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名胜区规划设计的景观生态学
风景名胜区在我国很早就有史聊记载,保留下来的佑相当数量,例如闻名于世的西湖,泰山等风景名胜区。现代新内型的风景名胜区要到20世纪才出现,70年代是风景名胜区规划发展的兴盛时期,直到现在不过30多年。而风景名胜区作为旅游的主要对象,在实现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也暴露出一些违背风景名胜区规划建设规律的问题。其中,旅游服务基地的“城市化,人工化,商业化”问题日益严重。]这些现象一方面说明风景名胜区规划建设面临的各种复杂矛盾;另一方面也说明在目前的规划设计实践中可能需要纳入新的理论研究方法来更好的指导实际工作。
景观一词的使用最早见于希伯来语“圣经”旧约全书,在英语、德语、俄语中拼写相似,其原意都是表示自然风光、地面形态和风景画面。汉语中的“景观”一词涵义丰富,既反映了“风景、景色、景致”之意,又用“观”字表达了观察者的感受,这与近代西方流行的一种将景观视为被生物体所感知的环境的认识有异曲同工之妙。富尔曼按照景观塑造过程中的人类影响强度,划分了自然景观、经营景观与人工景观。其中,自然景观可分为原始景观和轻度人为活动干扰的自然景观两类;经营景观可分为人工自然景观和人工经营景观;人工景观或称人类文明景观,是一种自然界原先不存在的景观,完全是人类活动所创造。人工景观的特点如下:大量的人工建筑物成为景观的基质而完全改变了原有的地面形态和自然景观;人类系统成为景观中主要的生态组合,大强度的能流、物流通过景观,不再构成封闭景观系统;整个复合系统的易变性和不稳定性相应增大,人类所创造的特殊的信息流渗透到一切过程,许多原有的自然规律正在经受新的检验;人类活动对于景观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
自然景观是风景名胜区核心价值的体现,而综合旅游服务基地规划建设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在于如何使增加的人工景观能够在生态上尽量降低对原有生态系统的破坏与干扰,在景观上不损害原始自然风貌并尽可能与之形成相互协调的整体。其中,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的人工景观特点为:建筑物的分布改变了原有地面形态和自然景观(基质);大强度人流、交通流通过景观空间,造成景观系统的相对开放;人的活动及所创造的信息流渗透到环境中,影响着景观并赋予其文化特质和视觉多样化;在这里景观的多样性体现为景观的文化性。人类对景观的感知、认识和判别直接作用于景观,文化习俗强烈地影响着人工景观和管理景观的空间格局,景观外貌可反映出不同民族、地区人民的文化价值观。
在某种意义上,风景名胜区规划就是对其景观组分进行调控和优化组合,因而从景观尺度运用景观生态学理论和方法不仅可为风景名胜区规划设计提供新思维新方法,还可为规划的改进和完善提供重要的依据。景观生态规划是应用景观生态学原理及其他相关学科的知识,通过研究景观格局与生态过程以及人类活动与景观的相互作用,在景观生态分析、综合及评价的基础上,提出景观最优利用方案、对策及建议。它注重景观的资源和环境特性,强调人是景观的一部分及人类干扰对景观的作用。景观生态规划的原则包括:(一)自然优先原则;(二)持续性原则;(三)针对性原则;(四)多样性原则;(五)综合性原则。因此,综合旅游服务基地规划设计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决定了其过程应该始终遵循景观生态规划的相关原则。
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由于服务接待等自身功能性的需求,规划建设的规模化人工景观必将对风景名胜区原有自然景观产生一定程度的干扰,形成新的景观形态结构,以满足未来物质流,能量流及信息流的流通转换。相对应的,构成综合旅游服务基地景观的主要要素广场、建筑物、道路和水体,各要素的结构、平均斑块面积、斑块密度、平均斑块最小距离、多样性指数、均匀度、破碎度、相邻度与分维数等指标影响着新构建的景观格局。
首先,划分出集中分布的“源地”及“缓冲区”,加以重点保护。贾登峪的空间形态类似于倒置的三棱台,依据原始地形的等高线分布,将东西两面山脉的山麓以上范围划入生态保育区,基本上不进行人工建设,以保护山上的自然植被不受破坏,避免出现水土流失等对原始景观风貌的较大干扰;按照中心沼泽水面达到最高水位时水体面积及周边湿地面积划分出湿地区,将其作为整体统一考量,避免建设城市化、人工痕迹过重的水景设施,仅采用可再生材料进行散点的建设,以较小的自然代价满足游人的亲水需求。其次,原有水体,森林的面积与形状大体保持不变,以保持原有主要廊道的通畅性;新建设的廊道注重结合原有自然条件,避让上一步划分出来的“源地”及“缓冲区”形成新的沟通方式。再次,在前两步完成的基础上对人工景观的主要元素――建筑进行布局选址,布局选址的过程中再具体结合地质地貌及空间形态,依据分散与集中相结合的原则,形成多样性的景观。最后,在人工景观的基质中嵌入绿地、植物等小型自然植被斑块,以部分弥补因人工景观的建设而对原有生态系统功能造成的损失。
综合旅游服务基地规划建设完成后,将在原有自然条件的基础上进一步增加景观的多样性,而合理布局的人工景观斑块,新建廊道不仅能够满足游人接待等功能性需求,同时保持整个系统运行在良性的轨道上,通过日后的细化景观管理,促使基地整体上实现良好的景观动态平衡。
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的人工景观斑块主要为建筑单体和建筑群体,规划设计中参照“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生态格局,因地制宜的进行建筑布局。在贾登峪入口区两条道路的交汇处设置综合游客服务中心,建筑布局和广场设计与现状道路及地形有机结合,不同功能的建筑部分形成对内与对外的明确空间划分,利于吸引不同来向的游人。其中,主体建筑为结合艺术表演剧场的游客咨询服务中心和部分商业,辅助建筑主要提供餐饮,购物等功能。建筑的形体概念源于图瓦族民族服饰中特征明显的帽子,建筑顶部缓缓向两边坡降,既突出了通向贾登峪服务基地内部的道路,又顺应地形,与场地共生,避免了城镇化的巨大建筑体量。建筑材料的选用上重在体现喀纳斯景区少数民族建筑特色,主要采用当地石材与木材,突出粗犷,质朴的特点。周边环境设计结合建筑线性,简洁大气,在满足大量游人使用的前提下保持空间的整体性,位于广场下面的地下停车场可以充分满足入口区车辆停靠。
除了外形独特的综合游客服务中心以外,主要接待游人住宿的一、二、三、四期建设用地均为自成组团的单栋别墅群斑块。四个别墅群斑块均结合地势,利用次第延伸的山麓围合自成一体,呼应周边山势的坡屋顶,提炼自图瓦族民居的建筑要素,与富于地方风格的建筑材料共同形成了鲜明的地域特色。
此外,满足酒店服务的太阳城堡,别具风情的牧人旅舍等建筑单体均进一步增加了斑块的多样性,源于同一地域风格的特征使得人工景观与自然景观交相辉映,成为和谐统一的整体。
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的车行道及步行道均在满足道路通行和人流疏散等功能的基础上,通过切合实际的设计使之成为“景观”的廊道同时又是“观景”的廊道。蜿蜒曲折,随地形自然转折起伏的交通廊道不仅整体上线型优美,意境深远,与风景名胜区空灵、自然的气质相匹配;游人通行其中,步移景异,视线的转折引出处处对景,无形中更增加了景观的层次感,丰富了游人的体验。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湿地木栈道的设计,这一步行景观廊道采用当地可再生材料,尺度宜人,实现了对湿地斑块最小程度的干扰,同时满足了游人亲水的需求。
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的植物群落组成大部分为原生的森林及原野,但是规模化的人工景观部分的改变了这一状况。因此,在规划设计中特别注意将小规模的自然斑块镶嵌到人工景观的基质中来。例如,建筑广场上的绿地,树阵,建筑群之间的孤植树,树群等等。这样不仅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原有生态系统的损失,也增加了景观的多样性,使之相互渗透,相互衬托,从而使新增的人工景观更好的融入周边自然环境,也为身在建筑中的游人增加了视觉上的自然景观。
作为风景名胜区有机组成部分的综合旅游服务基地,其规划建设面临诸多复杂问题。而景观生态学作为协调景观内部结构和生态过程及人与自然的关系,正确处理生产与生态、资源开发与保护、经济发展与环境质量的关系,进而改善景观生态系统的整体功能,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的一门综合性学科,可以在综合旅游服务基地的规划建设中发挥指导作用。景观生态学中面向应用的景观生态规划这一领域,不仅在前期的背景分析基础上有利于优先划分出诸如“环境敏感区”之类的限制建设区域,最大程度的降低对原有自然景观的干扰,而且在后期具体设计的把控上,斑块、廊道等景观生态规划方面的考量也有助于保证最终设计效果达到相对完善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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