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失事 孔明挥泪斩马谡
“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蜀汉建兴六年春,丞相诸葛亮出师北伐。连战连捷,关中大震。
魏主曹睿拜司马懿为平西都督,前赴长安。
诸葛亮在祁山帐中,忽闻新城探细来报,司马懿倍道而行,克日破新城擒孟达,如今同张A引兵出关而来。
诸葛亮大惊道:“孟达做事不密,死固当然。今司马懿出关,必取街亭,断我咽喉之路。谁敢引兵去守街亭?”
言未必,一人当先而出道:“某愿往。”
诸葛亮一看那人,竟是参军马谡,拂了拂衣袖道:“不可,幼常速退。”
马谡道:“丞相!”
诸葛亮怒道:“街亭既无城郭,又无险阻,守之极难。你虽熟读兵书,但却从未引兵上阵,军中大事,岂可儿戏?”
马谡道:“那么街亭,就是我第一次上阵的地方。”
诸葛亮道:“司马懿老谋深算,张A又是当世名将,恐你不能敌之。”
马谡忽地站直身子,挺起胸膛道:“我愿立下军令状,若有差失,以死来偿。”
诸葛亮望着马谡,他的神情像极了当年的马良。
沉默良久,诸葛亮大喊道:“军中无戏言,军令状呈来。”
马谡接过纸笔,看了看诸葛亮,又回头看了看新降的姜维,心道:写吧!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一纸军令状,如同阎王生死簿。
诸葛亮又吩咐王平、高翔、魏延等人一番,各自回营。
是夜,月朗星稀。
马谡立在营门,看着大旗上的那一个“汉”字,无力地耷拉在旗杆上,仿佛被揉碎了一般。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马谡回头一看,是参军杨仪。
马谡拱了拱手道:“威公,你也有赏月的兴致?”
杨仪没有回答,而是直言道:“幼常,你不该立这个军令状。”
马谡一笑道:“立都立了,生死有命。”
杨仪见他一脸轻松,正色道:“今日满帐大将,没有一个敢领命去守街亭,你可知为何?”
马谡闻言,也收起了笑颜,望着夜空低低道:“因为街亭,根本就守不住!”
杨仪道:“你既知晓,何以自寻死路?”
马谡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不负大丈夫之志。威公,丞相北伐,你以为真的能恢复大汉江山吗?”
杨仪闻言一怔,无言以对。
马谡又道:“丞相对我恩重如山,视若己出,我每每以为他要委我重任,最后却都失望而归。直到此次收降了姜维,丞相喜爱非常,我就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杨仪道:“伯约确是人才难得,幼常竟不能与之共处?”
马谡道:“有些东西,我认为就应该是我的。我想,过几年你会明白的现在的感受!”
几日后,马谡、王平引着军士抵达街亭。
街亭地势开阔平坦,无险可依,惟有两座土山,树木葱茏。马谡极目远眺,仿佛看到地平线上蠢蠢欲动的魏军。
马谡吩咐士兵,在土山上扎营。
王平闻言大惊道:“参军不可,来时丞相吩咐,应于当道扎营。”
马谡转头道:“王将军,我们带来了多少兵马?”
王平毫不犹豫道:“两万五千人。”
马谡又道:“你可知司马懿张A带了多少人来?”
王平闻言,摇了摇头。
“二十万!”马谡笑言道,眼中却透着悲凉。
王平闻言大惊失色,心道纵使孙武吴起在世,恐也守不住这街亭。
马谡望着土山道:“若我当道扎营,魏军占了此山,居高临下,我军全无活路;若我山上扎营,魏军四面围定,断绝水道,也是死路一条。惟愿苍天助我,向死而生。”
王平道:“为将者,当马革裹尸而还,我等誓死追随参军,据山而守,战至一兵一卒。”
马谡道:“不,军令状是我立的,我死则死矣。王将军却需留着有用之身,以图将来。你可引五千人去山西下一小寨,成掎角之势。若我已无生路,将军不必来援,可自行撤退。”
王平道:“不,我愿与参军共存亡。”
马谡挥了挥手,眼望虚空道:“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受诅咒的人,来自先帝临死时的诅咒。”
王平疑惑不解,马谡道:“先帝说我言过其实,不可大用。我不信,所以我要来守这街亭。我相信,就算我战死在这土山上,后人也会称我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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