旦 宏义妻 蓝 旗 杂 一 人
罗 金 童 武 生 宏义子 众 兵 将 杂
罗 金 定 武 旦 宏义女
第一场 进 宫
(罗太真带内侍上)
罗太真:(念)头戴美翠珠冠,身穿龙凤衣衫。(坐)
(诗)徽宗登基国不正,庞美蓉贱妃乱宫廷,日每西宫把酒饮。这也是内事不明。
哀家正宫昭阳罗太真,兄长罗宏义,官封王位,镇守渑池。可恨庞美蓉贱妃,日每在西宫饮酒迷惑圣上,不理朝纲大事。我不免把徐军师宣进宫来,商议良策。
内侍臣!
内使臣:伺候。
罗太真:宣军师进宫。
内使臣:军师进宫。
徐元定:(上)娘娘一声传,进宫去问安。
见过娘娘!
罗太真:军师落座。
徐元定:为臣谢座,娘娘宣我进宫,为了何事?
罗太真:军师有所不知,可恨庞美蓉贱妃,每日在西宫饮酒作乐,迷惑圣上,不理朝纲大事。军师有何主见?
徐元定:依为臣主见,娘娘怀抱玉玺大印。一来进宫与圣上问安,二来看庞娘娘怎样行事,再作道理。
罗太真:此说正合我意,军师暂且出宫。
徐元定:谢过娘娘!(下)
罗太真:内臣抱了玉印,随哀家进宫。
(唱)唐徽宗登基国不正,庞美蓉父女是奸佞,日每宫廷抱酒饮,圣上不理朝事情。内臣摆驾把西宫进,进得宫去看分明。(下场)
第二场 问 斩
(唐徽宗、庞美蓉同上)
唐徽宗:(引)头顶冲天冠,脚踩八宝砖。
庞美蓉:(引)全凭舌尖一点,凭美色保定江山。(同坐)
唐徽宗:寡人唐徽宗。
庞美蓉:哀家庞美蓉。
唐徽宗:梓童备的酒筵可齐?
庞美蓉:早已齐备。
唐徽宗:内臣看上酒来,君妃同饮。
(唱)君妃们在宫廷把酒饮,叫一声庞梓童细听孤明;孤江山本有千斤重,你父女横担八百斤。
庞美蓉:(唱)万岁待妻妃有恩情,我父女焉有不忠心,但愿得狼烟齐灭定,君妃们坐一统太平乾坤。
唐徽宗:(唱)往日里饮酒酒不醉,今日里饮酒酒拿心,连一连二饮几盏,昏昏迷迷倒向前。(扎板)
庞美蓉:万岁苏醒,酒未三巡,然何闷倒席前,敢莫妾妃陪宴不恭。
唐徽宗:非是梓童陪宴不恭,孤家身体纳闷,摆驾余庆宫。(浪头徽宗上龙床)庞梓童接旨;孤王酒醉余庆宫,独角龙床上倒睡,珊瑚树压定地理琼,有身不能自动,有口不能明言,赐你白扇一柄,在这里摇凉打扇。文武有本改日再奏,无本穿宫而过。
庞美蓉:妾妃领旨,内臣小心伺候。
(罗太真上)
罗太真:(唱)我先父罗成把功挣,可叹为国赴幽冥,我兄长渑池为王位,哀家正宫掌印人。内臣摆驾把宫进,不觉来在西宫门。(扎板)
内 侍:禀娘娘来在西宫。
罗太真:给哀家看坐。内臣,前去回禀一声,你就说哀家来给圣上问安来了。
内 侍:奴才遵命,宫门有人无有?
侍 臣:干什么?
内 侍:通禀圣上罗娘娘进宫,与圣上问安来了。
侍 臣:你少候,待我通禀,禀庞娘娘,罗娘娘进宫与万岁问安来了。
庞美蓉:侍臣传话出去,万岁吃酒带醉,有什么本章,改日再奏。罗娘娘人是自己人,门是自己门,叫他自己进来就是,未必谁还迎接他不成?
侍 臣:奴才遵命。我的哥儿听着,万岁吃酒带醉,有本改日再奏,罗娘娘人是自己人,门是自己门,自己进来就是,哪个还迎接他不成!
内 侍:这话是何人说的?
侍 臣:庞娘娘传的。
内 侍:好大个庞娘娘!
侍 臣:也就不小。
内 侍:启禀娘娘,万岁吃酒带醉,有本改日再奏。罗娘娘人是自己人,门是自己门,要进自己进去,哪个还迎接你不成!
罗太真:此话是何人传的?
内 侍:庞娘娘传的。
罗太真:好大个庞娘娘,叫他闪宫。
内 侍:闪宫!(浪头)
罗太真:妻妃见过圣上。
庞美蓉:梓童平身。(在帘内半掩面)
罗太真:这……(庞见罗行礼)
庞美蓉,适才是何人代驾平身?
庞美蓉:是为妹。
罗太真:你代驾平身不大要紧,倘被外国王子们得知,笑道我国无君无臣,无大无小。
庞美蓉:万岁酒醉龙床,有身不能自动,有口不能明言,为妹不代驾平身,把皇姐的金身跪坏了。
罗太真:你这个贱人,一概的强辩。
庞美蓉:嗯!我开口一个皇姐,你开口一个贱妃,难道说我不敢叫你吗?
罗太真:你敢叫我什么?
庞美蓉:我把你个罗……!
罗太真:罗什么?
庞美蓉:罗娘娘。
罗太真:受了你的臭奉承。
庞美蓉:罗太真!罗太真!
罗太真:好贱人!(手打庞)
(唱)三十六宫我为大,谁不尊来谁不闻;改日上殿我奏一本,管教贱人出宫廷。
庞美蓉:(唱)三十六宫你为大,七十二院我为尊,你是大来我是小,以大压小算不了人。
罗太真:(唱)贱人说话恼人性,这一阵气得我腹内痛。手执玉印往下打!(庞接印在手)
庞美蓉:(唱)我二人上前见当今。(扎板)
罗太真
:我有本奏。
宠美蓉
唐徽宗:(念)孤王睡朦胧,何人把驾冲;睁开龙目看,只见二梓童。
罗太真
:我有本奏。
宠美蓉
唐徽宗:二梓童不要争论,此处不是奏本之地,摆驾上殿。(浪头唐徽宗上龙位)有大有小,庞妃低头,罗后奏来。
罗太真:妾妃怀抱玉玺大印,进得宫来与圣上问安,庞美蓉什等之人,敢代驾平身。
唐徽宗:是呀!庞梓童你皇姐进宫与孤问安,你不该代驾平身。
庞美蓉:万岁有所不知,圣上倒睡龙床,有身不能自动,有口不能明言,妻妃不代驾平身,岂不是把皇姐的金身跪坏了?
唐徽宗:照说此本有理,罗梓童孤王酒醉。我庞梓童不代驾平身,岂不把你金身跪坏了?
罗太真:他代驾平身不打要紧,若叫外国王子知道,他笑我国无君无臣,无大无小。
唐徽宗:是呀!这一本比那一奏还有理,庞梓童代驾不打紧,要外国若知,笑得我国无君无臣,无大无小。
庞美蓉:启奏万岁,罗娘娘那里是进宫与你问安,明明是怀抱玉玺大印,将你龙头击破,他坐一朝女王皇帝。
唐微宗:有何为证?
庞美蓉:现有玉印,万岁观看。
唐徽宗:(接印在手怒介)刀斧手走上!(侍卫上)把这个贱妃给剥了。
罗太真:(脱了凤衣,披了法绳)
(唱)吼叫一声上了捆,吓得我三魂去二魂,走上前来忙跪定,万岁斩我为何情?(扎板)
万岁呀!万岁呀!妻妃身犯何罪,罪犯何条?为何将我问斩?
唐徽宗:你还佯装不知,假装糊涂,哪里是进宫与孤问安。你见孤酒醉,手执玉印,将孤龙头击破,你要坐一朝女王皇帝,你还不知道吗?
罗太真:万岁呀!尘世上有女王为君的道理吗?
唐徽宗:是呀!庞梓童你罗娘娘斩不成,这尘世没有女王为君的道理?
庞美蓉:汉朝吕后岂不是女王为君吗?
唐徽宗:照这一本,越发有理。胆大的贱妃,昔年吕后不是女王为君?
罗太真:吕后为君有萧何曹参扶佐,妾妃无扶佐之臣,岂能为君?
唐徽宗:不错,庞梓童,吕后为君,有萧何、曹参扶佐。罗妃无扶佐之臣,岂能为君?
庞美蓉:万岁就忘怀了,他有一兄长罗宏义在渑池为王,兴兵回朝,岂非与他扶佐。
唐徽宗:这一本越发有理,胆大的罗后,你兄长罗宏义兴兵回朝,岂不是你的扶佐。
罗太真:我兄长罗宏义远离京城三千余里,有道说远水难救近火。
唐徽宗:庞妃呀!他兄长远在渑池,离京城三千余里,有道是远水难救近火。
庞美蓉:有一军师徐元定,与他罗家是一门内亲,早修书信作一个里应外合,岂不是救了近火?
唐徽宗:胆大的贱妃呀!有一徐军师与你们罗家是内亲,早修书信,岂不是远水救了近火了?
罗太真:万岁呀!你赦得为高。
庞美蓉:斩的为妙!
唐徽宗:斩的为妙。
罗太真:哎呀不好!
(唱)九龙口迷坏了徽宗皇帝,忠臣的言语他全不听。把昏王好比纣王样!(留板)
唐徽宗:哎呀这个贱人!骂起来了,庞梓童你罗娘娘把我比就个殷纣王,那纣王是个好皇帝呢?不是个昏皇帝?
庞美蓉:纣王是个无道的昏王,你是一个有道的明君,他临死之人,莫要见怪,推出去杀了。
罗太真:(唱)把贱妃好比那妲己娘!(扎板)
庞美蓉:咳呀!
唐徽宗:梓童你笑啥?
庞美蓉:我在哭哩,你说我在笑。
唐徽宗:你哭啥?
庞美蓉:这个贱妃,把我比一个妲己娘,那个妲己是个忠妃,还是个奸妃呢?
唐微宗:妲己是个奸妃,你是血淋淋的一个忠妃,他临死之人,不要见怪,刀斧手推下去杀了。
罗太真:(唱)刀斧手要我法场进,看是何人拿本伸!(下)
唐徽宗:梓童你问斩,那里得见?
庞美蓉:五凤楼得见。
唐徽宗:内臣摆驾五凤楼。
(唱)罗妃做事恼人生,他不该起意谋龙廷,内臣摆驾五凤楼进,五凤楼前看分明。(同庞妃下场)
第三场 铁钉床
徐元定:(上念)心惊眼跳,有何吉兆?
院 子:(上)禀军师爷,罗娘娘不知身犯何罪,推到法场去斩首。
徐元定:不好!
(唱)适才家院报一信,到叫本师吃一惊;家院带路法场进,法场以内问分明。(下)
罗太真:(内唱倒板)
人活一世草一春,
(唱)只绑得哀家两膀痛;这都是贱妃奏的本,偏偏昏王他就听;不念起我先祖把唐保,不念起罗家是功臣。我今一死不打紧,可叹我兄长不知情,刀斧手押我把法场进,大睁两眼等时辰。
徐元定:(上唱)听说是问斩刑,吓坏了唐朝智谋人,走进法场一声问,叫醒了娘娘问分明。(扎板)
娘娘醒来!
罗太真:(唱倒板)
一阵昏来一阵醒,昏昏迷迷哪知情,猛然间睁眼目观定,只见军师面前存。
徐元定:(唱)身犯何条罪,为什么法场问斩刑?
罗太真:(唱)军师有所不知情,听我把来路对你明。哀家进宫把安问,庞妃不该代驾来平身,怒恼哀家将他骂,狗贱人怀恨记在心。见了幼王奏一本,她言道我起意谋龙廷,昏王听了她的话,因此法场问斩刑。
徐元定:(唱)不必珠泪滚,为臣上殿拿本伸,国太请在法场等,九龙口前见当今!(下)
(徽宗、庞妃上)
唐徽宗:(唱)他罗门本是忠良后,为什么贱妃起意谋龙廷,庞梓童保孤把楼进,孤王楼台看分明。
徐元定:(上唱)来只在午门目观定,不见文武并公卿,本师撩袍上龙廷,九龙口前见当今。
臣徐元定见驾,我皇万岁。
内 :幼王未在金殿。
徐元定:哪里去了?
内 :游玩五凤楼去了。
徐元定:呀!坏事呀!
(唱)听一言来吃一惊,五凤楼前去见君,怕的是午时三刻到,娘娘性命活不成。急急忙忙把楼进,见了万岁把本伸。
臣徐元定见驾,!
唐徽宗:军师有何本奏?
徐元定:罗娘娘身犯何罪,罪犯何条,如何推在法场问斩?
唐徽宗:军师有所不知,罗妃进宫与孤问安,哪里是问安,明明是看孤吃酒带醉,手执金镶玉印,击破孤的龙头,他去坐一女王皇帝,因此推去斩首。
徐元定:臣有短本奏上。
唐徽宗:爱卿奏来。
徐元定:容奏:堂堂三尺剑,威威三寸舌。舌尖如龙泉,杀人不见血。君听臣遭斩,父听子遭灭。朋友听交疏,夫妻听分别。斩了不大要紧,凤发冲天,普天下天干三载,凤血落地,雨涝九秋,盘古初分以来,也无有斩龙剑,刺凤泉。庞娘娘的话你只可听之,不可信之。庞娘娘的容颜只可观之,不可爱之,为臣保本,万岁,还要准之。
唐徽宗:呵哈!庞梓童呀!你皇姐这一下死不成了。
庞美蓉:哪么又死不成了?
唐徽宗:军师奏到,斩了罗后,凤发冲天,天干三载。凤血落地,雨涝九秋,儿女百姓岂不是骂孤无道。况且无有斩龙剑,刺凤泉,岂不是死不成了。
庞美蓉:既然如此,外国进来火龙床,万岁改为铁钉床,芦席遮天不见天,花毡铺地不见地。凤发不能冲天,凤血不能落地,天下丰收三载,岂不是万岁有道?命我皇姐扑床一死。
唐徽宗:照此本有理,军师接旨。无有斩龙剑,刺凤泉。外国进来火龙床,孤改为铁钉床。芦席遮天不见天,花毡铺地不见地。凤发不能冲天,凤血不能落地,普天下丰收三载,命太扑床一死,你领旨下楼。(退)
徐元定:哦!
(唱) 水不清尽都是鱼虾打混,国不正才出些卖国奸臣,忍泪含悲下楼门,可叹国太活不成。(下)
罗太真:(上唱)军师上殿去保本,未必昏王他准行,哀家打坐法场等,等军师到来问分明,(扎)
(徐元定内:“圣旨下”。)
罗太真:有请。
徐元定:(上)旨下,国太跪听宣读,罗后犯罪应即一刀斩首,念军师保本,免去一刀之死。有外国进来火龙床,孤改名铁钉床,梓童扑床一死,圣旨读罢,答谢皇恩。
罗太真:军师呀!你此本保差了。
徐元定:保之不差?
罗太真:你跪上来!
(唱) 我一刀之罪好不好,铁钉床前要我命归阴,临死大事托与你,你与我罗门是内亲。早修书信渑池地,晓与我兄长得知情,庞妃他不该把我害,你叫我兄长回京与我把冤伸。嘱托的言语你牢牢记,还望军师收我死尸灵。
徐元定:(唱) 国太不必细叮咛,修书之事我担承。国太请在法场进,少时刻三炮响收你的尸灵。(同下)
唐徽宗:(上)演床上来。(二将演床)
罗太真:(内唱倒板)
眼望着法场火光滚,
(上唱)吓得我一身胆战惊,咬定牙关往前奔,大料想有死却无生。(罗太真绝命,二将抬钉床下)
徐元定:(上唱)一见国太废了命,不由本师好伤心,叫家院把尸来掩定,我情愿告职为庶民。徐元定撩袍把楼进。五凤楼前见当今。
臣有本奏。
唐徽宗:有什么本章,上殿再奏,内使臣摆驾上殿。军师有何本奏?
徐元定:为臣年纪高大,不能在朝保国,臣愿告职归故。
唐徽宗:你莫忙!我还有个当家官,待我问了再说。庞梓童孤的江山坐不成了。
庞美蓉:哪么坐不成了?
唐徽宗:军师讲道,他年纪高大,难以保国,要告职归故,岂不是江山坐不成了。
庞美蓉:那里是他告辞归故,明明是那罗后已死。他心中不服,离乱年间,方可要军师。太平之年要军师也是无益,将他幞头象简,押在龙书案,赐他良田数亩,俸米百石,古书一部,象牙棋一盘。闲来观书,闷来下棋,朝中没事还在罢了,朝中有事万岁你还要用他。
唐徽宗:军师接旨,那里是你辞官不做。明明是罗后废命,你心中不服。把你幞头象简,押在龙书案,赐你良田数亩,俸米百石,古书一部,象牙棋一盘。闲来观书,闲来下棋,朝中无事,还在罢了。朝中有事,你娘娘还要用你。
庞美蓉:万岁!你要用他。
唐徽宗:孤要用你,下殿去吧!
徐元定:(唱)早知道为官不长久,倒不如深山把道修。乘此时跳出了龙潭虎穴口,再不能与昏王保龙楼。(扎板下)
庞美蓉:见过万岁。(跪下)
唐徽宗:梓童莫非你也辞宫不做。
庞美蓉:万岁不知,有道说朝中一日不可无君,宫廷不可一日无后,皇姐已死,哪个坐这个昭阳正院呢?
唐徽宗:听你言讲,你还想坐昭阳正院吗?
庞美蓉:谢主龙恩。
唐徽宗:我还没传旨呢?
庞美蓉:君无戏言。
唐徽宗:你怕没得福气。
庞美蓉:妻妃是个福蛋蛋。
唐徽宗:打扫昭阳正院,哎呀!罗后呀!
庞美蓉:妻妃在这里。
唐徽宗:(笑)哈哈哈!(二人同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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