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如何用阴谋整死对手夺取太平天国实权?
核心提示:洪秀全的算计,早在金田起义之前就已开始。
那时,洪秀全本来是去投靠冯云山,可他却利用冯云山入狱,起用了萧朝贵和杨秀清,用巫术将冯排挤。冯是君子,被人算计而不知。萧最早看透了洪,难免恶言恶语。金田起义时,洪又与杨秀清合作,将萧朝贵排挤,所以永安建制时,原来五王共和,改为皆受东王节制。
冯、萧二王力战而死,看似偶然,实亦欲以死明志。
洪、杨合作从表面上看,杨飞扬跋扈,占尽上风,实则洪已阴结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握有绝对优势,却以忍辱蛊惑杨的野心,并煽动韦、石二人。韦与杨有私仇,一有天王指令,就下杀手,洪佯装不知,待韦杀够了人,就以石氏来号召,再将韦杀掉,看似平民愤,实则杀人灭口。
本文摘自《同舟共进》2010年第5期,作者:刘刚、李冬君,原题:《从思想者到阴谋家——洪秀全的演变》
宗教灵感让落第书生绝处逢生
1843年,广东发生了看似不相干的两件事:洪秀全在广州应试,第四次落第,回花县老家撤去塾中孔子像改信上帝;两广总督祁某奏请开制器通算一科,被礼部议驳,以老病乞休。两件事都与科举制有关,微妙的国运系于科举一线。
洪秀全是被科举制淘汰下来的小角色,可他振臂一呼,却成了掀天揭地的大人物。一个四次落第的书生,在绝望中认定上帝能拯救他,那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决非柳暗花明所能形容,而是一种真正的绝处逢生的感觉。历史上,我们看惯了英雄末路的沮丧,听够了怀才不遇的喟叹,我们已经习惯于欣赏这种苦涩的美感,这种美感早已构成我们历史观的一部分。
太平天国运动的灵感来源于基督教,其信念却根植于中国古史,洪秀全以一个崭新的诠释将二者沟通,赋予了运动灵魂。他在《原道觉世训》里说:
中国上古时,君民一体,都拜上帝,自秦皇迷于神仙,狂悖而死,历朝效尤,至宋徽宗,改皇上帝尊号,至今已历六七百年,天下人已惘然不识皇上帝。
孔子之后,圣人取代上帝成为文化的主宰者。通观二十五史,我们发现,孔子的内容是上帝的两倍多,怪不得洪秀全借上帝之口说:“尔(孔子)声名反大过于朕乎?”洪秀全能发现这一点,也算个天才了。
太平天国设添删书衙,删改“四书五经”,称孔子为“孔某”,在“上帝”二字前加“皇”字。耶稣的原则是“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政教分离,各司其职。洪秀全加一“皇”字,将基督精神纳入王权主义,使政教合一。
对于这场中国化的以农民为主体的基督教运动,唯物主义的历史学家曾从历史动力的角度作了很高评价,可真正的基督徒的评价却截然相反。英国传教士艾约瑟(1823—1905)在访问天京之后,发现洪秀全疯了,因为洪硬逼着传教士承认太平王朝是天国,南京是基督教和世界帝国的中心……而他和他的儿子,是上帝和基督在地上的人人可以见到的代表。富礼赐在《天京游记》中,以轻蔑的口吻写道:天王(洪秀全)是一个最为顽固的、不能匡正的异端之徒,天主教教皇如有权治他,早就把他烧死了。
然而,这个异端是从中国古史里跑出来的,他的来路不一样。
洪秀全用“新思维”为起义作了思想、准备
据说,金田起义时,洪秀全没有露面。那时,他“避吉”在乡下胡以晃的家里。
历史事实的小虫子,往往蛀穿逻辑,一个细节改变了定式。
通常我们都认为,在历史紧要关头,革命领袖都是登高一呼,叱咤风云。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就将这样的历史图式,烙在我们的记忆里,以至于不惜用这样的图像记忆,诱导历史事实。而事实是,金田起义,洪秀全不在现场,是杨秀清以天父下凡的名义,猝然发动。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可见姜涛文章《金田起义再辨析》。
至于天王东乡登基,更是政治幌子。其实,他在平山就已登基。
这位天王,嗜王如狂,自天启之后,即改名“秀全”。“秀全”者,二字拆开——“禾乃人王”,借“禾”为“我”,意即“我乃人王”。王权合法性来源当然来自天父、天兄,天父是最高主宰者,天兄则是救世主。因此,天王救世,要直接对天兄负责,而最高指示来自天父。这样就为天王的权力合法性来源提供了一个宗教的依据。
冯云山缺乏这方面的宗教灵感,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个儒生,骨子里仍受着儒教理性的约束,虽为运动巨擘,但其神化作用有限。
前面提到,洪秀全的上帝观念灵感源于古史,而天父天兄附体仪式,则来自广西民间“降僮”,乃史官文化加上巫觋文化并西化的产物。“降僮”指神灵附于人体上而为灵媒——僮子。神灵附体时,僮子一改常态,全身颤动,或闭眼,口吐白沫,代神言语,而为神谕;或以刀剑砍身,针锥穿舌,而不流血,以显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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