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随笔――江月年年只相似?
平时有空看看画展,当代的艺术见得多了,很多是表现一种彷徨分裂、阴暗、恐惧、失衡、内分泌失调。可能是我们的时代的问题太多,艺术家审视之、表现之,时代的负面,在画作中化作一种强烈的趋向,在观感上刺人一激。
以前的中国画,多表现山水、花鸟鱼虫,自然、平和、玄远,从这一点上看,古人的心理问题一定是比现代人少很多的。这是时代与生存环境的不同。古时,只要不是兵慌马乱的乱世,古人的生活更自然,更单纯,更生态。
古时的老百姓,人可能愚味些(知识普及有限),知识少些,但与自然相敬相亲,视觉污染少,人单纯多了。相对现代人的可能性少了,但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密斯说设计、审美“少就是多”,生活何尝不是如此。
今天老百姓估计大部分都希望拥有别墅。因为别墅多是居住面积大,有小庭园,并多是大自然怀抱中。中国的古典园林,如江南的私家庭园、北方的皇家园囿,都是师法自然,要做到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园是把“自然”围进来,物质上的围合,却是古人心中追求天人合一理想的延展。能建造江南私家园林者,非富即贵。那普通老百姓呢?民居,大部分有院子,如四合院,房子围合一块方形的天地,种树种花,引风引雨,还要做为标准化批量“生产”。再说古时乡村的民居,抬头见青山绿水,舒心自然。以前是农业社会,大部人是与自然零距离的。种菜施肥更是原生态的材料,循环再理用。
赖特的草原别墅是“地平线上的建筑”,古时的大部分建筑那更是地平线上的了。到了今天,柯布的垂直城市成了现实,人们窝进石屎森林中,可能生活便利了,信息爆炸了,人分神了,沉下来的少了,离自然远了,不悠然了。
丹纳比喻文明为大厦,古希腊时,人在一层,人心和艺术都自然,雄壮,健康,到了后来教堂冲向天空。再后来文明站得越来越高,看自然是鸟瞰式的看,隔了一层又是一层。当下不说文明如此,连物质上的居住也是高高在上,人在俯视大地的同时,心里也许会有玄晕感。
老爸说他小时候乡下河里都是鱼,一群群的。我小时候常偷偷去河边洗澡玩水,河里鱼是有的,但不是一群群的。长大了再回去,河边垃圾是一堆堆的,没有下水洗澡寻找儿时的记忆的勇气。到河边的竹林,竹子上挂满了塑料垃圾袋,红、白、篮。想想才明白,小河地势低,下大雨水涨袋高,“红、白、蓝”就挂上竹杆上了,有一种怪诞恶心。所谓“月上柳梢头”,现代版是:袋上竹梢头。亘古至今,江月年年也许是相似的,但环境和人心却大不相同了。或许,一些当代艺术家可能以此为灵感,成一怪异风格内容的画作,反正我是见怪不怪了。
想想自己,作为现代社会的园林景观设计者的一员,设计品还是单纯点好,不要太复杂,形式干净点,合情合理;绿点、自然点,多一点平淡率真的美。如果繁上加繁,让人疲倦,甚者成一视觉污染,那就苦煞现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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