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汉魏遗风在
农历三月中旬,天气晴好,煦阳普照,京广路东侧的中原大地四望平展,几乎一色是麦田,几许密葱葱,绿油油,麦苗儿已呈拔节趋势,随风势微见俯仰。我平生从未见到如此大幅度、如此茂密的一无萎黄的麦田!
但也许与我此行的目的有关,我的思路陡然折转成另一幅场景:距今一千八百年前有名的“许田射猎”的一幕。那个令东汉末代皇帝汉献帝刘协始则惊恐继而愤懑不已的曹孟德精心安排的事件———可谓一次有恃无恐的僭越大演练;也是对那个行将就木的王朝的卫道者们无比痛心并深恨“汉贼”曹操的一次大撞击。
不过,当年这一带与今日的风貌并不尽同:据载那时这片数千平方公里的地面皆为森林,百兽出没,正是一片天然可供狩猎的去处。今天的人们慨叹生态之破坏,植被之减损,而历史上许多时候或因人丁增长、屯田需要,不得不砍伐林木以开农田;或因城郭乃至帝都之兴起,亟需清除荆棘以建宫殿屋宇、楼台寺庙等等。如今许昌附近、京广铁路两侧就是。如汉魏时期的帝都故城;故城西南角的汉献帝祭祀天地的毓秀台;位于今之鄢陵陈曹村附近的射鹿台;许昌城北苏桥乡石寨村旁的华佗墓;城东潩水河畔的董贵妃墓;城南的伏皇后墓;附带美丽传说的张、潘二妃墓以及曹丕迫使汉献帝刘协“禅位”的受禅台等等。
这些故址,有的仅余土丘,有的尚存残段,有的基本上已夷为平地,偶在犁耕时可现断砖残瓦。
我在毓秀台上逗留的时间最“久”,却也不过半个小时光景。这座高约15米、面积约4000平方米的大土台,纵然在汉末王气沉落、经济凋败的情势下,据说也是楼阁罗列、殿宇肃然的,孱弱的汉献帝在许都惨淡的25年中每年都无例外地登台祭天,仍幻想依靠他的虔诚而苟延残喘,永保“汉祚”。我今天向四野望去,那昔日周长几里许约五百亩见方的许都,仍有一段忽高忽低的城墙残迹迷离在视线之中。
伏皇后墓掩映在青纱帐与丛树之间,高大森然,颇见气势;董贵妃墓几乎无甚标志,如果不是当地政府立牌示知,生人恐无从辨识,却不知怎的,我的心不自觉地较比以前参观干陵和兴平马嵬坡贵妃墓更觉震撼。那二者虽然无比权贵或身前恩宠有加,但可能因古往今来人们说得太多不便再嚼,对我来说反而减了意趣,而此伏、董二墓皆为末代衰弱之君的配衬,却也并非附主混吃混喝之辈或终日浑浑噩噩了无主意的器物。不论她们是出于维护正统之位还是出于反压之激愤,也都有某些或显或隐的举动,因而被曹操方面残酷虐杀并牵连无辜亲子与族属。
有趣的是,远在几十里外的受禅台与这里的毓秀台成为强烈的对照,献帝刘协一年一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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