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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的覆亡与文景之治

2017-06-09
出处:族谱网
作者:阿族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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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的覆亡与文景之治 ,一秦始皇统一六国,结束了春秋战国长达五百多年干戈扰攘、诸侯割据的混乱局面,建立了

秦始皇统一六国,结束了春秋战国长达五百多年干戈扰攘、诸侯割据的混乱局面,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建国之初,秦王朝“作制明法”,“治道运用,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在统治制度方面建树颇多。秦始皇踌躇满志,甚至预言:“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孰料事与愿违,秦自统一六国算起,仅维持了15年,便二世而亡。开封建社会一代先河的秦王朝,为何享祚短暂,上演了一出历史悲剧?细加分析,不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对六国旧贵族和政治上的反对派实行严酷的。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在地方实行郡县制,但只分派原秦国的官吏到各郡县任职,原关东贵族官僚则一律不用。与此同时,还迁徙关东豪富12万户于咸阳,以加强自己的统治。又下令将南蛮(楚)、东夷(齐)的贵族官僚流放。修建连接各地的驰道,也是要加强对原六国贵族的防范和控制。这些高压政策,加之统一战争中不少六国贵族官僚被杀害,引起了关东贵族官僚及其后裔的强烈反抗,有的甚至提出了“复仇复国”的口号。如原韩国贵族张良,在韩国灭亡后沦落为“黔首”,因而对秦朝怀有刻骨仇恨。在其弟死后宁可不举行葬礼,也要以全部家财寻访刺客,所以才有秦始皇东巡路过博浪沙,被刺客用大铁椎猛击乘车的事件发生。国破家亡的楚人更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相号召。秦始皇不分青红皂白地焚书坑儒,也激起了不同政见的士人的强烈愤慨。到陈胜吴广起义时,全国对秦的各种积怨与忿怒火山般地爆发出来。

浩大的战事和工程,耗费了不少国力。秦灭六国的最后阶段,北方匈奴趁机占领了河套地区。当时秦始皇忙于统一战争,无暇顾及,只采取厚币重贿的消极办法抑制匈奴进一步侵略的欲望,没有从根本上消除匈奴的威胁,社会上甚至流传“亡秦者胡也”的说法。秦始皇要去掉这个心腹之患,派蒙恬两次率数十万大军北击匈奴,收复了河套南北广大地区。为防御匈奴再度南犯,还下令修建了万里长城。这些举措都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使原本脆弱的经济雪上加霜。

奢靡残暴给人民带来苛重的徭役赋税。经过长期战乱方实现统一的秦朝,本来就财政拮据,国库空虚,且百废待举。如能实行与民生息政策,注重发展生产,再随着生产的发展而适当增加赋税徭役,人民就会比较容易接受,新政权才会获得喘息和巩固的时间。但秦王朝偏偏不是这样,全国统一后,仍连年征战不已,滥用民力。戍守

边境,修筑长城,建造宫殿,筑驰道,凿灵渠,转输粮草,征调了大量民力。据范文澜考证:当时全国人口2000万左右,而服役的人数总计不下300万,占总人口数的15%。全国共修建了700多座秦始皇的离宫别馆。都城咸阳附近的270座宫殿,还用复道、阁道、甬道等建筑连接起来。特别是渭水以南的阿房宫,规模大得惊人。秦始皇不但为生前建造了豪华的宫殿苑囿,而且为死后修建了豪华的陵墓。据估计,仅完成陵墓的修建,就需要当时全国的劳动力每人服役120多天。秦二世胡亥即位后赋敛无度,继续大兴徭役,修造阿房宫,发民远戍。这种无休止、无尽期的征发,造成“丁男被甲,丁女被输,苦不聊生,自经于道树,死者相望”的悲惨景象。徭役繁重,征伐频仍,必然需要大量的粮饷物资供应,必然加重人民的赋税负担。秦朝的地租原定为十税一,另有口税。可是后来却增加到占农民全年收入的2/3以上。被榨干脂膏的农民,不得不“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 庸君佞臣加速了秦王朝的垮台。秦始皇的最大失误之一,是未能在生前确立太子扶苏的领导地位。扶苏亲眼见到秦始皇实行的繁重徭役、过度赋敛和苛刻刑罚,造成了社会危机,曾屡次劝谏,因而被贬到上郡,不许他在咸阳过问政事。秦始皇直到行将去世,才下诏要扶苏回咸阳,想让他继承王位。但为时已晚,“沙丘之变”使秦始皇一生最后一个不失为明智的考虑化作泡影。扶苏被假诏书“赐死”,胡亥在赵高等人的阴谋策划下登上了皇位,从此加速了秦的败亡。胡亥名义上执政,大权实则被赵高独掌。赵高玩弄权术,使胡亥不理朝政,而自己则恣意“指鹿为马”,造成统治集团内部的混乱与诛杀,使大批忠臣良将死于非命,严重削弱了统治的中坚力量。后人因此评论说:“秦使赵高执辔而覆其车。”

记取秦亡教训,是汉初从高祖、吕后到文帝、景帝几朝君臣都十分重视的。围绕这个问题的讨论,前后持续了40多年,进而得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见解,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贾谊的《过秦论》。正是在总结秦亡教训的基础上,西汉政权采取了诸多改进措施。

“民为政本”。追随刘邦定天下的政治智囊陆贾,在西汉政权立足未稳时便已开始思考秦亡的教训。他在《新语》一书中指出:“事逾烦,天下逾乱;法逾滋,而奸逾炽;兵马益设,而敌人逾多。秦非不欲为治,然失之者乃举措暴众,而用刑太极故也。”又说,古今帝王成败之道,最根本的一条是能否“得民”。陆贾的

主张,反映了汉初社会休息民力、恢复和发展生产的客观要求,又是新政权施政的当务之急,所以被高祖和群臣所激赏,并成为此后几十年里“无为”政治的指导思想。文帝时,贾谊以“过秦”为题写了3篇文章,对秦亡教训进行了系统的总结,进一步丰富了陆贾的认识。他指出:“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贾谊还进一步指出:人民是一切的根本,最有力量的是人民。“夫战之胜也,民欲胜也;攻之得也,民欲得也;守之存也,民欲存也。”这些见解,对于君临天下的帝王来说,无疑具有极强的鉴戒作用。 抑制商贾。刘邦即位之初,社会经过长期战乱,城市人口散亡,经济凋敝。商贾乘机囤积居奇,牟取暴利。有的还用钱购买土地,同新兴地主争夺土地与劳动力;有的则凭借巨额财富,操纵物价,并有意给官府制造困难。当时农民之所以贫困,重要原因是商人的盘剥,刘邦看到这种情况对于恢复人民生计、稳定社会秩序,是很不利的,因此决定采取抑制商贾的政策。规定商贾及其子孙不得为官吏,商贾不得拥有私有土地,加倍征收商贾的算赋,等等。

“扫除繁苛,与民休息”。有鉴于秦“赋敛无度”、“戍徭无已”的教训,汉初施行了与民休息、“无为而治”的政策。“休息”,指的是政府征调赋税徭役以不影响农业生产为度;“无为”,则是要求政府不要在赋税徭役制度之外额外征调,少干甚至不干无端扰民的事,以免影响农民生产。

首先是减轻农民的徭役负担,保证从事农耕的时间。如惠帝修筑长安时,使用奴隶与刑徒代替农民;吕后改戍卒的终身服役制为一岁而更之制;景帝把成年男子的始役年龄从15岁提高到20岁。文、景时期,几乎没有征发农民筑城、建宫殿、修坟墓及其他劳役的事情发生。这一切表明,西汉前期确在尽一切可能减轻农民的徭役负担。

其次,减轻农民的赋税负担。西汉之初,刘邦就已减田租率为“什五税一”。以后,惠帝、吕后时期也没有改变。文帝前元二年和十二年,曾两次宣布减当年田租率为三十税一,前元十三年,又免除全部田租。景帝以后,基本确立了三十税一的田租率。这些措施,使秦末以来受到巨大破坏的农业经济,很快获得恢复与发展。到汉武帝即位时,国库盈溢,社会财富已是相当充裕了。

“蠲除苛繁”,更新法制。秦王朝几乎全盘继承了奴隶制社会

的一套严刑峻法,以暴虐治天下而天下亡。对汉初统治者来说,这个教训特别深刻。刘邦入关之初,就谴责秦“诽谤者族、耦语者弃市”的苛法。汉初在法制上的改革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注意依法办事,吏治较清明;二是在法制内容上有不少更新,刑法较前大为宽松。 亲善邻邦,稳定边防。秦朝初年周边民族不断内犯,秦王朝不得不多次对周边民族用兵,导致国力衰落,这对于西汉政权也是十分深刻的教训。刘邦初时虽有贸然进攻匈奴之举,导致“白登之围”,几乎丧失建国之基,但事后冷静分析了形势,改以“和亲”代替战争。吕后时,尽管匈奴冒顿单于骄傲无礼,还是以友好和善的方式对待之,并许以“和亲”。文、景两帝,也都实行与匈奴和亲的友好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匈奴对北部边境地区的袭扰,为休养生息政策的实施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虚心纳谏,重用直臣。汉初的政治智囊们普遍认为,秦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君主肆其淫威,堵塞言路。所以不时提醒最高统治者:如果朝廷上听不到一句不同意见,离垮台就不远了。汉初的几位帝王比较清醒冷静,广开言路,虚心纳谏,使贤者各尽其言,无疑是受了这些见解的启发或影响。当初刘邦攻进咸阳后看见秦宫的珍宝美女,曾经心旌摇荡,在受到樊哙责问后,便立即打消了贪图眼前富贵的念头。刘邦晚年还割爱纳谏。他喜爱戚姬及戚姬生的赵王如意,有意废太子而立如意。但群臣认为,自古长子为太子,如果没有大错是不能废的,凭一己好恶而废立,是为政之大忌。高祖终纳群臣所谏,舍所爱而不废长立幼。

汉武帝敢于杀伐决断,执法严厉,是出了名的,但总体上也善于听取臣下的意见,喜重用直言相谏的骨鲠之臣。为了避免偏听偏信,使下情上达,他还鼓励“四方之士多上书言得失”。在他治下,形成了一种言路宽、忌讳少的政治清明局面,有不少大臣敢于犯颜直谏。大臣汲黯曾当着众臣之面批评武帝是“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汉武帝听后大怒,拂袖退朝。然而汉武帝并没有因此怪罪汲黯,相反,对汲黯更加信任敬重。重用直臣,采纳大臣们提出的正确建议,对汉武帝的文治武功起到了良好效果。元朔二年,主父偃上“推恩策”。汉武帝采纳了其建议,解决了汉初以来诸侯王尾大不掉的问题,加强了中央集权。

倡俭抑奢。秦王朝统治者“大兴土木”,追求奢侈腐化的生活,为此而征用的徭役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导致天下反抗。汉初统治者吸取了这一教

训,诸事尽量从简,节省财政开支。“文景之治”更是开创了接连两代清明的俭朴之风。而倡俭抑奢之风的形成,首先与统治集团对奢靡的重大危害的清醒认识大有关系。文帝之前的社会状况,一方面是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经济由凋敝走向复苏;另一方面是复苏的经济面对日益见长的奢靡之风,呈现出不堪其负的态势。对此,贾谊在《治安策》里,有非常形象的描绘。大致可以概括为:衣饰务求华丽,饮食务求铺张,居陈务求虚荣,视听务求声色。富人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几乎吃尽了五方美味;至于歌舞翩跹、灯红酒绿的生活,商贾富户竞相攀比,花样翻新。这样一来,生产与消费出现了失衡的状况,“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于是,初步稳定下来的社会局势又显得动荡不安了:杀父害兄、谋夺家产者有之,偷盗宗庙门帘祭器者有之,白昼抢劫肆意行暴者有之,诈骗粮食赋税者有之,伪造凭证巧取暗夺者有之,乘坐公车、挥霍国家资财者有之。总之,为奢靡而追求财利,什么道德良心、社会规则,都难以阻止人们去铤而走险。在痛陈了奢靡之风的危害之后,贾谊指出:当前为政的关键之一,就是要抵制奢靡,倡导俭朴之风;穷家底只有过紧日子,社会才不会由于经济失衡而陷入危机。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移风易俗”,从而“使天下回心”。贾谊的主张深为新即位的汉文帝赏识,并决定把倡俭抑奢作为一项保证长治久安的根本政策加以推行。 贾谊还指出,倡俭抑奢必须有制度保证。贾谊的这个主张也得到了文帝的采纳。当时,奢侈现象在官宦显贵中尤其严重。比如,淮南王刘长,自恃为皇亲,根本不把朝廷倡俭的申令放在眼里。汉文帝见他留在京里影响不好,便遣归封邑。但刘长劣性不改,依然大肆挥霍国家资财,其他的一些官僚也纷纷效仿。仅因每年乘公车游山玩水的费用,就给国家财政和地方财政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于是,文帝以整肃官风为重点,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和措施。比如,郡县罢献、侯国罢贡制度的确立,堵死了王公显宦获取奢侈品的重要渠道;列侯一律回封地就食制度的确立,使得吏卒运输开销越来越大的状况顷刻改善;裁减宫省郎员、官府吏员的数额和解散中枢警卫部队,大大减缩了国家军政开支;皇家苑囿一个个碾平散为农田,御用的马匹转给驿站,为落实取消宴游和射猎活动的命令提供了保证。还有官员俸禄的调整,廉吏要求的规定,公车制度的整顿,以及倡俭抑奢法令定期向民众宣讲的举措等等,无不体现了对制度保证

作用的重视和依靠。 一般说来,有制度总比没制度好,但事实上,有了制度如不能实行,坏作用反而更大。汉文帝为了避免那种耽于空言、不见落实的状况出现,首先对高官显贵采取了有法必依、违法必究的态度。文帝前元二年冬十月,朝廷颁布了诸侯一律回到封邑去的诏令,但时隔一年,仍有许多人滞留长安。于是,文帝颁诏重申,并对曾在挫败吕氏阴谋、保住汉室江山的斗争中立下大功的重臣周勃,给予免去相位、发遣归邑的严厉处分,结果骇得列侯纷纷打点行装,返回封邑。

汉文帝之所以能言必信、行必果,与他本人以身作则有极大关系。他在位23年,力行俭朴有口皆碑。平常穿的是黑色颜料染成的粗布袍,脚下套着木头皮革制成的复底鞋,睡的是莞草蒲叶编成的席子,居室里挂的帘帷,全用臣工们上书用的布袋剪裁拼接而成,处处“以示敦朴,为天下先”。向来为封建统治者看重的宗庙和陵寝,其简陋的程度,也为古今罕见。有一次,他想造个露台,召来工匠估算,价值百金,相当于10户中等人家的产业,便马上打消了营建的念头。有一次,地方上献来千里马一匹,时值罢贡罢献诏令颁布不久,他不仅马上予以回绝,并且察觉到积习日久、改辙不易,于是再下通告,拒绝贡献。此外,汉文帝还注意管好家属。慎夫人是他的爱妾,却“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太子(即汉景帝)在他的教育和要求下,自小养成了俭朴的品性,使得文帝开创的俭朴之风,在景帝时期得以继续。

总之,由于汉初统治者能够以史为鉴,汲取秦亡的历史教训,改革秦王朝的弊政,实行了一系列有利于人民休养生息、发展经济、稳定社会、防止统治集团腐败的政策,因而出现了被历代称颂的“文景之治”。但也应该看到,汉初的改革是有其阶级和历史局限性的。一些看来对农民有利的措施,实则对地主、商人更为有利。例如,文、景减免田赋,地主获利最大;入粟拜爵,也有助于商人政治地位的提高。另外,文帝为求得政治上的安定,对同姓诸侯王的权势虽曾有所限制,但未能采取果断措施消除其隐患,终于在景帝三年爆发了吴楚七国之乱,给国家和社会带来新的灾难。 二

记取秦亡教训,是汉初从高祖、吕后到文帝、景帝几朝君臣都十分重视的。围绕这个问题的讨论,前后持续了40多年,进而得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见解,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贾谊的《过秦论》。正是在总结秦亡教训的基础上,西汉政权采

取了诸多改进措施。 “民为政本”。追随刘邦定天下的政治智囊陆贾,在西汉政权立足未稳时便已开始思考秦亡的教训。他在《新语》一书中指出:“事逾烦,天下逾乱;法逾滋,而奸逾炽;兵马益设,而敌人逾多。秦非不欲为治,然失之者乃举措暴众,而用刑太极故也。”又说,古今帝王成败之道,最根本的一条是能否“得民”。陆贾的主张,反映了汉初社会休息民力、恢复和发展生产的客观要求,又是新政权施政的当务之急,所以被高祖和群臣所激赏,并成为此后几十年里“无为”政治的指导思想。文帝时,贾谊以“过秦”为题写了3篇文章,对秦亡教训进行了系统的总结,进一步丰富了陆贾的认识。他指出:“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贾谊还进一步指出:人民是一切的根本,最有力量的是人民。“夫战之胜也,民欲胜也;攻之得也,民欲得也;守之存也,民欲存也。”这些见解,对于君临天下的帝王来说,无疑具有极强的鉴戒作用。

抑制商贾。刘邦即位之初,社会经过长期战乱,城市人口散亡,经济凋敝。商贾乘机囤积居奇,牟取暴利。有的还用钱购买土地,同新兴地主争夺土地与劳动力;有的则凭借巨额财富,操纵物价,并有意给官府制造困难。当时农民之所以贫困,重要原因是商人的盘剥,刘邦看到这种情况对于恢复人民生计、稳定社会秩序,是很不利的,因此决定采取抑制商贾的政策。规定商贾及其子孙不得为官吏,商贾不得拥有私有土地,加倍征收商贾的算赋,等等。

“扫除繁苛,与民休息”。有鉴于秦“赋敛无度”、“戍徭无已”的教训,汉初施行了与民休息、“无为而治”的政策。“休息”,指的是政府征调赋税徭役以不影响农业生产为度;“无为”,则是要求政府不要在赋税徭役制度之外额外征调,少干甚至不干无端扰民的事,以免影响农民生产。

首先是减轻农民的徭役负担,保证从事农耕的时间。如惠帝修筑长安时,使用奴隶与刑徒代替农民;吕后改戍卒的终身服役制为一岁而更之制;景帝把成年男子的始役年龄从15岁提高到20岁。文、景时期,几乎没有征发农民筑城、建宫殿、修坟墓及其他劳役的事情发生。这一切表明,西汉前期确在尽一切可能减轻农民的徭役负担。

其次,减轻农民的赋税负担。西汉之初,刘邦就已减田租率为

“什五税一”。以后,惠帝、吕后时期也没有改变。文帝前元二年和十二年,曾两次宣布减当年田租率为三十税一,前元十三年,又免除全部田租。景帝以后,基本确立了三十税一的田租率。这些措施,使秦末以来受到巨大破坏的农业经济,很快获得恢复与发展。到汉武帝即位时,国库盈溢,社会财富已是相当充裕了。 “蠲除苛繁”,更新法制。秦王朝几乎全盘继承了奴隶制社会的一套严刑峻法,以暴虐治天下而天下亡。对汉初统治者来说,这个教训特别深刻。刘邦入关之初,就谴责秦“诽谤者族、耦语者弃市”的苛法。汉初在法制上的改革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注意依法办事,吏治较清明;二是在法制内容上有不少更新,刑法较前大为宽松。

亲善邻邦,稳定边防。秦朝初年周边民族不断内犯,秦王朝不得不多次对周边民族用兵,导致国力衰落,这对于西汉政权也是十分深刻的教训。刘邦初时虽有贸然进攻匈奴之举,导致“白登之围”,几乎丧失建国之基,但事后冷静分析了形势,改以“和亲”代替战争。吕后时,尽管匈奴冒顿单于骄傲无礼,还是以友好和善的方式对待之,并许以“和亲”。文、景两帝,也都实行与匈奴和亲的友好政策。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匈奴对北部边境地区的袭扰,为休养生息政策的实施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

虚心纳谏,重用直臣。汉初的政治智囊们普遍认为,秦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君主肆其淫威,堵塞言路。所以不时提醒最高统治者:如果朝廷上听不到一句不同意见,离垮台就不远了。汉初的几位帝王比较清醒冷静,广开言路,虚心纳谏,使贤者各尽其言,无疑是受了这些见解的启发或影响。当初刘邦攻进咸阳后看见秦宫的珍宝美女,曾经心旌摇荡,在受到樊哙责问后,便立即打消了贪图眼前富贵的念头。刘邦晚年还割爱纳谏。他喜爱戚姬及戚姬生的赵王如意,有意废太子而立如意。但群臣认为,自古长子为太子,如果没有大错是不能废的,凭一己好恶而废立,是为政之大忌。高祖终纳群臣所谏,舍所爱而不废长立幼。

汉武帝敢于杀伐决断,执法严厉,是出了名的,但总体上也善于听取臣下的意见,喜重用直言相谏的骨鲠之臣。为了避免偏听偏信,使下情上达,他还鼓励“四方之士多上书言得失”。在他治下,形成了一种言路宽、忌讳少的政治清明局面,有不少大臣敢于犯颜直谏。大臣汲黯曾当着众臣之面批评武帝是“内多欲而外施仁义”,汉武帝听后大怒,拂袖退朝。然而汉武帝并没有因此怪罪汲黯,相反,对汲黯

更加信任敬重。重用直臣,采纳大臣们提出的正确建议,对汉武帝的文治武功起到了良好效果。元朔二年,主父偃上“推恩策”。汉武帝采纳了其建议,解决了汉初以来诸侯王尾大不掉的问题,加强了中央集权。 倡俭抑奢。秦王朝统治者“大兴土木”,追求奢侈腐化的生活,为此而征用的徭役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来,导致天下反抗。汉初统治者吸取了这一教训,诸事尽量从简,节省财政开支。“文景之治”更是开创了接连两代清明的俭朴之风。而倡俭抑奢之风的形成,首先与统治集团对奢靡的重大危害的清醒认识大有关系。文帝之前的社会状况,一方面是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经济由凋敝走向复苏;另一方面是复苏的经济面对日益见长的奢靡之风,呈现出不堪其负的态势。对此,贾谊在《治安策》里,有非常形象的描绘。大致可以概括为:衣饰务求华丽,饮食务求铺张,居陈务求虚荣,视听务求声色。富人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几乎吃尽了五方美味;至于歌舞翩跹、灯红酒绿的生活,商贾富户竞相攀比,花样翻新。这样一来,生产与消费出现了失衡的状况,“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于是,初步稳定下来的社会局势又显得动荡不安了:杀父害兄、谋夺家产者有之,偷盗宗庙门帘祭器者有之,白昼抢劫肆意行暴者有之,诈骗粮食赋税者有之,伪造凭证巧取暗夺者有之,乘坐公车、挥霍国家资财者有之。总之,为奢靡而追求财利,什么道德良心、社会规则,都难以阻止人们去铤而走险。在痛陈了奢靡之风的危害之后,贾谊指出:当前为政的关键之一,就是要抵制奢靡,倡导俭朴之风;穷家底只有过紧日子,社会才不会由于经济失衡而陷入危机。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移风易俗”,从而“使天下回心”。贾谊的主张深为新即位的汉文帝赏识,并决定把倡俭抑奢作为一项保证长治久安的根本政策加以推行。

贾谊还指出,倡俭抑奢必须有制度保证。贾谊的这个主张也得到了文帝的采纳。当时,奢侈现象在官宦显贵中尤其严重。比如,淮南王刘长,自恃为皇亲,根本不把朝廷倡俭的申令放在眼里。汉文帝见他留在京里影响不好,便遣归封邑。但刘长劣性不改,依然大肆挥霍国家资财,其他的一些官僚也纷纷效仿。仅因每年乘公车游山玩水的费用,就给国家财政和地方财政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于是,文帝以整肃官风为重点,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和措施。比如,郡县罢献、侯国罢贡制度的确立,堵死了王公显宦获取奢侈品的重要渠道;列侯一律回封地就食制度的确立,使得吏卒运输

开销越来越大的状况顷刻改善;裁减宫省郎员、官府吏员的数额和解散中枢警卫部队,大大减缩了国家军政开支;皇家苑囿一个个碾平散为农田,御用的马匹转给驿站,为落实取消宴游和射猎活动的命令提供了保证。还有官员俸禄的调整,廉吏要求的规定,公车制度的整顿,以及倡俭抑奢法令定期向民众宣讲的举措等等,无不体现了对制度保证作用的重视和依靠。 一般说来,有制度总比没制度好,但事实上,有了制度如不能实行,坏作用反而更大。汉文帝为了避免那种耽于空言、不见落实的状况出现,首先对高官显贵采取了有法必依、违法必究的态度。文帝前元二年冬十月,朝廷颁布了诸侯一律回到封邑去的诏令,但时隔一年,仍有许多人滞留长安。于是,文帝颁诏重申,并对曾在挫败吕氏阴谋、保住汉室江山的斗争中立下大功的重臣周勃,给予免去相位、发遣归邑的严厉处分,结果骇得列侯纷纷打点行装,返回封邑。

汉文帝之所以能言必信、行必果,与他本人以身作则有极大关系。他在位23年,力行俭朴有口皆碑。平常穿的是黑色颜料染成的粗布袍,脚下套着木头皮革制成的复底鞋,睡的是莞草蒲叶编成的席子,居室里挂的帘帷,全用臣工们上书用的布袋剪裁拼接而成,处处“以示敦朴,为天下先”。向来为封建统治者看重的宗庙和陵寝,其简陋的程度,也为古今罕见。有一次,他想造个露台,召来工匠估算,价值百金,相当于10户中等人家的产业,便马上打消了营建的念头。有一次,地方上献来千里马一匹,时值罢贡罢献诏令颁布不久,他不仅马上予以回绝,并且察觉到积习日久、改辙不易,于是再下通告,拒绝贡献。此外,汉文帝还注意管好家属。慎夫人是他的爱妾,却“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太子(即汉景帝)在他的教育和要求下,自小养成了俭朴的品性,使得文帝开创的俭朴之风,在景帝时期得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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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2年,刘邦、韩信垓下会师,项羽大败至乌江自杀身亡,秦、汉两个朝代的交替终于完成,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揭开了新的一幕。新兴的汉王朝是在基本沿用秦制的基础上存在和发展的,却避免了重蹈秦王朝“二世而亡”的覆辙。汉初的几朝政治家、思想家,在深入总结秦王朝灭亡的历史教训的基础上,提出许多符合当时社会现实又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治国方略,为汉王朝的兴盛和延续奠定了基础。一秦始皇统一六国,结束了春秋战国长达五百多年干戈扰攘、诸侯割据的混乱局面,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建国之初,秦王朝“作制明法”,“治道运用,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在统治制度方面建树颇多。秦始皇踌躇满志,甚至预言:“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孰料事与愿违,秦自统一六国算起,仅维持了15年,便二世而亡。开封建社会一代先河的秦王朝,为何享祚短暂,上演了一出历史悲剧?细加分析,不外乎以下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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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初年,由于秦末战乱和“楚汉战争”的摧残,社会经济破败凋敝,百姓穷困,国库空虚,人口锐减。连皇帝的车辇也找不到四匹同一颜色的马。然而在平息吕后乱政后,经过文、景二帝39年的治理,到景帝末年,地方官府的粮仓里装满了粮食,钱库里装满了铜钱。朝廷藏钱积累到好几百亿,烂了串线绳子的散钱堆积无法计算。朝廷所藏的粮食,新旧堆积,一直堆到露天的地上。朝廷6个大马苑养马30万匹。民间家家养马,人们骑母马出门就感到惭愧。西汉终于获得了超过战国时期的经济繁荣,为汉武帝时期西汉的强盛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重农轻赋,倡俭抑奢和减轻刑罚是“文景之治”的三大善政,这在史学界早已成为定论。且看这三大善政与《管子》的关系:重农轻赋《管子·治国》篇载:“粟者,王之本是也”。开宗明义地指出农、粮是圣明君主的根本大事。又如“明王之务在与强本事,去无用,然后民可使富”(五辅)、“治国之道,必先富民……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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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之治光武中兴“文景之治”与“光武中兴”都是盛世的指代词。它们出现的国家一脉相传,都是汉朝。那么为什么同一皇朝会出现文景之治、光武中兴两个盛世呢?光武帝刘秀文景之治是西汉王朝的汉文帝和汉景帝统治时期出现的盛世局面,而光武中兴则是东汉光武帝刘秀统治时期出的治世。文景之治时期的西汉政权是不稳定的,国家内部生产力不佳,经济脆弱,国家外部还有匈奴虎视眈眈,所以西汉初期的皇帝为了维护这来之不易的国家政权,他们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的小心翼翼。他们重视农业生产发展,重视农民的力量,且励精图治,所以创造了一个文景之治。光武中兴这个盛世局面的产生与文景之治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光武帝刘秀是汉室之后,但是西汉末期王莽篡权自立,窃取了国家,刘秀是好不容易夺回江山的,所以他总结了西汉政权被夺的教训,励精图治,整顿朝堂,赏罚分明,又注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所以东汉皇室会有光武中兴这个盛世的产生。总结这两个盛世局面产生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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