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陇文化—陕西—汉剧剧目系列《龙凤配》(节选)
人 物
刘 备 孙尚香
乔国老(玄) 赵 云
吴国太 孙 权
周 瑜 孔 明
吕 范 贾 华
张 飞 黄 忠
魏 延 丁 奉
徐 盛 陈 武
潘 璋 侍 卫
宫 娥 船 夫
车 夫
第一场 甘露寺(面相)
(四吴兵领贾华上)
贾 华:前也是威风,后也是威风,左也是威风,右也是威风,大将军四面威风。
一 兵:八面威风。
贾 华:前后左右只有四面,怎说是八面威风。
一 兵:还是八面威风。
贾 华:好,就是你的八面威风。大将——贾华,奉了大千岁将令,埋伏甘露寺,四军的。
一 兵:三军的。
贾 华:(数兵数)一二三四,明明四个,岂不是四军的。
一 兵;还是三军的。
贾 华:就是你的三军的,带驴子来。
一 兵:带马。
贾 华:好,就是你马也拉来呀! (贾上马领吴兵下场)
吕 范:(上)金殿奉王旨,怎敢慢消停。下官吕范。奉了千岁旨意,打扫甘露寺,早已齐备,回头一去, 乔太尉来也。
(四卫侍领乔太尉,落道,卫侍下)参见太尉。
乔 玄:命你打扫甘露寺可曾齐备。
吕 范:早已齐备。(下)
乔 玄:回头一去,大千岁来也。
(四龙套领孙权上,落道,龙套下)
孙 权:为了荆州一块土,不杀刘备誓不休。
乔 玄:参见大千岁。
孙 权:乔太尉你倒来的早。
乔 玄:老皇太在甘露寺前面相,老臣理当来早。
孙 权:怎么不见荆州刘贵人?
乔 玄:待老臣观看,(出)刘贵人,刘贵人,这个人还怎么不见来,呀*(左口右歹)吁, 刘贵人。
(赵云领刘备上)
刘 备:太尉多谢你的菜。
乔 玄:约你在甘露寺面相。
刘 备:多谢你的酒——
乔 玄:午时相会。我们大千岁内面有请。
(小声)照老臣的眼色行事。报,荆州的刘贵人告进。(同笑)
刘 备;此位?
乔 玄:这就是我们东吴的在千岁。
孙 权:此位?
乔 玄:这就是荆州堂来的刘贵人。
刘 备:大千岁。
孙 权:刘贵人。(刘、孙同笑)
刘 备:大千岁,请上俺备大礼参拜。
孙 权:孤家不敢。
乔 玄:哎,慢来,慢来,这个郎舅伙里见面是有一拜。
孙 权:嗯,什么郎舅。
乔 玄:好,不郎舅,来,老臣陪拜。 (拜介)(坐)
孙 权:孤家告便一时。
刘 备:请。
孙 权:得罪了。(背白)人人说是刘备老儿之辈,今日一见,还是貌貌年纪,少时皇太到此,必留在吴国招赘。
(唱西皮摇子)
甘露寺前日观看,大耳刘备好容颜。转面我把周郎怨,千杀万杀是枉然。
刘 备:大千岁,俺备告便一时。
孙 权:请。
刘 备:哎嗨呀,只说过国招赘,不见皇太到此,孙权一旁,怒而不息,我莫说刘备呀,刘备,你还得小心呐。
(唱摇子)
甘露寺前目观看,孙权一旁怒冲冠。到此时怎不见皇太金面,大丈夫把性命交于苍天。
乔 玄:哈哈……
(唱摇子)
甘露寺前用目看,刘备生来好容颜。少时皇太把面相,必留在吴国招桂兰。
吕 范:(上)皇太驾到。(下)
乔 玄:侍候了,禀大千岁,老皇太驾到。
孙 权:刘贵人,皇太驾到,请回避一时。
刘 备:请。(赵云、刘备下)
孙 权:清皇太下轿。
(四宫娥领皇太上,落轿)
吴国太:清早起来三柱香,拜天拜地拜日光。不愿荣华和富贵,为的皇儿福寿长。哀家嫦娥公主,刘备来在我国招赘,约定甘露寺前面相,乔太尉。
乔 玄:臣在。
吴国太:约定今日甘露寺前面相,怎么不见刘贵人。
乔 玄:皇太少坐,待老臣前去请来。(出)
刘贵人,刘贵人——呀*(左口右歹)吁,刘贵人。
(赵云、刘备上)
刘 备:乔太尉。
乔 玄:刘贵人,我们老皇太里面有请,你把这璞头戴得端端正正的,把这蟒袍穿得周周正正的,见了皇太,爬下就叩头,姻亲一定有准。待老臣与你报门。
刘 备:不敢当。
乔 玄:报。荆州的刘贵人告进。(同笑)
刘 备:上面。
乔 玄:这就是我们东吴的老皇太。
吴国太:此位。
乔 玄:这就是荆州大堂来的刘贵人。
刘 备:老皇太,请上受俺备大礼参拜。
吴国太:不拜也罢。
乔 玄:慢来,慢来,这个新女婿上门,怎有不拜之礼。
孙 权:嗯,什么新女婿。
乔 玄:不女婿就是。
吴国太:皇儿陪拜。(同拜介)(坐)不知皇叔驾到,哀家未曾远迎,多有得罪。
刘 备:俺备过得江来,冒闯贵国,老皇太恕罪。
吴国太:好说。闻听你桃园弟兄结义以来,犹如春雷灌耳,今日当住哀家讲 来。
刘 备:皇太不嫌耳烦,听俺备道来。
(唱导板)
甘露寺前把坐攒,
乔 玄:甘露寺前文武官员,马部兵丁,不要喧哗,听刘皇爷表他的出身,表他的报本。
孙 权:打一雅座。
乔 玄:好,不用开腔,刘皇叔,你说。
刘 备:(唱一字)
尊皇太大干岁细听我言,家住大树楼桑县,我本是汉金阁一脉相传。我弟兄桃园曾结拜,乌牛祭地马祭天。大破黄巾兵百万,汉天子拜我皇叔在朝班。
乔 玄:哎呀,且慢,大千岁,老皇太听到没有?
吴国太:听见什么?
乔 玄:刘皇叔乃大树楼桑人士,他弟兄结拜以来,待人仁义过天,打破黄巾,有十大汗马奇功,上得殿去,面见汉天子,汉献帝打开家谱观看,汉天子乃中山晋王之后,汉金阁一脉所传,一十八代主玄孙,刘皇爷也是汉金阁一脉所传,乃一十七代玄孙,汉献帝当殿拜为皇叔在朝,真乃是帝王的根本呐!
孙 权:他算不得帝王根本。
乔 玄:刘皇叔都算不得帝王根本,哪个算得了帝王根本?
孙 权:孤家,霸占江南九郡八十单一州,可算得帝王根本。
乔 玄:老皇太,你说刘皇叔算得了帝王根本,还是算不了帝王根本呢?
吴国太:倒也算得帝王根本。
乔 玄:是么,是么,老皇太都说算得了,你偏偏说算不了。
孙 权:你怎么这么粘呐?
乔 玄:啊,二弟关美髯。
孙 权:谁问二弟关美髯。
乔 玄:大千岁你不是在问么?
孙 权:打一雅座。
乔 玄:好,我又没开腔。刘皇叔,你说。
刘 备:(唱一字)
我有个二弟关美髯,过五关连斩将六员。
乔 玄:哎呀,慢着,老皇太大千岁听见未曾。
吴国太:听见什么?
乔 玄:刘皇叔他有个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枣红脸五绺长须,胯下赤兔胭脂马,手执春秋晏月刀,千里路上保皇嫂,过五关,斩八将。
孙 权:嗯,叨明斩六将,你为什么斩八将。
乔 玄:大千岁言者不错,你岂知白马坡斩严良诛文丑,总共一起不是八将吗?
孙 权:还是六将。
乔 玄:老皇太,你就是八将嘛还是六将?
吴国太:总共一起,倒也算得八将。
乔 玄:是么是么,老皇太都说是八将,你还跟老臣争些什么?
孙 权:你倒还记得?
乔 玄:啊,是的是的,他还有个三弟叫张翼德,好将好将。
孙 权:谁问他三弟张翼德。
乔 玄:哎,大千岁,不是你在问吗?
孙 权:打一雅座。
乔 玄:好,我不说,刘皇叔,你快说,你快说。
刘 备:(唱一字)
我有个三弟翼德张,大吼三声断当阳。
乔 玄:慢来,慢来,哎呀,老皇太,大千岁,越说越热闹,越说越闹热,他有个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豹头环眼,须赛钢锥,胯下乌锥马,手执丈八蛇矛,打将钢鞭。曹操带领八十三万人马,兵扎长坂坡前,捉拿他桃园弟兄,那时,三千岁站立在当阳桥上,大吼一声,吓得曹操老贼人踏人死,马踏马亡,大吼二声,桥梁则断,大吼三声,吼得桥下河水哗啦啦倒流了八十里。
孙 权:倒流四十里,你怎说倒流八十里?
乔 玄:对对对,大千岁言者不错,河水流过去四十里,倒流回来不是八十里么?
孙 权:还是四十里。
乔 玄:老皇太,你说四十里嘛还是八十里?
吴国太:一去一回,可算八十里。
乔 玄:是嘛,是嘛,老皇太都说八十里,你还跟我争什么?
孙 权:唉!你倒说得从容。
乔 玄:噢,他四弟名叫子龙,不叫从容。
孙 权:谁问他的四弟赵子龙。
乔 玄:大千岁,你不是在问么?
孙 权:打一雅座。
乔 玄:好,我不说话,刘皇叔,你快讲。
刘 备:(唱一字)
我有个四弟子龙将,长板坡前救小王。
乔 玄:慢着,越说越闹热,可恨曹操老贼,率领八十三万人马,兵扎长坂坡前,捉拿他桃园弟兄,那时,他四弟赵子龙,头戴白云盔,身穿白英甲,胯下白龙马,手执点杆枪,单人独骑,以在长坂坡前杀了个八进八出。明明是七进七出,你怎说八进八出?大千岁,杀了七进七出,后救甘糜二夫人,又杀了一进一出,不是八进八出吗?
孙 权:还是七进七出。
乔 玄:哎,老皇太,你说是七进七出,还是八进八出。
吴国太:倒也算得八进八出。
孙 权:你倒说得象啊。
乔 玄:啊,他还有个诸葛亮呀。
孙 权:谁问他的军师诸葛亮?
乔 玄:大千岁,你在问么。
孙 权:打一雅座。
乔 玄:好,我不说,刘皇叔,你快说。
刘 备:(唱一字)
我有个军师诸葛亮,神机妙算比人强。这本是实话对你讲,并无有谎言哄太娘。(皇太凤耳细参详)
吴国太:(唱摇子)
甘露寺前目观看,刘备生来容貌齐。顶平额宽贵人体,两耳坠腮手过膝。人人都说老刘备,颈下胡须未曾白。观年纪不过是二十七八三岁,正好在东吴招国婿。转面叫声乔太尉,哀家有言听端的。媒红月老就是你,龙凤相配择佳期。
乔 玄:为臣遵命,刘皇叔,快来拜过你的岳母。(唢呐牌子)
孙 权:(唱摇子)
甘露寺前目观看,大耳刘备招贵男。心中只把周郎怨,美人之计是枉然。
吕 范:(上)请大千岁朝房议事。
孙 权:知道了。(吕下)启禀母后,儿要朝房议事。
吴国太:去吧。
孙 权:儿遵母命。(出)
乔 玄:送过大千岁。
孙 权:乔太尉呀,你给孤王办的好事,嗯——(下)
乔 玄:你咋总和老臣不对呀?
吴国太:看宴来。(宫娥摆筵)皇儿请。
刘 备:母后请。
三 人:一同请。
吴国太:(唱一字)
甘露寺里摆酒筵,叫声皇儿听哀言。大胆吴国招亲眷,纵有大祸娘承担。
刘 备:(唱一字)
太后稳坐大佛殿,俺备有言听心间。孙刘两家开亲眷,同心协力破曹蛮。
乔 玄:(唱一字)
甘露寺里摆筵席,皇太贵人听端的。今朝好比七月七,牛郎织女配佳期。
(孙权领贾华上)
孙 权:(内喊)走啊——(唱摇子)
甘露寺前刀兵起,刀枪剑戟摆得齐。来至在寺门目观去,大佛殿内摆筵席。上面坐的老皇太,大耳刘备坐首席。叫贾华与孤杀进去。
贾 华:杀——
孙 权:且慢。(唱摇子)
老皇太知道岂肯依。罢罢罢,收了刀兵卷了旗,(贾华下)
我不杀刘备我的心不遂。(孙下)
赵 云:哎呀,不好 (唱撩子)
甘露寺前目观去,刀枪剑戟摆得齐。回头便对主公启,甘露寺内有奸细。
刘 备:(唱撩子)
听说一声有奸细,刘备撩袍跪丹墀。甘露寺内刀兵起,不杀儿臣再杀谁。
吴国太:(唱撩子)
将坐位攒在珠帘内,何人敢斩爱女婿。
(白)乔太尉,甘露寺前刀兵举起,是何人所为?
贾 华:来了,耳昕传贾华,家伙忙搁下,假也不敢假,化也不敢化,参见老皇太。
吴国太:胆大的贾华,甘露寺前刀兵举起,莫非你的诡计?
贾 华:哎呀,泉太皇太,甘露寺前刀兵举起,好威风好煞气,我不知道。
吴国太:你为何顶盔掼甲?
贾 华:哎呀,皇太皇太,去年腊月二十四,迎了霜降,头未卸盔,身未卸甲。
吴国太:满口胡言,砍下头来。
刘 备:且慢,启奏母后,孙刘两家开亲,先斩大将,诚恐不利。
吴国太:皇儿,敢么与他讲情。
刘 备:你儿不敢,望太后启恩。
吴国太:皇儿讲情,焉有不准。胆大的贾华,不是皇叔讲情,险些人头落地,还不谢过你家皇叔,滚出去。
贾 华:谢过老皇太,谢过刘贵人,谢过乔太尉。
乔 玄:滚出去。
贾 华:我才要爬出来,哎呀,我的妈呀,今天也杀刘备,明天也要杀刘备,今天不是刘备给我讲情,险些去了我的九斤半,哪个二回再要说杀刘备,刘备就是我们的——新女婿。 (下)
吴国太:乔太尉,选择良道吉日,与他夫妻了完花烛。
乔 玄:起驾。(分下)
第二场 进 宫
(四宫娥引孙尚香上。一内臣随上。
孙尚香:(唱西皮一字)
奴本是女千金宫中生养,我父兄镇江东四海名扬。天不佑为江册父兄命丧,二胞兄孙权他虎踞长江。叫宫娥带路宫中往,今日里龙凤配喜气洋洋。
(白)朝年岁月,兴隆时节,兄皇登金殿,咱本金枝玉叶,本宫——孙尚香,母后一在甘露寺面相,招刘备为我国东床驸马,今乃龙凤配合之期,内臣过来,传旨下去,宫门摆下刀枪,外旨一道,请皇爷进宫。
内 臣:宫门摆下刀枪。 (四手下摆刀枪上)
(赵云领刘备上)
刘 备:(唱摇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十五分外光。汉刘备今年五十上,来在吴国当新郎。来在宫门朝内望,层层叠叠摆刀枪。汉刘备一见胆吓丧,再叫四弟听端详。
(白)四弟,前去问道,孙刘二家开亲,乃是一桩喜事,为何宫门摆下刀枪?
赵 云:门上哪位在?
内 臣:讲说什么?
赵 云:我家皇叔问道,孙刘二家开亲,乃是一桩喜事,为何宫门摆下刀枪?
内 臣:少站,启禀皇姑,皇叔讲到为何宫门摆下刀枪。
孙尚香:闻听皇叔乃武士出身,因此宫门摆下刀枪,试试皇叔胆量如何?
内 臣:是,启禀皇叔,我家公主讲道,皇叔乃武士出身,宫门摆下刀枪,试试皇叔胆量如何。
赵 云:启禀兄皇,公主讲道,兄皇乃武士出身,宫门摆下刀枪,试试兄皇胆量如何。
刘 备:四弟,前去对他言讲,为兄本是武士出身,收了刀枪方可进宫,龙凤配合,不收刀枪,各自转回馆驿而去。
赵 云:门上听着,皇叔讲道,收了刀枪,方可进宫,不收刀枪,各自转回馆驿而去。
内 臣:启禀皇姑,刘皇叔言道,收了刀枪方可进宫,不收刀枪,各自转回馆驿而去。
孙尚香:传旨下去,宫门收了刀枪,请皇叔进宫。
内 臣:宫门收了刀枪。 (手下下)有请皇叔进宫。
赵 云:有请兄皇进宫。
刘 备:你且退下。(赵下)(唱摇子)
收了刀兵卷了旗,不由刘备喜心里。汉刘备挎袍进宫内,但愿皇姑福寿齐。
孙尚香:(二流)
一见皇叔进宫内,孙尚香偷眼观仔细。顶平额宽贵人体,两耳坠腮手过膝。观年纪不过二十七八、三十岁,正好在东吴招国婿。走上前来深施礼,尊声皇叔听端的。适才宫门得罪你,本宫与你把罪赔。
(白)贵人请坐。
刘 备:有坐,俺备招赘,有辱郡主。
孙尚香:贵人乃当今皇叔,奴能高攀,已是万幸。
刘 备:郡主不必过谦,俺备过江,还望郡主多多照顾。
孙尚香:请皇叔放心,有奴一面承担。天色不早,内臣,后宫摆酒与皇叔同饮。
刘 备:郡主请,正是——今日东吴来配凤,
孙尚香:千里良缘一线逢。(同笑,同下)
第三场 调 将
黄 忠:(上)镇守长沙有数秋。
张 飞:(内白)喂呀——(上)大吼三声水倒流。
黄 忠:姓黄名忠字汉申。
张 飞:姓张名飞字翼德。兄皇,大哥,唉,大哥哇!(唢呐)
黄 忠:三千岁,老将入得汉营以来,未见三千岁掉下吞声之泪,今日为何掉下吞声之泪?
张 飞:哎呀,老将军,吾的兄皇去往东吴招赘,年半有余,未见回国,眼看元旦佳节,不见某的兄皇,怎不叫我流泪,兄皇,大哥,唉,大哥哇!(唢呐牌子)
黄 忠:三千岁免虑,今日军师登台点将,必有妙计,正是:喜颜开来笑颜开,
张 飞:两眼望兄军师来。 (四汉兵领孔明上)
孔 明:日出东山一点红,南阳城卧龙。汉室江山三分鼎,尽在本师掌握中。本师——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因为荆州周郎订下美人之计,将刘主诓过东吴招赘,本师料就,今日大功已成,理应调将,迎接皇叔回国,来——
一 兵:有。
孔 明:黄老将军进帐。
一 兵:黄老将军进帐。
黄 忠:得令。(下)
孔 明:来,三千岁进帐。
一 兵:三千岁进帐。
张 飞:来也,参见军师。
孔 明:站过。
张 飞:谢军师。
孔 明:三千岁,为何今日掉—下吞声之泪。
张 飞:哎呀,军师,某的兄皇去在东吴招赘,年半有余,未见回国,眼看元旦佳节,不见某的兄皇,你叫俺老张怎的不哭。兄皇,大哥,唉,大哥哇!——
孔 明:三千岁不必啼哭,本师算就,你兄皇大功已成,今乃回国之期,只有一件大事,诚恐三千岁你办之不到。
张 飞:哎呀军师,莫非哪里塌了天,崩了地,俺老张办之不到。
孔 明:亦非塌天崩地,命你带领三千人马,埋伏黄鹤楼前,周瑜到此,只许三擒三放,不许伤了他的性命。
张 飞:哎呀军师,我见了周瑜娃娃,恨不得吃他之肉,喝他之血。怎样不叫我伤他的性命。
孔 明:三千岁,念起他三江破曹有功,只许三擒三放,不许伤了性命,违令者斩!
张 飞:扎——扎——扎,啊哈哈哈!(下)
孔 明:来,传糜竺。
一 兵:糜竺进帐。
糜 竺:(上)参见军师,有何将令?
孔 明:命你带定银两,去在黄鹤楼前,儿女百姓每人赐银三钞,只要两句话。
糜 竺:哪两句话。
孔 明:周郎妙计安天下,贴赔夫人又损兵。
糜 竺:得令。(下)
孔 明:来,传魏延。
一 兵:魏延进帐。
魏 延:(上)参见军师,有何将令。
孔 明:命你断在牛郎坡前,周瑜到此,只许败不许胜,将他引进黄鹤楼。
魏 延:得令。(下)
孔 明:满营将官,都有差遣,本师再用何计,这——有了,不免扮就河下渔翁,驾定小舟,迎接皇叔回国。来看衣更换。 (更衣)众将官,杀猪宰羊,迎接皇叔回国,退帐。(手下下)待我转奔河下, (上船)正是——山人登了舟,迎接刘皇叔。
(漾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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