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官场论资排辈 刘宋才子孔熙先不得升迁谋反
核心提示:南朝刘宋时期,孔熙先博学多才,有纵横之志,但因为长期担任员外散骑侍郎为七品官员郁郁不得志,竟铤而走险参与谋反,最终身首异处。宋文帝奇于其才,责备吏部尚书:“孔熙先年将三十才做这么一个小官,岂能不谋反!”
本文摘自《学习时报》2012-05-07第09版,作者:张晓政,原题:话说论资排辈
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汉武帝诏举贤良、文学之士,并亲自主持策问。正是在这次问答中,董仲舒写下了著名的《天人三策》。除提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道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外,《天人三策》还系统阐述了董仲舒关于治乱兴亡的思想体系,比如在谈到选贤任能时说,“古所谓功者,以任官称职为差,非谓积日累久也。故小材虽累日,不离于小官;贤材虽未久,不害为辅佐”,如若“累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则“贤不肖混淆,未得其真”,因此,“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
董仲舒这些话,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选拔任用干部,主要看能否胜任岗位需要,而不能只讲年头、论资排辈。在他看来,有的人属于“小材”,尽管积日累久,也只适合于当“小官”,而有的“贤才”尽管任官时间不长,却不影响他们成为担当大任的人选。汉武帝接受董仲舒的建议,破格提拔了东方朔、公孙弘、严安等一大批人才,特别是对主父偃“上书阙下,朝奏、暮召入”,显示出了求贤若渴、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非凡气魄。
选人用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历史难题。从董仲舒的话里可以看出,论资排辈现象至少在西汉选拔官员时已经出现。当然,论资排辈作为一种制度安排,则以北魏崔亮的“停年格”和唐朝裴光庭的“循资格”为代表。应当承认,论资排辈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年月与经验的正向关系,有其合理之处。事实上,干部选拔任用当然不能无视年功的因素。但是,将论资排辈作为一种制度安排,则显然与“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标准相违背,与选贤任能的本意相去甚远了。如史论者就认为,“魏之选举失人,自崔亮始也”!毕竟,选人用人事关国家大计,岂可简单以年月为凭据,看谁熬的年头长就让谁上?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当一个朝代在选人用人上只讲论资排辈,其吏治风气也就无从再坏了。
戊戌变法前,光绪曾问康有为“宜如何变法”。康有为回答“宜变法律,官制为先”。戊戌变法失败后,康有为流亡海外,潜心写下《官制议》一书,详细阐述了其改革官制的构想。书中剖析了晚清官场论资排辈的严重性,如从五品员外郎至四品卿,中间竟须经九转,一升郎中,再升御史,三升巡城掌印御史,四升给事,五升掌印都给事,六升鸿胪寺少卿,七升光禄寺少卿,八升通政使司参议,九升乃至内阁侍读学士。又如从工部右侍郎到吏部左侍郎,竟须十次迁转;至于欲到尚书、侍郎、总督、巡抚等,没有数十次的迁转则几无可能。康有为喟叹,经过这数十次迁转,即使是弱冠入仕,顺风直上,从未贬黜,也未曾病卧,“亦必年已耄耋矣,精神衰耗矣,血气销缩矣,阅历疲倦矣,非耳聋目暗,则足跛病忘矣”!这样的人,除了谋虑子孙、安娱暮年外,哪里还有什么意气志向,哪里还能够托付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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